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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真本该骑马,却一直坐在锦绣马车里不出来,路上对锦绣重复说的话不离一个中心点:只在女眷区域内行走,紧跟南安郡王妃或舅母,宁国公夫人也行,若遇着那什么仁王妃、礼王妃,礼数上过得去就行,不要和她们掺合一处,更不准单独见外男,特别是贤王!
锦绣很是无语,这人把她当什么了?熊猫国宝吗?仿佛谁都能伤害、谁都想抢走似的。
成国公府作为东道主举办赛马会,听宝良说每次都是盛况空前,宝良光是回忆叙述就显得十分激动兴奋,锦绣自然很想亲眼瞧看一下热闹,不料却被罗真一口回绝,不许她参加,并说他会替她在祖父面前解释,随便找个借口就行了。
锦绣问他理由,罗真说:“祖父兴致好时,几乎每年都办赛马会,不然也是三两年一次,以后有的是机会,到时你可随意参与,今年情况特殊,就先不看了吧!”
别人可以出城游玩,自己却要被关在府里,锦绣不甘心:“什么特殊情况?别的女眷都不怕,你担心我什么呢?我跟着蒋燕她们,虽说是一天打鱼两天晒网,可终究在练着拳脚呢,她们都承认我进步不小,而我真正的实力你也是知道的,完全比两个女侍卫强得多!”
罗真默了默,只得说实话:“此次来参加赛马会的人太多,也比较杂乱,到时场面估计不太好控制――南宫照、贤王这两大对头露面了,诸位亲王、皇子,宗室龙子凤孙自然都要来追随捧场……我是一定不能在你身边的,若再出现上次那种事,我怕自己隐忍不住!”
他并不是怕了贤王等皇子,只是按照南宫照的布署计划行事,敏感时期,还不能招惹他们,而且,贤王竟敢对锦绣存有非分之想,这点他也实实在在受不了――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放在心头惦记,明目张胆强行约会,之后还敢让暗探窥视、派出暗卫追随“护卫”!那作派,完全当锦绣是他的人!罗真简直要被气伤,心底像藏了个火焰山,如果那人不是贤王,早将他揪出来痛扁一顿,让他死无完尸!
锦绣不好说什么,上次在贤王府,贤王不经同意骗她去蔷薇园“约会”,确实于礼不合,她却没有太多不适感觉,还逍遥自在地观赏了蔷薇园,和贤王对饮吃东西……原谅她这个后世来的灵魂比别的女子性情比较豁达些,觉得只要身心忠于丈夫不出轨,就应该没事了的,谁知道罗真耿耿于怀这么久!
不过贤王派出暗探分别往赤州和在京城查探她为人行事,并让暗卫跟随护卫她,这点她也很生气,贤王他凭什么啊?
她没察觉到那些人,罗真就将他们搞掉了,也是从这件事上,罗真深刻体会到贤王深藏不露的实力!
锦绣当然不愿意为难罗真,不就是个赛马会嘛?罗真不想她参加,不去就是了,在家又不是没得玩,和婢女们找些乐子,再不然进洞天去种田摘果子逗鱼赶鸡鸭,累了看看书,研究药方子,都是很有趣的事儿!
罗真偏偏自作聪明,想给她换个环境换个玩伴,给送到贾府来,他是万万没想到吧,高世子会来接贾慧一起去看赛马会!
锦绣瞅着罗真,乐不可支,这就叫无心插柳啊,可怪不得我哦!
罗真轻轻捏住她下巴:“我的话都听进耳朵里了?任何人接近、邀请,都不许搭理!”
锦绣道:“不是说只有贤王来了才要躲开吗?”
“谁让你躲开了?你只不理会他就是!上次在贤王府,贤王也没有亲自来邀请你对不对?他可还想要面子保持他的形象,或会派其他人替他跑腿,你就乖乖地呆要舅母她们身边,半步不离!”
“好了,我知道了!”
