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龙此刻心里早已经乐的不行了,一听张明阳叫自己,连忙憋住笑,费了好大劲才板起脸说道:“恩,张哥,我知道了!”
“还不快把箱子接过来,难道要楚大哥亲自送到你手上?”张明阳撇了撇嘴说道。
“恩。”聂文龙连忙走过去,走到拿箱子的那个人跟前,伸手打算接过箱子。这时候,拿箱子的这个人蓦然发觉楚鸿运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心里冷笑一声,双手一用力,聂文龙正好两手碰触到箱子,忽然全身如遭点击般的一麻,立刻连连后退三四步才稳住身形,这时候他的后背早已经冷汗横流了。
“内家气功?”聂文龙恨恨的盯着这个人,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这个人不屑的看了聂文龙一眼,没有说话,仿佛聂文龙不配和他说话一样。
楚鸿运这时候笑着开口道:“看来张老弟还是不肯接受老哥的馈赠啊!既然如此,就算了吧!”又指着拿箱子的这个人淡淡的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名字叫楚天舒,很怪的一个名字,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
张明阳皱了皱眉头,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忽然脑中想起了个名字。就在这时候,聂文龙和林一诺几乎同时开口惊道:“内家气神楚天舒?”
楚天舒冷冷的哼了一声,连看都没看张明阳他们一眼。
楚鸿运微笑道:“不错,楚天舒本来是国际气功研究会的名誉会员,不过早在两年前,就是我的私人保镖了。”他说话的时候,特意强调了一下私人保镖这四个字,言外之意是在说:“我楚家海滩人才济济,即便是强如楚天舒之人,也不过只能在我楚家海滩任职一个保镖而已!”
张明阳的眉头已经紧紧的锁住了,心里暗暗的说道:“楚鸿运,好个下马威!”抬起头却依旧淡笑道:“楚家海滩果然高手如云,随便一个副堂主居然就是国际上鼎鼎大名的人物!张明阳汗颜啊!”
楚鸿运这时候吃完了,头微微的向后一仰,淡淡的说道:“张老弟,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里玩玩?”
“怎么个玩法?”
“呵呵……”楚鸿运笑起来,笑的声音不大,但是他肥胖的双腮已经抖动起来:“私人会所的地盘不小,不过依我看来,势力也只局限于南江市。想要发展,压力会很大,因为很多人都不愿意看到私人会所做大啊!”
张明阳来了兴趣,问道:“那依楚大哥之见?”
“不如归属我楚家海滩,”楚鸿运坐直身子,两眼放着光,严肃的说道:“人员的划分,财务的统计,和所有的事情,依然由你做主,你依然是私人会所的老大。南江市也同样的由你管辖,甚至楚家海滩还能帮你们再拿几个市,怎么样?”
张明阳听完,并没有立即表态,只是淡淡的问了句:“楚大哥的意思是,私人会所并署楚家海滩?”问完,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楚鸿运也同样的淡淡的答应了一句。
房间里静了下来,聂文龙依旧是在冷冷的看着楚天舒,现在全身酥麻的感觉已经消失了,但是那突如其来的打击却依旧留在他的心里。
挫败!
他并不是没有败过,但是却从来没有败的如此彻底、如此难看过!
甚至对手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成对手看待!这是何等的耻辱?聂文龙回头看了看张明阳,这个耻辱不光是属于自己的,同样也属于私人会所!
“我怎么能够给私人会所丢脸?!”一个声音在聂文龙的心里拼命的呐喊。他握紧了拳头,牙齿狠狠的咬着嘴唇,嘴角流下了鲜红的血液,但是他此刻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一个信念告诉他,即使是死,也要捍卫私人会所的荣誉。
“哥们,箱子端着不累吗?我帮你拿一会吧!”聂文龙忽然冷笑着说出这么一句。
这句话说出来,不光是楚天舒愣住了,就连楚鸿运也是一怔。
张明阳缓缓的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聂文龙,聂文龙这时刚好回头,看见了张明阳的眼睛。
张明阳的眼神告诉自己,坚强!坚持!坚定!
那是鼓励的眼神。
聂文龙忽然轻轻一笑,报以张明阳一个承诺,然后转身朝楚天舒走去。
整个房间的人同一时间看向聂文龙――这个魁梧的男人。
楚鸿运头微微垂下,眯着眼睛用余光注视着聂文龙,他实在不理解聂文龙的举动。明明不是楚天舒的对手,为什么还要自找麻烦?
聂文龙的脚步坚定、踏实,每一步,都是平稳的落在地上,抬起的刹那,带起一丝清风。
六步,走了六步,已经站在楚天舒的面前了。
聂文龙笑起来,看着楚天舒,忽然就笑起来。
楚天舒依旧是那副冰冷的目光,眼中依旧是不屑。他的手还在紧紧的拿着那个装着一百万的保险箱,同时,内力也已经充分的运作到了全身每一处。
“我叫聂文龙,希望你能记住。”说完,聂文龙蓦然双手一伸,已经抓到了箱子。与此同时,比上次更为强烈的电流瞬间袭击过来,但是这次他没有退缩,“妈的!”他咬着牙一发狠,用力的一拽,箱子向自己靠近了一分。
楚天舒惊诧的看着他,眼睛里写满了惊讶与不可思议。从来没有人能在自己十成内力外放的情况下,还能坚持的住的。要知道自己的内力完全外放,即使是一头牛,也能给电晕了,何况是一个人!?他相信,此刻聂文龙的五脏六腑必定已经被震坏,但是看他的样子好像并没有什么事!究竟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他?!
由不得多想,聂文龙又一用力,楚天舒差点脱手,连忙冷笑一声,内力运到脚上,猛然踢向聂文龙的膝盖。
“恩――”聂文龙闷哼一声,额头的冷汗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瓢泼大雨般汩汩流下,牙齿也打起颤来。楚天舒的这一脚,像是电锯一样,几乎将自己的左腿给锯断,撕心的疼痛是何等的惨烈!但是他没有倒下,又怎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