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很平静,仿佛真的如她说的一般,只是一个玩笑。可宫亦寒却不淡定了,只见他冷酷的俊脸顿时一沉,“玩笑?你凭什么自以为是的认为是个玩笑?”
第一次给人承诺亦或者表明心迹却别人当成了玩笑,就是普通人也该气的半死,更不要说一向眼高于顶的宫亦寒了。那心里的怒火显然是不言而喻了,只见他双眼微眯,一抹阴沉的寒光夺眶而出,真是恨不得掰开她的脑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是一个玩笑又是什么?难道我会天真的以为你对我日久生情?”凌清幽冷冷一笑,似在嘲弄,又似在揶揄。
“如果我说是你信吗?”宫亦寒丝毫不将她的冷笑放在眼里,而是反问了一句。他的声音很慢,很轻,低沉中带着男人特有的性感,深邃的眼睛好似一潭化不开的柔情,静静的包围在她的四周,让她无所遁形。
一向伶牙俐齿的凌清幽也不免有哑口无言的时候,只见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信吗?不知道,连她自己都迷失了,她此时仿佛置身于一个迷阵之中,周围全是雾霾,想看清却什么都没有,想抓住却只有薄薄的雾气从指间划过。
“第一次见到你,觉得你不自量力,倨傲,不羁,或许是自尊心在作祟,所以想搓搓你的锐气,让你知道什么叫强者,让你看看自己是有多弱小;可是你不示弱,你敢和我打赌,敢和我对视,敢无惧我的威严,敢用刀对着我。”想到那些,宫亦寒不自觉的看了她一眼。
“正是你身上的那股自信,正是你的沉着,也正是你的机智和张狂,你总是能给人带来惊喜,你总能创造奇迹,不,或者说你本身就是一个谜,一个宝藏。才会让你越来越闪耀,让我越来越关注你,让我越来越赏识了,视线也时不时的移到你的身上。”
他说的很慢,凌清幽听的很细,低低的声音,淡淡的温暖,在二人的周边流淌。
宫亦寒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赏识居然变了味道,居然成了一种认知,一种占有欲。你的男人扮装不得不说很妙,骗过了所有人,也让我一度挣扎过。可当我知道你是女儿身的时候,那种前所未有的兴奋,释然,随之而来。你,我绝不会放手。”
他娓娓道来,细细品说,静静的回忆。可是当说道最后几个字,他的眸子突然一敛,那种势在必得的坚决让凌清幽心头猛然一怔。
可是她不想承认,她也不想明白,她更不想回应,她孤独惯了,肆意惯了,随意惯了,坚强惯了。所以她觉得任何人给予的感情都是一种无形的负担,因为缺少爱,所以怕得到爱,爱情有多么美好,多么甜蜜;就有多么伤人,多么痛苦;有多少的爱能经受住历练,如果拥有只是为了贪图一时的高兴,那么承载的伤痛让她情愿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