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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失笑:“也不怪二爹,他紧张我娘,那肚子里又是他第一个孩子,人家说什么他都宁可相信。那这样,螃蟹就放在我这,我给你们做!放心我的手艺绝对能让你们满意,今晚咱们开螃蟹宴,请大牛二牛和锦玉锦云她们一起来吃个痛快!”
谢小玉高兴地拍手:“好哇!我再拿两篓来姐姐一起做,然后把我那些小姐妹以及几个闺友都叫来,我欠她们一顿请,就趁今晚一起给还清了!”
锦绣:“……”
送几个螃蟹来就让我替你宴客,我还得搭上美酒和其它小菜,谢姑娘你这样真的好吗?
但话已出口,也懒得收回来了,左右大厨房几个厨娘闲着,给她们找点事做,弄几样美食,大家都是年轻人,就一起乐呵呗!
少夫人自从有了小厨房就不再管大厨房,今天突然征用大厨房要开螃蟹宴,王妈妈知道这个消息后,便走去大厨房瞧看,见到四五篓螃蟹摆在那儿,一个个螃蟹都有中碗碗口那么大,肥美圆滚,爬来动去的,王妈妈禁不住咂嘴吞口水,堆起笑脸,走去跟站在边上看厨娘刷洗螃蟹的香桃香枝套话:
“两位姑娘辛苦了,这么多这么好的螃蟹,也不知道三奶奶从哪里买来的?”
香桃自顾瞧人清洗螃蟹,似乎太入神了没听见,香枝抬起头来,眨巴一下眼睛,笑道:
“原来是王妈妈啊,妈妈好!妈妈问这螃蟹,却不是我们少夫人买的,而是谢家四姑娘送来,谢四姑娘原是要送些给忠勇将军府的,可那边夫人有身子吃不得螃蟹。因而谢四姑娘索性就将螃蟹一并送过咱们府,少夫人便想着把螃蟹都做好了,请将军府二姑娘三姑娘和表亲们来府里聚聚。谢四姑娘听说咱们少夫人会好几样螃蟹做法,又特意多送来两篓。到时也带几个闺友一起来,大家喝杯小酒叙叙话!”
王妈妈嘴角抽了抽:这个三奶奶,都娶进罗家门了咋就养不熟、不当自己姓罗啊?这么多又肥又大的螃蟹,就光想着做好了请她家妹妹亲友来吃,难道忘了乡下的老太太、大太太、二爷和几个姑娘不成?老太太有头痛症用着药不吃螃蟹。可大太太和二爷、三姑娘可是最爱吃的啊!在京城的时候,哪年中秋节府里不进来一大批肥蟹,连下人们都能尝个满嘴鲜……今年来到赤州,样样不及京城好就算了,还摊上这么个乡下小户出身、小器量不懂规矩更不知晓人情世故、半点油水好处都不漏给下人的三奶奶,真是倒霉透了!
王妈妈腹诽着,强笑道:“倒是没想到三奶奶还会几种螃蟹吃法,既是要开螃蟹宴,也该给东山村那边传个消息罢?咱们府里大太太、二爷、三姑娘以及几位表姑娘,最爱吃螃蟹!还有三奶奶可能不知道。大太太娘家、郑府那边几位少爷小姐也好这口,尤其郑府管家的二老爷,每年不能吃到几个螃蟹,都睡不着觉!我瞧着这几篓螃蟹个儿又肥又大极难得的,若是送些个去郑府,亲戚们怕是高兴得很呢!”
香枝道:“我刚才说的,王妈妈没听清楚罢?这螃蟹是谢四姑娘特意送的,不是少夫人买来,而且晚上的螃蟹宴也请了谢四姑娘和她的朋友!少夫人可不好意思把螃蟹弄少了,到时候不够吃怎么办?还有。这螃蟹最好趁活的时候吃新鲜,乡下太远,这一来一去的赶不及了,若是送几个去。走两天路怕也会死掉,那就吃不得了!”
“咱们府里不是有个陈六,以前天天给老太太送新鲜猴头菇,大半天就能从乡下到州城跑个来回的么?这螃蟹活蹦乱跳的,淋点水在篓里,快马走半天死不了!还有了。郑府可就在城里隔着几条街而已,送过去更不会死!”
王妈妈自顾说着,忽略掉螃蟹是谢四姑娘特意送的,管她是谁?既然送进罗家门来,那就是罗家的东西,主人怎么分配不行?这时候是吃螃蟹的大好季节,你们年轻人得了好的不先孝敬长辈,就想自个儿享受,算什么道理!
一直不作声的香桃抬起头,对王妈妈笑道:“这些螃蟹是谢四姑娘拿来,给少夫人做好了邀请闺中朋友一起吃着玩的,少夫人不往乡下送,也是为着长辈们!这东西送到乡下就臭了,熏着老太太可不好!既然王妈妈非要少夫人拿去送礼,那我得禀告少夫人去――怎么说王妈妈也是府里的管事妈妈,大太太留你下来原是为着帮助少夫人管家理事,少夫人怎能不听王妈妈的话?便是宁可得罪朋友让人笑话,也该听从!我这就去了!”
