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刚属下只是想问,凌清会不会有事,后来一想,有王爷在不免多此一举,所以……”莫延怕宫亦寒误会,如果说凌清幽是他心中一个不能说的秘密,那么宫亦寒就是他的信仰,同样两个对他至关重要的人,所以他选择了解释。
莫延是个极其重情重义的人,因为幼时的亲情缺失让同样的两个人成了兄弟,朋友,亲人……,那种相互依靠的时光,让他选择了誓死的跟随。
“嗯”宫亦寒也从未怀疑过莫延的忠心,听似一个简单的音符,却是最好的证明。
同样的心照不宣,同样的信任,不知道以后的取舍又该何去何从?
荷塘细流,凉风阵阵,带着丝丝沁人心脾的清香入住心底;正值深冬腊月,冬梅独揽群芳,傲然枝头;
而池塘里的荷也不甘示弱,争相斗艳。荷叶暗黄,却挡不住水珠在上面欢快的滚动,仿佛是调皮的孩子,欢乐不已。稀落的柳叶早已经落叶归根,下垂的柳枝却在水里滑动着细细的长波,倩影依旧。
两个白衣胜雪的男子静默观之,寒风撩起了他们的发丝在耳边嬉闹,衣卷起落,多多白浪。
宫亦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如诗如画的美景,不为别的,只为心里的那一抹倩影。
只是一眼,就入了心底;她有莲的脱俗,梅的傲骨,荷的圣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不蔓不枝,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这样的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有事?”她没有回头,光是一个精致的侧脸让人都有一种恍惚的错觉。
沐辰望了宫亦寒一眼,又将视线放回了远处,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觉悟。
“宫里派人来了。”多余的话不用说,他知道她一定能猜的到。
“嗯,走吧”凌清幽最后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瞥了身侧的宫亦寒一眼,转身朝着来时的路离开。
宫亦寒没有吱声,丝毫不在意她的喧宾夺主,枯井般的眼眸深邃如斯,双手负在身后,跟了上去。
“你们去吧,公子我一路折腾的着实累了,先去休息了。”沐辰侧过脸庞,冲着二人的身后喊了一声,淡然的视线却隐藏着担忧。
他一向自由惯了,不想被任何的东西束缚着,皇家的水有多深他不知道,更不想与之有任何的牵连。但他不知道的是,束缚不一定是被别人左右,还有一种束缚是被自己的心控制,已经解下了,又怎么会那么容易的挣脱?
正厅,传旨的公公正等着,这时,两道身影走了进来。那公公急忙放下手里的杯子,迎了上去,“参见六王爷”
“刘公公多礼了”那双冷寂的眼睛淡淡的瞥了一眼,冷漠的声音不含一丝的温度,这才是外人眼中的六王爷,冷酷,无情……
“王爷,老奴这才来贵府是奉了皇上的口谕,不知道凌将军是不是……”怪不得这么冷,感情不是天冷,而是那道视线太多冰冷,让人后背一阵阵的发寒,那刘公公着实忍不住想要擦拭一番额头渗出来的冷汗。
“本将军在此,公公可以说了。”一个小小的太监还犯不着为难,凌清幽微微张了张嘴,淡淡的声音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