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徐徐,空气中飘荡着丝丝树木的清香。
沿着宽阔的大马路,伊栀夏低着头,跟着路灯投射的倒影,跑的十分着急。
在那之后,电停了半个小时后终于恢复,随着电力的恢复,人们开始讨论在网上刷起了这次大停电的各种流言和评论。
伊栀夏无心关乎那些,因为信号塔恢复,手机可以正常运行,她忙完工作后赶紧在星星睡觉之前打通了家里的电话。
她想要问清楚,那金色玫瑰到底是怎么回事,贺莲修又是怎么回事。
然而电话响了好久却无人接听,一晚上都是这样,打了几次以后她开始担心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
好在因为停电的关系,人们都着急回了家,街上几乎都没有人,想必都是有些害怕的缘故。
蓝森见没人光顾,因为他还要送贺莲修回家,走之前也说了今晚可以早些下班。
所以,平时都要一点才会结束的夜班,如今还不到十一点半就关了门。
一下班,伊栀夏便匆匆的往家中赶,同时还不停的拨着电话,但就是没人接。
“真是的,到底怎么回事嘛?为什么不接电话!”
抱怨着,她突然停了下来,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浓重的喘起了气。
正巧一辆无人的出租车从眼前开过,她赶紧挥了挥手,“出租车!停下!出租车!”
管他什么花钱,现在那些都不重要!
出租车停下后,伊栀夏拉开车门,冲司机喊了一声‘师傅开车!快!’
***
星星抱着枕头,用眼睛瞪着电话,直到铃声停止,绷紧的神经才得以缓解。
可是因为原本该休息的他硬是抗到了现在,眼睛微微有些泛红,满布血丝。
他知道那是伊栀夏的电话,但是第一次。他现在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一点也不想。
因为现在甚至不用想眼前都会浮现刚才他所看到的画面,一旦听到她的声音刚才那钻心的疼肯定还会再次出现。
“啊啊,那种疼比真的受伤疼太多了。特么的怎么那么疼...我到底是怎么了?”
嘀咕着,星星回想起那种疼痛感顿时浑身汗毛竖起,将脸埋进柔软的抱枕中,什么都不想想了。
刚才的事,停电的事。回忆的事,穿越的事,伊栀夏的事.......所有的,都令他心累。
“睡觉,明天还要去打工,可不能第一天就请假...”往抱枕上狠狠的拱了拱,他砰咚一声躺到沙发上,用力的闭着眼睛让自己入睡。
也就在他真的睡着之后的十分钟内,伊栀夏吱呀一声开门进来。
原本担心的表情在看到完好的躺在沙发上睡去的星星后,转眼变成了安心。“这不是在家呢嘛...”
话刚说完,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眉头一瞬间皱了起来,脸色也紧跟着气冲冲,“在家却不接我电话是几个意思?在挑衅我的权威吗?哈,这小子...”
虽是这么不满的嘟囔,而且拳头还握紧了,但当她看到把脸埋在抱枕中的星星,他向来温和的笑脸变成了痛苦,心头的怒火顿时消失不见了。
她缓缓伸手却触摸他皱紧的眉头。微微用力帮他抚平,“做了什么梦呀,难道是跟老家有关?”
说完,她又突然摇头傻笑。外星人也会做梦吗?
既然人已经睡了,关于花的问题,她也只能放到明天再问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将刚才死机找零的二十多块钱收好,她不由得想,刚才要是不坐出租就好了。白白浪费了几十大洋...
迅速的洗漱后,换好睡衣,她拿着手机开始翻看起了之前的通话记录。
贺莲修也就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就是那天让她去找他的那个,信息也有发过,然后星星竟然帮她回复了。
再然后就是皇密流的电话,竟然有几十个,他的热情简直吓到她了。
“什么呀,明星不是很忙吗?怎么总感觉很闲一样...”
嘟囔着,想想最近跟这两个人的事情,她顿时猛叹了口气,将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扔,胡乱的躺在了床上。
“要是彤彤在就好了,这种情况她应该最擅长处理了...”
想到几年未见的死党张雨彤,她骨碌着赶紧又从床上爬了起来,从书架上找到一本叫做《王与生死》的书,翻开找到了夹在中间地带一张旧照片。
上面是两个女孩在蔚蓝的大海前面逆着风大笑,一个就是伊栀夏,而另一个就是张雨彤。
说来不可思议,张雨彤是平常所说的千金小姐,原本应该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却偏偏相遇并成为了死党。
两人的相遇是因为一张三十万提取额的支票,张雨彤无意中丢失了支票,伊栀夏无意中捡到了归还,这就是两人的开始。
经过接触,虽然两人所面对的世界不同,但却丝毫不会影响两人的友谊进步,一来二去,竟然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张雨彤是典型的东方美女,大眼睛双眼皮,皮肤白嫩,身材高挑,属于自带背景的女神,这样的她,身边自然少不了众多的追求者。
不过可能是她眼光高,至少跟伊栀夏相处的那几年,还没有她能看得上眼的男人,但她却对男人有独特的应对妙招。
即使她生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却从来可以安全花中过,滴水不沾身。
这一点当年伊栀夏都要佩服死了。
“啊,不是说好就在国外呆三年半吗?这都快四年了,你也该回来了吧...”
她将相片放回书中,撅着嘴又重新躺回床上,细想着当年与张雨彤相遇的一幕幕,不由得呵呵直笑。
张雨彤可比穆薇还要更深刻的见到过她狼狈的样子,对伊午的事情虽然伊栀夏没有明确的说出来,但以张雨彤的情商,她定然猜出来**分。
“好烦,烦死了,啊啊!!快点回来吧,彤彤,我好想你呀...”
伊栀夏想到贺莲修和皇密流两人,整个脸都愁成了苦瓜,将脸整个埋进枕头里,呜呜呜的低声吆喝了几句,然后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