香枝补上一句:“去吧快去吧,别耽误事,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
王妈妈听着香桃那话不对味儿,她就是提点提点几句,哪里就敢要少夫人听她的话?这府里谁是主谁是奴,她还是分得清的!
赶紧跑上几步拉住香桃:“姑娘怎的这般急性子?我就随口一说……”
香桃甩开她:“王妈妈哪是随口一说?满屋人听着呢,王妈妈刚才那些话,句句都是不孝不敬不懂人情!咱们听着都刺耳,何况是少夫人?”
王妈妈白了脸,指着香桃:“你、你这小……小孩子!怎能胡乱讲话?我可没有半点那种意思!”
“真的没有?”
“真没有!我要敢那样想少夫人,天打雷轰!”
香桃回头微眯起眼睨视王妈妈,心里冷笑,嘴上道:“没有就好,来日可别又背后一套人前一套,胡说八道,那真要挨雷劈的!”
“唉唉!可不敢呢!”王妈妈忙不迭点头。
香桃便又走回香枝身边站着,香枝轻笑:“斗嘴皮子到底比不得来真的,该她撞一鼻子灰去,堂堂管事,在厨娘跟前失了脸面!”
香桃哼了一声:“以为我们怕她呢!侯爷可说过了的:只要能护住少夫人,怎么做都行!是大太太的人又怎么样?便是老太太跟前那几个,咱们也不用矮她们一头!”
香枝想起俊美无俦的侯爷,以及那几个跟侯爷一样清冷少言走路身姿端直的近侍,不自觉地挺起腰杆,下巴抬了抬。
王妈妈灰溜溜走出大厨房,在门口遇着厨房管事朱妈妈,朱妈妈手上提着个篮子,里头是理好的姜葱蒜香芹等,对王妈妈叹口气,低声道:
“你这又何苦来?三奶奶是新妇,虽说老太太和大太太都去了乡下,可明面上还是大太太管着家宅,公中帐房银钱什么的都不在三奶奶手里,这些螃蟹是她小姐妹拿来大伙儿吃着玩,那算是私房菜,不动公中半分银,哪里就论说到给亲戚送礼去了?就算大太太和少爷姑娘们要吃螃蟹,该着落在你身上才是,真糊涂了你呀!”
王妈妈满脸羞愧,一句话答不出来。
厨房里发生的事很快传到锦绣那里,锦绣赞同韩妈妈的意见,只当不知道,不加理会。
螃蟹都弄干净了,朱妈妈又照着少夫人的吩咐准备好各样配料,才去禀明少夫人。
锦绣过来把螃蟹又分成几份,亲自指挥厨娘们,烧起所有大灶锅,有条不紊烹制美味,另有其他的菜式和小吃食,已经安排小厨房做着,香菱在那边照看。
晚上的螃蟹宴如期举行,大牛二牛带着锦玉锦云先来到,然后是谢小玉和她三个表兄弟姐妹以及五个闺中好友,都是州城大户人家少爷小姐,十三十四到十六七岁年纪,平日再怎么循规守礼,此时聚在一起,面对诸多美食,又见身份尊贵的侯夫人也是同龄人且毫无架子,一个个就不免有些忘形,显出少年人活泼开朗爱说爱笑的本色,晚宴气氛欢快而热烈。
锦绣留意看自家两个表弟和这些富家子弟相处应对得当,并无不适,锦玉锦云虽稍嫌生涩还不大放得开,却也礼仪周全,与人有问有答,看上去温良贞淑不卑不亢,有那么点官家小姐的味儿了,心中暗道谢家帮找的教养妈妈挺不错。
除了谢小玉的螃蟹,其它菜肴多是多葫芦洞天拿出来,菊花酒是登州卫所一个将官送给罗真的,八月十五前就运到了,那将官家里有酒坊,据说酿得好几种名酒,三十坛菊花酒用的是第一批秋菊制成,锦绣收了十坛进洞天放着,今晚拿出来开喝,那酒味清洌芬芳,醇厚甘香中微带些许奇妙的涩苦,确实非同一般的好喝。
果然物以类聚,谢小玉那个爱吃会玩的小姑娘,结交的全是些吃货,一群少年男女原先还讲究点规矩分开两桌安静品尝,很快就为满桌鲜美无比的食物和酒品激动起来,吃着喝着逐渐变得豪放,小姑娘们因为想尝别处菜式又够不着,毫不犹豫地就会站起来伸长手臂去挟,另一边桌上的少年眼尖,发现女子们竟然吃着些他们那桌没有的精致小吃食,其实就是专为贪嘴唇吃辣味、又受不住的小姑娘准备的几样清口甜品,少爷们顿时不干了,不由分说抬了桌子过来要求拼桌一起吃,锦绣看姑娘们除了嘲笑打趣并不反对,知道他们平日也这样玩惯了,便不说什么,反正她是无所谓的。
美食珍味难以抵挡,肚子吃饱了但没吃够,少年少女们开始斗酒,宴席上笑声阵阵,越发欢乐开怀。
正在这时候,罗方忽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