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在等待转机。
我百分百肯定,绝对会出现转机的,我无法忘记这干尸曾经睁眼看我,还推了我一把,让我受了伤。
这说明干尸绝对不是死物,它是有生命的,只不过现在隐藏起来了罢了。
这些东瀛人的得意,愤怒,祈求,还有逾越,都只是他们通往地狱的路罢了,他们必然会付出代价的!
而在此时,我所等待的转机出现了,之前死去的战士,就倒在台阶上,在他的身子底下,有血液流淌,越来越多,顺着台阶流淌了下去。
刚开始没有人注意,但是这血液却没有停滞的意思,依然不断的流淌,没多久,整个台阶都被鲜血染红了,然后就看到整个台阶,都散发出了璀璨的红光。
“什么情况?”山田一助感觉到了不安,立即退后。
咕噜噜!
然而台阶上的血液越聚越多,到了最后,竟然凝聚到了一起,变成了血滩,不断的冒着气泡,山田一助退后的时候,在这气泡之中,忽然间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来,竟是抓住了他的脚,径直往血水中拖去。
“救命啊!”山田一助惨叫,他知道自己一旦拖进去,必死无疑。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只是一滩血水罢了,此刻却像是变成了深井,竟然拽着山田一助的左脚,把他小半个身子都拖了进去。
这是何等奇幻的一幕?
山田百合眉头微皱,紧急时刻,竟然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平时如同皮带一般,但此刻却闪烁着锋锐的光芒,她毫不犹豫,一剑斩下去,居然将自己的父亲的左腿给剁掉了,在山田一助的惨叫声中,她用力一踹,山田一助就从台阶上飞了出来,而他的左腿,却是被血手拖了进去,再也找不到丝毫痕迹。
这个女人果然不一般,她口中念诵着咒语,从外面竟然冲进来几十头僵尸,我看了下,清一色的都是毛僵,心中一寒,妈的,这就是这帮人的后手吗?
说什么等他们拿走干尸后,其他的都给我们,这绝对是屁话,这些毛僵潜伏着,等他们得手离开,定然是要来堵截我们的,不然也不会埋伏在后边。
我又是庆幸又是喜悦,庆幸的是还好他们的计谋没有得逞,不然几十头毛僵啊,我可没有法子解决,就是墨琛,我估计也够呛,喜悦的则是他们多行不义必自毙,想要独吞好处,却把自己陷了进去。
“这群鬼子真阴险,还埋伏着这么多僵尸,还好当时我们没有走那条路,不然撞到这么多僵尸,肯定要吃大亏!”胖子也很后怕。
几十头毛僵狂奔而来,声势堪称巨大,它们悍不畏死,直接冲向了台阶,在上去的瞬间,血水中出现血手,将他们死死的拽住,但这些毛僵却依然不后退,在山田百合指挥下,身子伏下来,山田百合脚往他们身上一踩,便从台阶上逃了出来。
其他的日本人都想要以这种方式下来,可惜晚了,这些强大的毛僵,只不过几个呼吸的瞬间就全部被拽入了血水之中!
“山田君,救命啊!”有个东瀛人绝望的大吼,但是很快就被吞没了。
慌了,众人彻底慌了,这诡异的一幕,让再怎么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思维也停滞了起来。
看着断腿的山田一助,这些来自西方的雇佣兵很不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是魔王来到了人间吗?
有人已经画着十字架,开始呼唤上帝了。
“动手!”
就在这一刻,我终于确信自己等待的机会到来了,立即喊了一声。
所有人一起扑了出去,墨琛身子矫健,迈着天罡八卦步,如同残影一般,一拳将人打翻,然后夺回了自己的长剑,我也趁机踹翻了个黑人,把长剑夺了回来。
“砍他砍他!”贪狼道人咋咋呼呼,怂恿着我砍人。
胖子也红了眼,他没啥战斗技巧,一个恶狗扑食,选了个相对瘦弱的白人,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这白人猝不及防,想要翻身,却感觉到了背后仿佛压着一座山,胖子又故意使劲,没多久他就翻了白眼。
最让我惊艳的是江红鲤,这个女人果然不俗,她的国术造诣已经很高了,赤手空拳将几人的枪械卸掉,然后一个扫堂腿,就将一个铁塔似得黑鬼放翻了。
其他战士们也纷纷冲了过去,杀了个出其不意,剩下的雇佣兵意识到情况不对,纷纷大怒,就要开枪,然而白芷素却是打了个响指,银铃般的笑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空气中陡然间有一股甜腻的味道,这群人纷纷腿软,倒在了地上,而从泥土中却是钻出一只只蚂蚁,密密麻麻,鬼知道有多少只,瞬间将他们全部吞没了。
这些蚂蚁比传说中的食人蚁还要可怕,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几个人就被啃成了白骨。
“苗疆蛊术!”墨琛惊异的看了眼白芷素。
小辣椒似乎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可怕的结果,脸色发白,很恶心,连忙吹了声口哨,这些蚂蚁便如潮水般退了回去,但已经晚了,基本上这些刚刚被蚂蚁包围的雇佣兵,都变得不成人形了,有几个虽然还活着,但是一条腿,或是一只手,却是被啃成了白骨,他们看着自己连一丝血肉都没有的骨架,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
我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有些顽皮的小女孩居然如此恐怖,怪不得她非要跟我们进来,她的底牌太多了,居然还精通苗疆蛊术,这可是苗人的不传之秘啊,为什么她一个白家的二小姐可以学会呢?
就在我们乱战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那个台阶上的血水在吞没了几个尸体后,渐渐平静了下来,上面的血光愈发浓郁,隐隐变成了个祭坛的形状,而在棺材之上的那颗巨大的夜明珠,本来散发着清冷的光芒,此刻却是也被染红了,夜明珠变成了血珠,光芒也是妖异而邪恶的血色。
在我们所有人心惊胆战的注视下,棺材里的那一具干尸,缓缓的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