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来正开开心心的向前走去,可我突然看见叶子楣眼睛盯着一处,怒目圆睁,然后一声咆哮向那个地方冲去,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发怒。我都被她狰狞的样子吓得一怔。
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到了那处她一直盯着的地方。
只见那里的街边上就地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有些异样,似乎有些神志不清。嘴里在喃喃的说着什么,抓着一个女孩子不放,而旁边可能是那孩子的母亲,她在往那女人身上踢着,一脚一脚的不停的踹,嘴里还说着:“死疯子,你撒开,谁是你女儿,你女儿着死了,死疯子!”她不停的恶狠狠的朝那女人踹着,叶子楣就是向那里扑去。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我记得龚少杰曾经告诉过我,说叶子楣的母亲疯了。我赶紧朝那个方向跑去。
也该然那个女人没有善良的心,会遭到惩罚。只见叶子楣一下子扑过去,把那个女人甩开,跌出好远,而叶子楣一脸狰狞的露出她恐怖的一面,怒目圆睁,眼光如炬显出身形,冲着她嘶叫。
那女人突兀间被撞倒,又见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狰狞的女人冲她嘶叫,她早就吓的魂飞魄散,满地爬着尖叫:“鬼呀!”
我跑过去赶紧叫了一声:“子楣!”
叶子楣被我一声叫才低吼着,渐渐的有所收敛,不然大有想撕碎她的样子。那女孩子被吓了哭起来,我赶紧拉起那个女孩子,走到那个女人的身前对她说:“还不快走,看你下次在欺负人的!她定不会饶过你。你看见了?”我问那个女人,后者狂叫着爬起来拉过孩子连连后退。声色巨变的连滚带爬的跑了。
而我回过头看去的时候,我看见叶子楣痴痴呆呆的站在那个疯女人的身边,看着眼前的一切。那疯女人根本就没有在意眼前的一切,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那个远去的小女孩,嘴里在嘟囔着什么?痴痴的笑。我蹲下身,拿过藕粉糕,递给她,她看了我一眼,伸出手去,触摸我的脸,极致的怜爱。
“你吃,可好吃!”我把糕送到她的嘴边,对她说。
“楣儿吃,楣儿想吃!吃!”她突然说的很清楚。不在呓语。
站在我们身边叶子楣在也控制不住自己,一声歇斯底里的哀嚎,平底刮起一股阴冷的风,旋转着向四周散去,我知道不好,这是叶子楣作为鬼魅的怒气。
她的表情实在让我有些害怕,尽管她是我爱的人,但是毕竟她属于灵魂,我不能确定她下一步要干什么?我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抱她,她在我的怀里嚎叫,厮打我。我越来越紧的收紧我的手臂,把她楼在怀里。拍打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轻唤:“子楣,好了好了!”
她的母亲依旧坐在那,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嘴里不停的说:“楣儿?是楣儿?”
这让我们都一惊,我与叶子楣同时看向那痴痴呆呆的疯妈妈,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叶子楣。显然她可以看见叶子楣,叶子楣渐渐的收回自己的愤怒,平息了情绪,看着坐在那的妈妈,一下子跪下去,向前走了两步,扑到自己母亲的怀里。
看来叶妈妈确实可以看见叶子楣,她一下子把她搂在怀里,上下的抚摸着她,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楣儿啊,我的楣儿回来了!回家吧!”说完挣扎着站起来,拉着叶子楣向巷子里面走去:“快回家!”
我拿起东西跟在后面,此时已经有好多人在看热闹,都惊讶着叶妈妈的表现,以为她又在发疯。没有人可以看见她手上牵着的叶子楣。
她此时的脸是兴奋的,泛着一层红晕,看出了她久违的漂亮。她很欢快的走在前面,拖着叶子楣,而我跟在她们的身后。我的心里很酸楚。
我的神经紧绷着,在心里思索着,也不知道我的这个举措是对还是错,我在准备着随时可能发生的事情。
叶妈妈把叶子楣拉进一个院子,我看见了院子里的两棵大大的樱花树,我知道这就是叶子楣的家,一定是,因为她说过,她的家里院子里也有樱花树,此时樱花正旺。
只见叶妈妈把叶子楣拉进来,按在了樱树下,坐好,她跑进屋子,去拿餐桌,她很吃力的向外挪着桌子。我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帮助她把桌子拿出来,放在叶子楣的面前。
从屋子里面又走出来一个男人,他看着叶妈妈的举动,不停的摇着头,不知道她又搞什么,在他的眼里,他知道,她准是又犯病了。
他抬头看见了陌生的我。有些惊愕,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问我,却被叶妈妈拉开对他急切的说:“饭,开饭,楣儿回来了,快给她吃饭。”她又指指樱花树说:“楣儿要在樱树下吃饭的!”
“清雅,你安静些,好不好,有客人来了,你看看!不要吵!”我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叶爸爸,因为我看见此时的叶子楣早就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安慰着叶妈妈的男人。
“快,拿饭来,楣儿,你看楣儿!”叶妈妈拉着叶爸爸指着樱树下的叶子楣。而叶爸爸根本就看不见他的女儿。
他拉过叶妈妈半揽在怀里,拍着她的肩指着我说:“你看,清雅,看看,来客人了!不要吵好不好!”
“楣儿,你看楣儿在!”叶妈妈急了,暴躁的吵起来,根本就不看向我,而是一直看着她的宝贝女儿。我知道那是她的全部,不然她不会疯。
叶爸爸转向我摇摇头,无奈的对我说:“先生,抱歉,您先坐,见笑了,她都好多年这样了。”刚要对叶妈妈劝阻,只见叶妈妈对他大声吵闹:“拿饭来,给我的楣儿吃!”
叶爸爸看着她突然爆发,赶紧哄着她说:“好的好的,就拿饭去!”
说完赶紧进去屋里,端出饭菜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对叶妈妈哄着说:“你看这样行吗?给咱楣儿吃。”叶妈妈这下高兴起来,赶紧坐下,看着叶子楣,抓住她的手对叶子楣说:“楣儿,快吃饭。你爸爸做的!快点尝尝,是不是你爱吃的。”突然见一瓣樱花飘飘洒洒落在了叶子楣面前的碗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