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么?”锐利的视线轻轻一扫,红唇微动,她还是那个她,又仿佛早已经不是那个她,淡淡的声音没有过多的情绪,唯一不变的是她那身俯瞰群雄的倨傲和不羁。
“殿主让属下带话给少主,一切小心,现在江湖上有一股不明的势力正在崛起,而且与上次突袭焰殿,拿走少主卷宗的人极有可能是一伙的。殿主怕那些人另有目的对少主不利,一旦有情况,少主切记要通知焰殿。殿主还说……”
焰洌突然停了停,看了看凌清幽,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凌清幽挑了挑眉看了他一眼,见他有些迟疑,恍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说吧,我承受能力还没那么弱。”
“殿主还说,让少主别给焰殿丢脸,畏畏缩缩的真是丢他的人,如果有人问起来,别说是他的徒弟,他可没有这么没出息的徒弟。”
焰洌将燕天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末了还忍不住看了看凌清幽,其实他就想不明白了,他们殿主明明对少主这么上心,为何要说这样的话?这样冷嘈热讽难道就不怕少主生气?
这才是那老头的该有的本色,要是说些关心她的话倒是让她觉得矫情了,只见她轻轻的扯了扯嘴角,一抹笑意从眼底穿过。“嗯,知道了,回去告诉你们殿主,谢谢他的提醒。顺便告诉他一句,我从没承认过他是我师傅,就算丢人也是我丢我自己的,和他老人家可是八竿子打不着,让他只管放宽了心。”
焰洌越发的不懂了,这两个人明明都很关心对方,为什么一定要这些……,不过想归想,主子的事容不得他多问,只见他抱拳道“是,属下记住了。”
“嗯,下去吧”凌清幽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
“是,属下告退”只见焰洌看了一眼凌清幽,身影瞬间消失在房间里。
房间再一次恢复了原有的宁静,烛台上的蜡烛发出‘哧哧’的声响,颤颤巍巍的火苗越发的扑朔,淡淡的烛光照亮了一片光明,却照不进她的黑眸之中。
只见她半垂眼睑,长长的睫毛微微扑闪两下,遮住了那一抹深邃;修长的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拂动着耳边垂下的几缕发丝,懒散中透着冷魅,仿佛是休憩的毒蛇,看似无害,其实沾满毒液的信子早已经跃跃欲试了,随时会给敌人一记致命的重击。
深冬的夜晚,入眼的黑暗,冰冷的风飕飕的吹着,枯枝沙沙作响,听在耳中更添萧瑟。一道白影惊现而出划破黑夜的宁静,快速的与夜色融为一体,不知道从哪里来,又准备去向何处?来的悄无声息,离去之时,却留下了血的樱。
那些安静的入睡的人,不知是否能安然的醒来?
次日,天空阴沉沉的,冰凉的寒风好似一把把利刀,打在脸上一阵阵的刺痛感,一场酝酿已久的大风雪怕是不远了。
六王府的小苑,几束冬梅正悄然枝头,大风掠过,几片红色的花瓣在风中翩然起舞,煞是好看。房间里,暖暖的炉火烧的正旺,只见她悠然的半躺在软榻上,静静的翻看着手里的书,青丝散落,慵懒,随意……&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