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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布置得雅致精巧的小轩厅里,“贤王侧妃”姜流云笑容温婉柔和,举止端庄得体,与锦绣分宾主落坐,品饮香茗,轻言细语交谈。
&nb锦绣假装不明就里,说道:“我有四名随从,原是紧紧跟在身后的,到了这蔷薇园,竟消失不见了,也不知是迷路了还是怎样,敢请侧妃娘娘允我出去寻一寻?”
&nb姜流云笑道:“这园子花木繁盛,曲径通幽,确实容易走错路,不过请保定侯夫人放心,我会让人去寻找,您的随从只在这王府里,不会走失的!”
&nb“如此甚好,多谢侧妃娘娘。”
&nb“保定侯夫人不用客气。”
&nb锦绣又指着敞开的轩窗外绚丽的花海,笑着说道:“方才观赏过贤王府后花园,已觉美不胜收大开眼界,没想到这厢还有一处蔷薇园,可谓精雅隽美,此中香韵,尘俗中难得一见呢!”
&nb“是的,这蔷薇园,本是我家王爷亲手种植,精心料理,寻常人,可是进不来的呢!”
&nb姜流云说着,妆容精致的脸上浮现两朵红霞,眼眸中更是快速闪过一丝甜蜜。
&nb锦绣点头表示理解:“王爷与侧妃娘娘恩爱情深,蔷薇园定是王爷专为娘娘您亲手种植,也是您二位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哎呀,倒是我唐突,侧妃一传唤就莽莽撞撞进来,应该先了解清楚的,可别因我坏了规矩才好!要不,还是换个地方,侧妃娘娘再来问我话吧!”
&nb姜流云忙摆手:“没有,没有坏规矩!保定侯夫人原是王……”
&nb“你们在说什么呢?这般热闹?”
&nb轩厅左边那面精致的透漏雕花隔扇轻缓移动,现出侧门,一袭玉色龙纹锦袍的俊雅男子走了进来。
&nb果然是贤王,他换了套衣裳,刚才在宴席上穿的是明黄色皇子袍服!
&nb人才出众,不管穿什么服饰都亮眼,此时的他依然从容优雅,鬓若新裁,面如冠玉,笑意温润,声若鸣琴,不得不承认,三皇子南宫昀,比南宫照更具备端庄仁德皇帝形象,至少,他这样的人,绝不会像南宫照那样,身上时不时会出现那种吊儿啷当玩世不恭的痞气。
&nb或许是受了罗真的影响,面对更为优秀的南宫昀,锦绣还是愿意偏向南宫照,就权当作,那个人比较贴近地气吧!
&nb锦绣起身,与那位侧妃一起深深福下去行大礼:“拜见贤王殿下!”
&nb贤王俯身扶起锦绣,笑声清朗:“原来是保定侯夫人!快快请起!又不是不相识,在这里,不必客气!”
&nb眼角余光看见姜流云仰头痴痴望着自己,贤王微不可察地轻蹙眉头,淡然道:“侧妃请起。本王偶然经过小雅轩,听说侧妃在此会见客人,一时好奇过来瞧瞧,不曾打扰到你们吧?”
&nb姜流云怔了一下,猛想起自己这是在演戏呢,代替姐姐做半天贤王侧妃,若是演得好,以后王爷定然还会找自己,那么就有机会了……连忙按照预先说好的,微笑着答道:
&nb“并未有打扰!保定侯夫人也不是陌生人,王爷您是不知道:妾少年时曾随父亲赴任所,在赤州城里住了好些年呢,所以妾与保定侯夫人算是同乡!方才妾与保定侯夫人叙话,有好些赤州胜地,我们俩都有去过,说不定,当时我二人就曾经见过面的!”
&nb贤王含笑点头:“早年相见不相识,最终却还是要相聚相识,这可真是难得啊,理当惜取缘份,日后常来常往才好!”
&nb“是。”姜流云答道。
&nb锦绣装傻,但笑不语,内心却暗诽:别说是瞎编乱造,就真有那么一回事,这不正常得很么?不认识的人遇见了等于没见,最后因故聚在一处,那也是因故,哪来那么多缘啊份的!
&nb至于常来常往,就算了吧,我是正,你是侧,天生不相容,没什么好说的!还有,我家罗真忠诚正直,绝不可能改投贤王,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将来铁定是要做对头的!
