待他转向独孤邪时,又恢复了一贯的威严,只见他微不可见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开口道“太子真会开玩笑,凌将军此乃一男人,如何做的了太子的妃子。太子如果有心联姻朕定当全力支持,如果太子无心为之,那就请太子收回刚刚的话,念在太子不知情,朕也不予追究。”
宫祁睿说的很慢,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既不失了他自己的面子,又让人觉得他宽宏大量,同时一语双关给独孤邪一警告。他心里心里在恼怒,可也不能在各国的使臣面前失了明启的地位与尊严。表面上看他是在维护凌清幽,其实说白了还不是为了他自己的权势。话又说回来,他就算知道现在凌清幽是女人,他也只能装糊涂。
今日的寿辰,其他各国可都看着了,如果让外人知道他明启的将军是一介女流之辈,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他朝廷无可用之人?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等级观念深深的禁锢了这些人的思想,可悲又可怜。
“开玩笑?”独孤邪眼睛一眯,懒懒的抚了抚自己的衣袖,低低的声音好似在自言自语,一缕嘲弄的暗光稍纵即逝,转而抬眼看去。“在下怎敢在皇上的面前开此等玩笑,如果皇上不信,大可以让宫里的嬷嬷验证一番。”
“凌将军是朕亲自封的,他是什么身份朕自然清楚,还不需要太子前来告知。”这个六十寿辰估计会让宫祁睿难忘,只见他脸色一沉,醇厚的声音蓄满了微怒。
“那在下敢问皇上,凌将军是哪里人,贵庚几何,父姓名谁?”独孤邪丝毫没将宫祁睿的怒火看在眼中,或者说不屑,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始终带着一丝未抵眼底的邪气,看向宫祁睿居然带着星星点点的讥嘲。
“放肆?我明启朝中臣子的事还轮不到独孤太子的质问,如果独孤太子一定要咄咄逼人,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只见宫祁睿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震的茶水隐隐溢出,双目怒视,一字一顿,厉声斥责,威严中透着身为上位者的魄力与霸气。
一个皇上的威严受到了一个敌国太子的挑衅,说好听点是看不起他,说不好听点就是至整个明启于脚下,这样的气,也难怪宫祁睿咽不下去。
底下的一干大臣个个一声都不敢吭,宫祁睿很少发这么大的火,这次真是把他给惹毛了,谁敢在这个时候往抢口上撞,躲还来不及呢。宫亦寒那张千年不变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除了偶尔看向凌清幽时的柔和。
反观独孤邪倒是一点儿都不受影响,完全没有将宫祁睿看在眼中。只见他凤眸流转,浅笑妍妍,凉薄的唇角微微绽开,慢悠悠的抬眼看去“皇上难不成恼羞成怒了?”
只听宫祁睿冷哼一声,显然是气的不轻,皇后凌志娴倒是心细,赶忙伸手在他身后帮他顺气,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
“独孤太子,来者是客,我明启自然是欢迎之至。可我朝中之事自有皇上定夺,不需要太子提醒,更不需要太子指手画脚。”宫亦锦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一袭淡蓝色锦袍将他衬得越发的飘逸,温润。浅浅的微笑,不卑不亢,进退有度。&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