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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楚牧拔出双刀高举过头顶，用力敲击一下，清脆的声响伴随着一闪而逝的火花，令在场所有的武道生齐刷刷地盯上了他。
两次感悟，点亮五块石碑。
这样的战绩，从复筛开始到现在，在天璇猴这里从未有过。
战绩如此惊人的楚牧，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尤其是那些首次感悟没有点亮石碑，已经失去感悟资格，却又因为种种原因没有离开的武道生。
他们清楚感悟石碑的难度，所以也就更清楚从那满是凌乱痕迹的石碑中，感悟出一门秘法，究竟是什么样的妖怪。
此刻楚牧有了新的动静，所有人都想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只有天璇猴头套下的面色明显黑了几分，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诸位！”楚牧看向附近数百位武道生笑呵呵地开口，“我叫楚牧，来自双月星。”
“现在，我想和你们做一笔交易。”
“能站在这里，我想你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应该已经知道了天璇猴的挑战规则。”说到这里，楚牧话音微微停顿了一下。
“你们中的很多人，因为担心首次感悟无法点亮石碑会丧失继续感悟的权利，所以还在观望。”
“我的情况你们应该已经看到了，两次感悟，我已经点亮了五块石碑。”楚牧笑眯眯地开口，“我说自己找到了感悟的一些诀窍和经验，你们应该认可吧？”
人群中，不少武道生点点头。
这一点，他们自然是赞同的。
“现在，我愿意将自己感悟秘法的经验，分享给大家。”楚牧微微一笑，“作为交换，我收取一些信物，应该是合理的吧？”
听到这话，不少武道生眼前一亮。
他们中的确有很多到现在还处于观望状态，毕竟一次失败，就不能继续感悟这门秘法了。
能被北斗七武大拿出来，而且感悟难度如此高的秘法，肯定是好东西！
天璇猴站在石碑一旁，如同一座石像一般一动不动，只有双手逐渐握紧，嘴角抽动。
玛德，这家伙玩真的！
看到不少意动者，楚牧眼中笑意闪过，而后继续加码，“你们中不少人应该还不知道这里的石碑感悟的秘法究竟是什么，这个重要的情报我现在免费分享给大家，就作为我的诚意好了。”
他清了清嗓子，“这门秘法，名为《十八流形》…”
楚牧直接原封不动地将天璇猴的介绍说了一遍，原本他还想添油加醋，但想想还是放弃了。
万一有人知道这门秘法，他就尴尬了。
当楚牧的话音落下，场中的武道生目光已然变得火热无比，看向场内的那块石碑，如同看着一位绝世美人一般。
唯有第一次感悟成功点亮一块石碑，天璇猴才会透露秘法的情况，达到要求的本就不多，而且大家都想着闷身发大财，根本没有人透露给旁人。
此刻，众人才知道这里的机缘究竟有多大。
天枢武大排第四的秘法！
掌握到极致，举手投足就能创法！
“你要多少信物，才能分享？”人群中已经有人急不可耐地发问了。
“我要的不多，每人5枚信物即可。”楚牧笑了笑，“别的不敢说，至少有了我分享的经验，一次感悟点亮第一块石碑的把握至少有八成以上。”
“至于更后面的，那就看个人悟性了。”
八成把握点亮第一块石碑！
众人安静下来。
能出现在这里的，武道天赋都是同龄人中绝佳的存在，谁会觉得自己的天赋差，会是那两成中的其中一位呢？
“咳咳。”天璇猴轻咳一声，慢悠悠地开口，“我重申一下，安全区内不允许出手打斗和抢夺信物，但通过欺骗等手段获得信物是规则内的。”
他有些坐不住了。
若是真像楚牧说的那样，他的KPI只怕会比玉衡鸡还要凄惨。
按照规则，生肖不能直接干预复筛学生除挑战外的任何行为，所以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重申已有的规则，间接干扰楚牧。
听到天璇猴的话，场中有了几分骚动。
的确，虽然楚牧悟性很高，但谁又知道他是否会真的拿出秘法的感悟经验分享给其他人呢？
在这里的大家，可都是竞争者！
一时间，不少武道生看向楚牧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怀疑。
“大家都是竞争者，你要如何保证你分享的东西是真的有效果呢？”其中一人嚷嚷道。
此言一出，顿时有不少武道生附和。
楚牧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天璇猴。
天璇猴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
之前玉衡鸡对他的连胜不满，就让楚牧隐约猜到了，担任生肖的学长学姐是有“业绩”要求的。
天璇猴的“业绩”，应该和成功感悟的人数有关系。
所以，自己分享经验赚信物，必然会让天璇猴感到不爽。
天璇猴只插一句话，已经比他预想的情况要好得多了。
很显然，生肖无法对复筛的过程做干预。
那么接下来，只需要按照计划进行就好了。
“你说的对。”楚牧露出诚恳的表情，“严格意义上说，大家都是竞争者，我拿出感悟的经验分享给你们，这是资敌，可能会让自己陷入劣势。”
听到这话，众人下意识点头，紧接着又觉得古怪。
说出这种话，他不怕没人和他做交易了？