&nb腹诽未已,姜流云在旁边随从示意下,笑着对锦绣说道:“知道保定侯夫人离开故乡日久,定是十分相信故土,我令人专为保定侯夫人制两道赤州点心,也不知道做得怎么样了,我下去看看!适巧王爷来了,保定侯夫人既喜欢这满园蔷薇,若有何疑惑,可与我们王爷谈谈!”
&nb锦绣没答话,贤王对姜流云道:“你去吧,本王暂且无事,就在此陪保定侯夫人说说话。”
&nb姜流云很快退了出去,连外头廊庑及阶下侍立的侍卫、婢女也悄无声息退散,整座小雅轩,只剩下锦绣和贤王。
&nb锦绣虽然没有惧意,内心却也不禁打起小鼓:把人都遣散了,这是要干什么?
&nb只能暗暗祈望贤王保持他月朗风清的形象,千万别搞出掉节操的事来,万一闹太大没法收拾,那还是很麻烦的!
&nb毕竟现在皇帝还不是南宫照,自己和罗真可以一走了之,其他亲戚朋友呢?他们如何善了?!
&nb贤王的身边那名亲随出去了又进来,双手抬着一个雕花红木小方桌,方桌上摆着五六碟精致菜肴,一个精巧的白底青花玉瓷壶,两只相同花色的酒盏、两套碗筷,亲随将小方桌安置在大敞窗边,那里视野开阔,风轻日暖,更有满眼美仑美奂的花色景物,的确是个小酌浅饮的好地方。
&nb贤王对锦绣做了邀请的手势,微笑道:“方才因皇帝与皇后到来,席面稍许混乱些,料想保定侯夫人未能安然吃得几口食物,饿了吧?本王也觉腹饥,不若我二人就在此对饮两杯,可好?”
&nb被他这么一说,锦绣就觉得真饿了!
&nb贤王府花园极美,花宴够热闹,那些吃食瞧着也无一不精美华奢,可以说全是山珍海味,但再珍贵的食物,一要烹调得当,二要吃的对时候,若是变得冷了阵旧了才端上来,那真的是食之不知其味,有的还可能让人犯恶心,还不如寻常食品呢!
&nb贤王再次相请,锦绣也不同他客气了,反正就是来他家做客的,饿了不吃待要如何?
&nb两人相对落坐,贤王要为锦绣斟酒,锦绣抢先拿起酒壶:“我来吧!能与王爷同席用膳,已是不胜荣幸,若再劳烦王爷关照,别人看见,会觉得我不可饶恕了!”
&nb贤王唇角微翘,看着锦绣将酒斟满两只小盏,执起一杯道:“那么,本王先敬你,总可以吧?”
&nb锦绣手快,拿起筷子先为贤王布了一筷子菜,收回筷子时顺路挟了块温热的羊肉塞自己嘴里,闻言,抬袖掩嘴咽下食物道:“真的饿了,先吃点食物垫垫,之后再喝酒吧?若不然,容易伤胃。千好万好,不如一个好身体,不管做什么,身体才是最大的本钱,王爷您说对不对?”
&nb贤王看着小馋猫一样的女子,眼里盛满笑意:“好,此言有理,那就先用些食物。”
&nb说着拿起筷子,也给锦绣挟了两筷子菜,然后两个人就开始吃用起来。
&nb吃了十几口的肉菜,锦绣就放下了筷子。
&nb贤王问道:“怎么不吃了?可是觉得不好吃?我这就让人另换菜肴!”
&nb锦绣摆手:“不用不用,我吃这么多就够了!”
&nb“才吃几口,哪能就够了?那日去保定侯府赴宴,席间品尝到的酒品菜肴风味绝佳,肥美甘甜令人颊齿生香,比之往日我吃到的美食,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自知王府今日做出来的吃食或不合你口味,因而让他们另外精心做了几十道菜,这里不合,厨房还有很多,你试试吧?”
&nb锦绣怔了一下,心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说道:“其实我没那么挑嘴,这些都很好吃,真的!我、我只是不好意思再吃,因为我觉得,面对你这么优雅的男子,我这吃相太拿不出手了!另外,我吃得快,吃下不少了!我记得将要嫁人之前,那位教导嬷嬷告诉过我:去别人家赴宴做客,千万记住行止要得当,端庄优雅,不能吃太多,吃几口垫个底儿就行,如此方显淑女本色!”