锦绣没有骨头似地躺进他怀里,罗真小心地替她护着头上钗环,又掸扯整理一下她身上衣裙,问她可带够随身用品,更换的衣裳带了几套?锦绣听得好笑,这个冷冰冰的男人,原本对女人的一切都不熟悉也不感兴趣,成亲之后变得这么细致了。
车厢里只有夫妻俩,锦绣忍不住就问起禁忌话题:“阿真,按照钱嬷嬷所说,金氏自认是重生一切,而咱们二太太也曾做了个梦,这两个人都点明以后的皇帝是……那个人!而且他似乎在位的时间还很长,金氏上辈子活到九十岁,皇帝还在,那岂不是掌管天下五六十年之久!若不是天下太平四方安定,国家强盛,他怎能坐得那么安稳?把一个国家治理得这样好,算个明君了吧?会不会天意如此?其实贤王才是真命天子?”
罗真将食指压在她唇上,坚定地说道:“天意?那也属于上辈子!这辈子不会再是他的!上辈子我与你不曾出现,如今来人世走一遭,他敢仗着亲王身份觎觊我妻,招惹我罗真,我说过,与他誓不两立!”
“那要是南宫照还不如南宫昀,把朝廷弄得乱糟糟、祸害了黎民百姓怎么办?”
“不会!我了解南宫照,他具备治理国家的才能,他也早有成就一番伟业的夙愿,原先我与你说过的那个老和尚,他的老师之一,你知道是谁吗?等晚上得闲慢慢告诉你,总之,我相信南宫照,你相信我就是了!”
锦绣无语。
也不想那么多了,管它上辈子下辈子,反正现在都活在当前,自己和罗真不过是**凡胎,如果不是偶尔探察到金氏是重生的,也不会了解上辈子的事,何必纠结那么多,全当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南宫昀和南宫照生在皇家,都自认有继承皇位的才能和机会,就看他们争去吧!
快到地方的时候,罗真忽又告诉锦绣一个消息:因赛马会盛况空前,男男女女都喜欢来凑个热闹,今天山庄里少不了京中众多贵妇贵女,宗室皇族亲王们都带着女眷,因太子妃身怀有孕不露面,南宫照带些个姬妾过来,近来最得宠的郁美人,也会来!
“郁美人,就是那个郁敏秀吧?南宫照什么意思?原先还合着太子妃想把她塞给你,现在他自己竟然金屋藏娇给收用了!那可是他妻表妹耶,他……他也太生冷不忌了吧?”
“金屋藏娇?是何意?太子殿下收用个人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别说她是太子妃的表妹,就是亲姐妹,甚至是亲姑姑,都没问题!”
皇室这点变态行为,锦绣倒是了解的,也没有闲心为郁敏秀纠结,只问道:“那她是进宫了?还是仍住着太子别苑!”
“在太子别苑养好病之后,太子妃亲自将她接进了宫,如今在东宫有自己的一处宫院。”
罗真说道:“绣绣,南宫照把郁美人当宝,宠得她无法无天,我在东宫见过她两次,越发的骄纵刁蛮,你记着尽量不要与她起冲突。”
锦绣翻了个白眼:“那份人,送到我面前我还不乐意搭理,能跟她起什么冲突?可是如果她非要来招惹我呢?我需要怕她吗?”
“咱们自然是不用怕她,赛马会在成国公府的山庄举行,咱们也算东道主,何必把自家地盘弄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嗯,说得有道理,为妻听你的!”
“这话一本正经的,倒是好听!”
罗真轻笑,端详她化了淡妆的脸,故意印着她的红唇深吻下去,好一会才放开她。
锦绣捂着嘴抗议:“我把我唇脂弄没了!”
罗真道:“这样才好,刚才那颜色太浓艳,不适合你!”
“你不是讨厌人家描点妆容的么?说胭脂水粉什么的,脏死了!”
“别人用的怎能与你的相比?我亲眼看着你做……嗯,我昨儿替你摘了不少茶花晾在山石上,今晚回去可以收了!你用那个制些香膏吧,那香气很好,我喜欢!”
锦绣:“……”
难不成这家伙暗示她也给他弄点男士香膏擦擦?
