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老者说出我手上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我向他连珠炮一样问出了我很多问题,当然我最关心的是,我怎样才能把它从我手上退去,这个东西我简直厌烦的要死。现在老者一说它是一只眼睛,还是什么‘灵目’,我不禁浑身都不自在。
“既然戴上就无法取下来,除非”那老者欲言又止的停顿了一下。
“怎样?”我亟不可待的问:“除非怎样?”
老者看着我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然后就又停顿在那,像似在思考要不要说。
“老先生您就直说了吧!”我大有破釜沉舟的气度。
他表情凝重,面露忧虑,对我说:“福祸并存的一件东西,除非你完成了他们交给你的使命,才能摆脱这只眼睛。所谓的灵物,说明它是有思想的!”
使命
当这两个子进入我的脑袋,我马上思索,不自觉的就想到了金先生。使命,他究竟有什么样的使命?我只是一个小裁缝而已。为什么赋予我使命?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我抬起头看着老者,无助的问:“可我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裁缝,我能肩负什么使命?”
老者莞尔一笑:“可你正在强大,好自为之吧!年轻人。”然后就略带歉意的对我说:“其它的,我也不没有什么要告诉你的了!小伙子下山去吧!就要下雪了!”他显然是在下逐客令。
我感慨万分,从进来时的不情愿,到现在不想走,因为我心知肚明他是在跟我打马虎眼,明显的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
“老先生,我”我还想在问点什么。他却打断了我,“去吧!福兮祸兮!目前看,你是福大于祸,看事物不能看表面,有些事情不会因为你的好恶而改变的,也许你要是答案就来自你的厌恶的东西,它既然可以改变你的命运,那你为什么要拒绝,这不正是你自己的选择?”
“可是老先生,这一切都是在我不知的情况下发生的?怎么叫我自己的选着?”我有些不服气有些挫败。
“已成定局!这种选择也许并不是你自己决定的,现在你要做的就是面对!回吧!”那老者再次对我说:“我只是一个守墓人!能告诉你的我都已经告诉了你!”他已经封住了我想继续提问的念头。
我只好意犹未尽的站起身,对他施礼后退了出来。此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两条腿像绑缚着沙袋一样沉重,我灵魂游离一样走出那个院子,面向大片的墓园,向那个林允珍墓的方向望去。莫非她引我来这里就是让我知道这些?
突兀的我耳边传来她的声音:“权老板,回去吧!我只是不想你困扰!我会在这里等你”那声音越来越小,像似她离我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可我并没有看见林允珍的影子。
一片冰凉的雪花飘落在我的脸上,我抬头望向天空,下雪了,真的由沉重的天幕飘下来雪花了!而且越来越密集。
我竖起衣领,向来时的方向走去,拾级而下,快步向我停车的地方前行。
风比来时要大了一些,夹杂着雪花,漫天飞舞,偶尔打到脸上落进颈间,凉得彻骨。我双手插在兜里,我触到一个东西?我赶紧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我的打火机。而就在刚才,我却无论如何找不到它。云已经没有那么聚集了,却漫天都是,还是很阴。
两侧的松林被突如其来的雪幕罩上了一层劣质的薄纱,纱幕后不知道隐藏着多少蠢蠢欲动的眼睛。
终于看到了我停在那里的车,抬起手我按了一下开锁键,车子‘吱’一声开启。车灯在雪幕中闪烁了几下。我上了车,启动车子向下开去。
风卷着雪花翻滚着向大地袭来,一切都在灰蒙蒙的雪幕之中,上了主路,路上的车很少,雪片越来越大,地面上早就已经白蒙蒙一片。
看着被大雪笼罩的大地,就像我的心情一样,一点都不透彻。
当我回到店里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阿振看见我回来,赶紧走过来帮我掸掉身上的雪问我:“怎么去那么久,不好找吗?”
“到挺好找的,看见个老者聊了几句!”我对阿振说。
“老板,你走后金先生派人来了,他给我们送来了装修的效果图!”阿振对我说。
“金府?效果图?他们送效果图?”我感觉莫名其妙,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要装修?我看着阿振说:“人呢?”
“早走了,是崔先生来的,看您没在,就告辞了!”阿振指了一下:“图纸让我给你放在里间了,您先看看吧!”
我听见阿振说完,我迫不及待的向里间走去,我看见小桌上放了几张彩色的效果图,我拿起来扫了一眼,顿时惊呆在那里,这图上店面的样子,正是我那天在金府时的幻觉影像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图一共有9张,从不同的角度拍摄的装修效果,完全就是我那天看到的模样。
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难道金府能够先知先觉?还是这一切都是他们设计的?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为什么对我这样感兴趣?他们到底还想让我为他们做什么?
一种由心底产生的恐惧让我感觉不寒而栗,感觉胸口压着千斤重物一样。这种内心的恐惧搅得我心神不宁,却又无法抵御他们的支配,我内心及其的愤怒。
阿振走进来,想征求我的意见,却看见我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他不知所以然的问我:“老板,您觉得还行吗?还要不要我们在去找装修公司来设计?”
“你看过了?你感觉怎样?”我看着阿振问?
“我到大致的看了一下,觉得还真的很适合我们,关键那种格局很对我们的要求,您不觉得吗?”显然阿振是看过的。
“可是阿振,我怎么总觉得金府对我们的关注过于殷勤了,他们究竟要干什么?”我忧心忡忡的对阿振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