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老太太回来后,看向雪儿,本想教训她几句,可是见她‘嗖’的一下子躲在了角落,低眉顺目的看着我,我把到了嘴边的话又都咽了回去,只是表情埋怨的看了她一眼。
我整理了老太太的资料,送去了里间,晚一点我得给她设计礼服。
想着姜娴珠的那副模样,我不禁毛骨悚然,也觉得她有一些可怜,这个女人,怎么就跟我过不去?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一切都是她的性格所致,老太太说的对,她就是不知悔改。
我不知道这场风波算不算过去,我有一种预感,姜娴珠没有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不过老太太说的对,看来是不能在姑息她,不然类似事件还是会发生。当初叶子楣就曾经提醒过我,对姜娴珠要得过且过,不去招惹她,那么现在已经是招惹上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回到里间,我点了一支烟,看着老太太的尺寸,这样的礼服是最难设计的,都是我却必须完成好这个任务,因为无形中,这老人给了我一种亲切与安全感!
弥漫的青烟中,似乎出现了叶子楣好看的脸,她看着我说:“灿道,婆婆的衣服一定要高贵,端庄,符合她的身份。合体即好,要考虑配上她的银发,一定要有分量。说完她就在袅袅青烟中渐渐的消散。我一震,看着手中长长的烟灰跌落。
我实在太想我的叶子楣了,算一算,她都快有一个月没有来了,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是感觉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才导致她不在来我这里,不都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
我手里把玩着那个皮尺,柔柔软软的真好。我的子楣啊,你究竟闹哪样?为什么不来了?总要给我个理由,你不知道我在想你?
一种前所未有的烦闷向我袭来,我就呆呆的坐在里间,幻想着奇迹的出现。可是,奇迹一直都不发生,我很失望很沮丧,我感受到了煎熬的滋味,领受到了等待的蹂躏,体会着企盼的折磨。
那种异样的烦躁让此刻的我如坐针毡,我拿起外套向外走去。阿振看我要出去的样子,赶紧走过来,我对他说:“我出去透口气,有事情就打电话。”
我没有等他回答就走出去,一股沁人心脾的冷风扑面吹来,我用里的吸了一口,心口顿感轻松了好多。我茫然的向左右看了一下,小街上人很少,转身我向停车场走去,我想开车出去转转,没有目的。
车向郊外行去,我就这样信马由缰的开着,透过车窗我看着连绵不断的山脉,积雪早就融化了,此时的山脉像苏醒了一般,泛着淡淡的绿意,看来春天真的来了,大片的田野都已经朦朦胧胧的绿了,集目远望,那颜色竟然很好看。
我的车停在一处足球场,就在一处小山坡前,这里修缮的很漂亮,在韩国向这样的球场很多,是按人口配备的。看着球场上奔跑的小子们,我也有一种想宣泄的欲望。但是想一想还是算了,有穿着皮鞋去踢球的吗?我点燃一直烟,打开车窗抽起烟来。
我的位置距离球场还有点距离,本来这个救场就有些偏远,停车场上稀稀拉拉的只停了几辆车,可能是那些踢球的人开来的吧。这里到很静怡,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反正车开出来浑浑噩噩的就到了这里,首尔我真的不熟悉。
我很好奇,打开导航,查看了一下我的位置,翻了老半天,也没看明白这是哪里,怎么没有显示?什么导航啊这是?转念一下,这里也许是新修缮的,可能有的时候导航还没有更新,就查不到,我只能给自己这样一个解释。
看着前方那些正在奔跑着的人,各个充满活力,真TM的带劲,自己都不记得有多长时间没有运动了,在国内,在延吉我们那个区,哥们还是小有名气的,谁不知道我的球踢的好?后面也跟着一屁股的小妞们给我加油助威。
那像在这,只知道找钱了,还哪有什么心情踢球。
我百无聊赖的盯着那些跑动的人,越看他们的动作越有意思,越看越感觉眼花缭乱,他们这是什么跑?向电视画面的快进,一窜一窜的,像极了快动的影子,‘嗖,嗖’的满场乱串,我感觉有些好笑,心里在想,这帮小子,可真奇葩,要是这个踢法,世界杯早就没有悬念了。
我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突然有人敲我的车停,我转头看向副驾驶,那里站着一个人,穿着球衣,没有看见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我赶紧降下车窗,那个人弯下腰向我看来,对我微笑着说:“来一场,正好缺人!”他微笑着看着我,目光有些奇怪,亦或是这个人眼睛有问题。
“不了先生,我没有穿运动服,穿着皮鞋。没法踢,你们玩吧!”我礼貌的说。
“没关系,我们带着球鞋,多少码的都有!来吧!”他似乎很期待的看着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球场,那些人都停了下来,向我所在的方向看过来,我一望过去,他们竟然都在向我招手,看来他们都很期待!
我正在犹豫,眼前的这个人又追问了一句:“来吧先生,活动活动!别客气!”
我只好笑了一下,开了车门下车。与来找我的人一起向球场走去。那些人都站在原地没动齐齐的看向我。
跟我一起的人带我走到了一辆车前,问我:“您穿多少码?”
“42!”
他打开车的后备箱,那里竟然码着好多的鞋盒,他找到了42号的递给我:“欢迎您常来!”
我接过鞋说了一声谢谢。就弯腰换了鞋子,还别说,这鞋子看不出来什么牌子,却及其的舒服,脚在里面的空间刚刚好,也像是量脚定制的一样,我原地跑了两下,很给力。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裤子,有些板,不过还好是棉质弹力的,倒也将就。
他看着我在傻笑,似乎在等待着我。
“好了,可以了!走吧!”我对他说完,就跟随他一起向球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