&nb贤王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所以,你要保持淑女本色?”
&nb锦绣端着脸:“谁都知道我来自乡村,本质或许不是淑女,但既然来到京城进了你们这圈子,我总可以装一装的,不行吗?”
&nb“行!行!”贤王险些笑崩,掩饰地拿起酒杯:“既然不吃了,那饮酒吧!”
&nb锦绣点了点头,也端起酒杯:“我敬王爷!”
&nb“你的规矩,连饮三杯?”
&nb“这个,那是与女子的喝法!和海量爷们喝,怎敢豪夸?一杯可以了!”
&nb贤王含笑看着她:“可是我非海量,我愿与锦绣连饮三杯!”
&nb贤王微笑道:“锦绣,我知道六弟唤你闺名,是否我也可以?”
&nb锦绣无语,你这是询问吗?叫都叫出来了,还装:“我这名字也不值什么,王爷身份尊贵,请随意吧!”
&nb贤王笑着摇头:“不是随意,我能唤你名字,你也可以唤我名字,我叫南宫昀,记着了?”
&nb“贤王名讳如雷贯耳,谁人不知?但谁会张口喊您的名讳?那可是失敬,弄不好要吃官司,哪怕寻常官员也不敢的,何况我一个小小妇人!”
&nb“别的人或不敢、不能,但我与你不同,我们之间不分君臣,是平等的!不知锦绣可有感觉,你我一见如故?就好像许久许久以前相识,直到今日才又重逢?”
&nb锦绣顿了一下,眸光流转:“贤王是说,像我与您的侧妃当年在赤州,或许相遇但不相识,那样的情形?”
&nb贤王无语地看着锦绣,举起酒杯
&nb锦绣摆手:“不用不用,我吃这么多就够了!”
&nb“才吃几口,哪能就够了?那日去保定侯府赴宴,席间品尝到的酒品菜肴风味绝佳,肥美甘甜令人颊齿生香,比之往日我吃到的美食,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自知王府今日做出来的吃食或不合你口味,因而让他们另外精心做了几十道菜,这里不合,厨房还有很多,你试试吧?”
&nb锦绣怔了一下,心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说道:“其实我没那么挑嘴,这些都很好吃,真的!我、我只是不好意思再吃,因为我觉得,面对你这么优雅的男子,我这吃相太拿不出手了!另外,我吃得快,吃下不少了!我记得将要嫁人之前,那位教导嬷嬷告诉过我:去别人家赴宴做客,千万记住行止要得当,端庄优雅,不能吃太多,吃几口垫个底儿就行,如此方显淑女本色!”
&nb贤王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所以,你要保持淑女本色?”
&nb锦绣端着脸:“谁都知道我来自乡村,本质或许不是淑女,但既然来到京城进了你们这圈子,我总可以装一装的,不行吗?”
&nb“行!行!”贤王险些笑崩,掩饰地拿起酒杯:“既然不吃了,那饮酒吧!”
&nb锦绣点了点头,也端起酒杯:“我敬王爷!”
&nb“你的规矩,连饮三杯?”
&nb“这个,那是与女子的喝法!和海量爷们喝,怎敢豪夸?一杯可以了!”
&nb贤王含笑看着她:“可是我非海量,我愿与锦绣连饮三杯!”
&nb贤王微笑道:“锦绣,我知道六弟唤你闺名,是否我也可以?”
&nb锦绣无语,你这是询问吗?叫都叫出来了,还装:“我这名字也不值什么,王爷身份尊贵,请随意吧!”
&nb贤王笑着摇头:“不是随意,我能唤你名字,你也可以唤我名字,我叫南宫昀,记着了?”
&nb“贤王名讳如雷贯耳,谁人不知?但谁会张口喊您的名讳?那可是失敬,弄不好要吃官司,哪怕寻常官员也不敢的,何况我一个小小妇人!”
&nb“别的人或不敢、不能,但我与你不同,我们之间不分君臣,是平等的!不知锦绣可有感觉,你我一见如故?就好像许久许久以前相识,直到今日才又重逢?”
&nb锦绣顿了一下,眸光流转:“贤王是说,像我与您的侧妃当年在赤州,或许相遇但不相识,那样的情形?”
&nb贤王无语地看着锦绣,举起酒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