到达山庄,罗真扶着锦绣下车,举目四望,果然到处都是人,成国公府历年举办赛马会,显然早已驾轻就熟,只见宽阔的山庄外围草坪上,宝马香车按顺序排列得整整齐齐,管事仆役们安排得当,地盘也够宽,进出口各有好几条通道,现场虽然人多车多,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却是进退从容、井然有序,并没有杂乱无章的感觉。
罗真刚一下车,牵着锦绣还没走到阮氏和贾慧她们那边,陈良就带着个黄衣小太监过来,罗真和那小太监显然认识,也明了他来找自己的目的,朝他略一点头,又看了看身边的锦绣,小太监就停了脚步,却是两眼瞅着锦绣叹出一口气,满脸的愁容,活像锦绣给他受了多少委屈似的。
锦绣对太监这种生物向来很同情,见那小太监也不过十四五岁年纪,身形单薄,皮肤白晰,脸上还带着些许青涩,如果生在自己那个世界里这时候才上中学,怕还是他妈手心的宝呢,可现在……锦绣不免心软地朝着那小太监笑了笑。
小太监微怔,下意识地把脊背一挺,竟是多了点精气神。
罗真对锦绣道:“那是南宫照的贴身小黄衣,过来催我呢,瞧他这样,定是南宫照又骂他了,不用理他!我送你过去与舅母、阿慧一处,这就走了!你……要乖乖的,好生跟着舅母!”
“知道了,我一定听话不出状况,你放心去吧!”
“郁美人,就是那个郁敏秀吧?南宫照什么意思?原先还合着太子妃想把她塞给你,现在他自己竟然金屋藏娇给收用了!那可是他妻表妹耶,他……他也太生冷不忌了吧?”
“金屋藏娇?是何意?太子殿下收用个人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别说她是太子妃的表妹,就是亲姐妹,甚至是亲姑姑,都没问题!”
皇室这点变态行为,锦绣倒是了解的,也没有闲心为郁敏秀纠结,只问道:“那她是进宫了?还是仍住着太子别苑!”
“在太子别苑养好病之后,太子妃亲自将她接进了宫,如今在东宫有自己的一处宫院。”
罗真说道:“绣绣,南宫照把郁美人当宝,宠得她无法无天,我在东宫见过她两次,越发的骄纵刁蛮,你记着尽量不要与她起冲突。”
锦绣翻了个白眼:“那份人,送到我面前我还不乐意搭理,能跟她起什么冲突?可是如果她非要来招惹我呢?我需要怕她吗?”
“咱们自然是不用怕她,赛马会在成国公府的山庄举行,咱们也算东道主,何必把自家地盘弄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嗯,说得有道理,为妻听你的!”
“这话一本正经的,倒是好听!”
罗真轻笑,端详她化了淡妆的脸,故意印着她的红唇深吻下去,好一会才放开她。
锦绣捂着嘴抗议:“我把我唇脂弄没了!”
罗真道:“这样才好,刚才那颜色太浓艳,不适合你!”
“你不是讨厌人家描点妆容的么?说胭脂水粉什么的,脏死了!”
“别人用的怎能与你的相比?我亲眼看着你做……嗯,我昨儿替你摘了不少茶花晾在山石上,今晚回去可以收了!你用那个制些香膏吧,那香气很好,我喜欢!”
锦绣:“……”
难不成这家伙暗示她也给他弄点男士香膏擦擦?
到达山庄,罗真扶着锦绣下车,举目四望,果然到处都是人,成国公府历年举办赛马会,显然早已驾轻就熟,只见宽阔的山庄外围草坪上,宝马香车按顺序排列得整整齐齐,管事仆役们安排得当,地盘也够宽,进出口各有好几条通道,现场虽然人多车多,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却是进退从容、井然有序,并没有杂乱无章的感觉。
罗真刚一下车,牵着锦绣还没走到阮氏和贾慧她们那边,陈良就带着个黄衣小太监过来,罗真和那小太监显然认识,也明了他来找自己的目的,(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