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头也不回的跑啊跑。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促使他不断的加快速度。
“吼!”一声虎啸传来,那近在咫尺的声音,让张玉一个踉跄摔出门外。不知怎的,这么好的机会,斑斓虎居然没有扑到张玉身上。
“吼!”又是一声虎啸传来。张玉不敢停留,顶着生疼的膝盖向远处跑去。不知身后如何,就是一直奔跑。
不知跑了多远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知道张玉再也跑不动了,再也不想跑了。最倒在地上,只是一呼一吸的出着气。连大气都没有力气出,只能呼吸。
又不知躺了多久,猎场里没有手机,没有手表,更没有太阳。张玉不知道时间,一直躺着,躺到最后他感觉,自己的后背在这坚硬的水泥地上发麻。
张玉才缓缓站起来。这才发现他跑到一个高架桥下面。高架桥下面有一些窝棚和简陋的房屋,在本就是废墟的城市里,显得愈发的破败。
让张玉想起每个城市的角落,是大多数进城务工人员的栖息之地。他们没有钱去住那些舒适的地方,或者说家里有人更需要他们的赚来的钱,他们就会去城市的角落,高架桥下面的老旧房屋,即将拆除的小区大楼,或者说地下室,以相对廉价的价格租来居住。
张玉只是这样想了想,没有过多的想过什么。他现在很口渴,很饥饿。他昨晚喝了酒躺下之后,中途又吐了几次,早上赶去上班,到进入猎场,他最多喝了几口水。到现在,特别是刚才长时间的跑动之后,他早已前心贴后背了。
他想到房屋里搜索一下吃的,向一间看起来还过得去的房子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他想到刚才不久之前悲惨的经历。犹豫了一会,在地上找到两个易拉罐,向房屋里扔去。
“砰!”“砰!”第一声响声响起以后,张玉大概等了1分钟之后。又向里面扔了一个,再三确认以后,里面应该没有东西之后,这才顺着打开的门进去了。
里面一副普通穷苦人家的样子,一台大屁股老式彩电放在卧室里,没有衣柜,从窗户到门口有根细线,衣服就挂在上面。房间的角落,放着几个大的编织袋,里面满满的不知道是什么。
再往里面便是厨房了,厨房里也简单,一个电饭锅,一个锅,一个燃气炉子,一个小小的冰箱和一个黑乎乎的橱柜。
在这个没有任何生物的猎场,这间屋子除了落了满满一层灰烬之外,一切还保存得挺好。
张玉走进厨房,打开电饭煲,空空如也,打开冰箱,空空如也,打开橱柜,空空如也!
“卧槽尼玛!”张玉忍不住爆出了粗口。整个厨房,出了躺在橱柜里的一把缺口菜刀,居然什么也没有。
张玉顺手拿过菜刀走出厨房来到卧室里。拍拍放在中心的木板床,扬起一堆灰尘。
张玉泄气似的坐在那里,看着那两个装得满满的黄色编制袋。有些烦躁,用手中的菜刀,顺手一划。
“砰嗵!”一个空的矿泉水瓶从张玉划开口子滚出来。
张玉看了看地上的矿泉水瓶,又看看两个编织袋。“咕噜?”
张玉站起来,将两个编织袋里的矿泉水瓶全都倒了出来。
…………
此时,在猎场的另一个地方。一家大型饭店里。孙鉴和变态大叔,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他们面前也倒着一只丧尸狗模样的命兽。
那种命兽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它的肚子上不仅有多处伤口,更有一个长条的钢筋贯穿了它的肚子。
此时的命兽的眼神中居然露出人性化的色彩。用一种极度可怜的眼神,看着孙鉴和病态男子。
孙鉴和病态大叔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大叔的右手和左脚都被鲜血染红。孙鉴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右手也被鲜血染红。
显然是与命兽搏斗的时候受了伤。“白叔,我已经没有力气了,你去杀了它吧!”孙鉴对病态男子说道。
“小鉴啊!我已经杀了两只命兽了,这只就归你吧。”病态男子听见孙鉴的话想要走过去,刚起身,想起了什么一脸为难的说道。
“没事,白叔,我杀的那只荣誉点,您也知道,特别高。所以这只还是您杀”孙鉴显得很是疲倦的一笑。
病态男子想了一会,慢慢向地上的丧尸犬命兽走去。命兽见求饶无望,口中发出有气无力的嘶吼。
“怪物,去死吧。”病态男子拿起饭店的椅子向丧尸犬砸去,将椅子砸坏以后,又拔出它身上的钢筋,一下两下的插了下去。又不知道插了几下,最后一道乳白色的气体飞入体内,命兽消失为止。
病态男子在命兽彻底死后,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白叔,又得了多少荣誉啊?”孙鉴看着病态男子喘着粗气道。
“呵呵,20。想不到这只命兽那么多,现在我加起来也有40了。”病态男子,想到家里的那个小娘子,累得要死的他,心中却燥热起来。
“哈哈,白叔恭喜你啊。又可以多活一个多月。到时候出去了,你可以请我喝酒。”孙鉴缓缓站起来,向病态男子走去。
“那是一定的,孙鉴小兄弟义气。到时候你到我家里,让你见见我女儿,她可是,唉呦呦,那个水灵啊,你一定会喜欢的,我想起来都想马上回去了。”病态男子猥琐的哈哈大笑起来。
“白叔,你知道猪吗?你说猪一天吃了睡睡了吃,多开心啊!”孙鉴走到病态男子身边笑呵呵的说道。
“猪?出生就被阉割,有什么爽……你?”病态男子话没有说完,感觉有什么异物进入了自己的胸口。抬头一看,刚才的钢筋就那么插在自己的胸口上,顺着钢筋看去,孙鉴正拿着这根钢筋。
“白叔,你就是我养的猪啊?”孙鉴笑道,
“你……你……”病态男子感觉血液从胸口涌入自己的口腔,呼吸道,让他说不出话。想要挣扎,本就精疲力尽的他,手只是微微一台便放下了,双眼无助的看着孙鉴。
“白叔,你可别这样看着我?您就适合做一头猪,好吃懒做,出生就被阉割,对您不是正好。你的女儿也不用受你的迫害,您也不至于死在她手上啊。”看着病态男子的眼睛渐渐暗淡下去。
孙鉴松开手上的钢筋。又说道:“我想你死了,带着女儿再嫁给你,觉得托付了一个好人的阿姨的在天之灵一定会欣慰的。”
孙鉴坐了一会,拔出插在男子胸口的钢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