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想,也知道这个靠山,一定是金龙帮的帮主了。
“张明阳,你想怎么样?”陈貂前一句,还指责着张明阳。但下一句,他声音就被吓得全变了。
“张明阳,我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张明阳听着陈貂的呐喊,他的笑声更大。
“哈哈,你说什么。喊大声点,我听不到。”
看着张明阳的笑容,在一旁的聂文龙都看得有点胆战心惊。
“张明阳,我知错了,你放过我吧。我求你放过我吧,我是狗,我是狗,我连狗都不如,行吗?”
陈貂被吓得胆都裂,他自小都大都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他被张明阳吓吓,他就不要命地狂喊起来。
声嘶力竭的求饶声和哭声响遍了整个街道。
而陈貂喊得越大叫,张明阳就笑得越开心。
他想,黑暗中的那股力量听到这种话,一定会很痛心吧,说不定会被气死呢。
张明阳把地上的刀一踢,踢到最近那个金龙的手下。
“拿刀背,帮我砸断他的狗腿子。”
喊他们拖陈貂出来,都已经很为难了。现在还要对陈貂动手,打断陈貂脚的话,他们觉得没可能。
砰!
按着陈貂两个人稍迟疑下,张明阳已经扣动板机,直接射到一个人的腿上。
那人整个人就跪下来。
“打,还是不打?”
说着张明阳的枪口已经移上来,对着两人的脑门。
“打!打!打。”
被张明阳逼到死角处,他们为了求生顾不上太多,抄起大砍刀,用着刀背就狠狠地对着陈貂的小腿上面砸上去。
“啊!!啊!!”
顿时让人寒毛卓竖的惨叫声响遍了整个夜晚。
陈貂痛苦的惨叫声,响遍了整个私人会所前面的广场,听着的人都不禁有点毛骨悚然。
那种惨叫声,犹如地狱里面魔鬼叫喊的声音。
站在不远的拐角处的陈金北一脸凝重的脸色,盯着不远处的情景。陈貂的惨叫声,丝丝入耳。
他的表情已经变得无比复杂,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他的拳头握得卡卡作响。
而此时陈金北的管家静静地站在他身边,两眼盯着不远处的情况。
“帮主,少爷这个模样。要不要去救他呢?”管家实在是听不下去,他咬牙切齿地开腔问道。“想不到,那小子都是一个狠角色。”
管家当年都是跟陈金北一起打江湖,他以为到他这个年纪,什么都能看开,但他听到陈貂那凄惨的叫声时,还是忍不住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这得是多么残忍的手法,才喊得出这样的惨叫声呢。
“不。这个时候下去帮忙根本起不了作用。”陈金北冷声说着,他眼里面也闪出骇人的寒意。
他终于意思到了,自已之前太轻敌了,张明阳可能是他这一辈子前所未遇的强敌。
“那由任得少爷这样被他打死么?”管家皱着眉,他都不忍心听下去。
管家问完,陈金北却安静下来。良久他才沉吟地说道:“如果他敢杀掉的话。我倒不害怕了。”
“呃?这是?”管家完全愣住。
陈金北苦苦地笑着说道:“恐怕,他不会杀人。”
陈金北不敢小窥张明阳这个对手。倘若张明阳今天在这里叫嚣地杀了陈貂,陈金北必定挑起金龙人沉默已久的斗志,到时整帮人的斗志都被挑起的话,那么要灭掉张明阳这些人并不难。
但如果张明阳是个高手,他绝对不会杀,不杀的后果就是,气势上强金龙三分,并且羞辱了金龙。
这就是立威。
而张明阳的做法就正是在立威。
在南江市,在金龙帮面前,立下他的威风。他是在宣示着自已的强势入侵。
陈金北想想,他脸上都泛起,一个让人猜不透的笑容。
张明阳站在陈貂面前,看着陈貂被刀背打烂的小腿。他被两个疯狂的人,用刀背敲得,连骨头都露出来,血肉模糊。
而陈貂已经生去了求生意识,死亡已经笼罩上他的全身,他连声音都不敢吱半下。
真正的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种走向死亡的滋味,心里那种恐怖,才让人感觉到恐怖。
“停下来吧。”
张明阳对着两个已经整脸血花,对两眼麻木的金龙帮众笑道。
他觉得这样足够了,至少他放眼看去,没有一个金龙的帮众,还敢正眼看着自已。
杀鸡儆猴就差不多这个程度就好,张明阳相信下次再遇到他们的话,他们见到自已,不用打都被吓退了一半。
那两个拿着刀的人,听到张明阳的话。他们突然像得到解脱般,手里的刀自然地落下来。整个人软下来坐在地下,有一个心里承受力没那么强的人,直接晕倒过去。
目睹到这样的情况,那些金龙所谓的精英们,全都滋生出一种死亡的心境。
“老大,这样太残忍了。为什么不直接杀掉他呢?”
聂文龙走近张明阳身边,皱着眉头问道。
他这种心志坚强的人,看到陈貂那个模样,都不忍心看下去。
陈貂这辈子都别想着站起来。
“不能杀他。”张明阳露出个冰冷的笑容:“杀了他,就起不到作用了。何况他还有用呢。”
“那么老大,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你们在这里把守着,在我没有消息传回来之前,不能让他们走。还有守着这些人,一个人都不能让他们离开。最好把他们的电源什么的都断掉。”张明阳说着,脸上不禁浮出点匪气。
跟金龙帮都撕破脸皮了,要玩就玩得尽兴点儿吧。
看样子,金龙帮发展已久,一个老帮派,根基还是在的。
张明阳是不可能一步把他们完全击溃,现在就是一点一点将金龙帮逼死而已。
何况张明阳真的喜欢那种感觉。他就是要看到自已的仇人,被自已逼得一步一步走向尽头。
“老大,明白了。交给我,你完全放心好了。”聂文龙应了下来。
其实他并不明白张明阳要做什么,他要做到的,是对张明阳绝对的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