“但，我并不担心这一点。”楚牧平静开口，“距离复筛结束，还有六天，你们就算感悟了些东西，也不可能立刻增长实力，毕竟《十八流形》不是直接提升实力的秘法。”
“所以，分享经验给你们，对我的影响有限，却可以为我赚到足够多的信物。”楚牧话音微微停顿了一下，“至于如何保证我的东西有效果…”
“我不提供保证，因为这会是一锤子买卖。”楚牧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只要我分享了一次，你们自然有办法二次分享，而我无法约束你们。”
“所以，我只会分享一次。”
“你们可以赌一下，5枚信物并不是一个很高昂的价格，不是么？”
“我给大家五分钟时间。”楚牧淡定开口，“五分钟后，我会将自身感悟石碑的经验，分享给所有给我信物的武道生。”
听到这话，众人议论纷纷，不少人露出思索的神色，考虑是否要相信楚牧。
“楚牧，这不对吧。”宋岩拍了拍楚牧的肩头，压低声音，“万一只有一个人给你信物，验证过后其他人从他那里二次分享，那你岂不是什么都赚不到，反而让二次分享的人赚大了？”
刚才楚牧说话，他一直站在旁边，心中也佩服楚牧的想法。
楚牧的指点有没有效果，他最清楚，因为他第一次感悟的时候，就得到了楚牧的指点。
那是真有效果的。
听到宋岩的话，楚牧嘴角多了一丝笑意，“你说的这种情况，理论上的确存在。”
“但也只存在于理论上。”
“首先，这份感悟经验出自我手，由我亲自分享是最有效果的，二次分享难免出现疏漏，导致效果大打折扣，这叫权威性。”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们不信任我，难道就能信任那些二次分享的人吗？”
“这里的武道生，可不是铁板一块。”
“他们无法保证二次分享的人不会恶意修改分享的内容，既然都是用信物换，为什么不直接找我呢？5枚信物，并不是一个高昂的价格。”
“二次分享可能会比我便宜，但差距有限。”
事实上，楚牧不收更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宋岩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虽然脑子没楚牧那么灵光，但不是真的傻，楚牧这么说，他自然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思索片刻后，再度发问，“但某些小团体，可能只会派一个人付信物，其他人接受二次分享。”
“这种情况当然存在，也无法杜绝。”楚牧拍了拍宋岩的肩膀，“人要知足。”
“我从一开始，就没指望在场的每个人都给我信物，这是不可能的。”
“这里有超过六百位武道生，只要其中有一两成选择相信，对我而言就是一笔巨款了。”
“而且…”楚牧眼中带着一丝深意，“不杜绝二次分享，才能赚更多。”
“这份感悟经验对拿出5枚信物的人来说，不仅是一份感悟的帮助，他们可以通过二次分享收回成本，甚至赚到更多信物。”
“我们吃肉，得给别人喝汤，别人才不会把锅砸了。”
见楚牧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宋岩笑着挠挠头，“还是你聪明，难怪我当初会上你的当。”
“…咱们这叫不打不相识。”楚牧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放心，这笔信物有你一份。”
“我？”宋岩头摇得像拨浪鼓，“这都是你靠本事赚的信物，分我干什么。”
“当然要分你。”楚牧拍了拍宋岩的肩膀，“我拿着这么多信物，只靠自己不可能安全离开天璇猴的安全区，这是你应得的。”
“那…那好吧，那我只要一成就行。”宋岩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他感觉自己出力太少了，这信物拿着亏心。
“少了，至少两成。”楚牧呵呵一笑。
两人小声说话间，五分钟时间很快过去。
“要换的速来！”
随着楚牧吆喝一声，一大批武道生蜂拥上前，掏出信物递给楚牧。
楚牧笑呵呵地收取信物，有一种一夜暴富的感觉。
“我来两份！”一只胖乎乎的手将十枚信物拍在楚牧的手上，“一份给我的保镖！”
楚牧下意识抬头，看向眼前有些熟悉的两人，忍不住挑了挑眉，“是你？”
眼前这位，赫然是在跳伞之前找自己购买信物的涂山明，在他身旁那个背着斩马刀的挑染少年，好像是林常峰来着…
没想到这两位居然也在人群中，刚才倒是没注意。
楚牧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很快面色如常地指了指自己身侧，“待会儿收完了信物，我统一分享给大家，稍安勿躁。”
不多时，信物收取完毕。
楚牧表情不变，心中却已经快要呐喊出声了。
112人，560枚信物。
嘴唇嗡动，他将感悟的经验以源力传音的方式告诉所有交付信物的武道生。
得到分享的武道生们心情激动，回到各自的同伴身旁，分享还热乎的感悟，而后马不停蹄地找上天璇猴，想要试试感悟的效果。
很快石碑前就密密麻麻坐满了人，而场外的武道生数量瞬间少了一大半。
安置好感悟的武道生，天璇猴重新来到楚牧身侧，幽幽开口，“我要是你，现在就该走了。”
此刻场外人少，楚牧离开的风险最小。
楚牧目光微微闪动，“不急。”
——
这算昨天的，今天的在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