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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等全家人睡熟,锦绣提着一桶熬煮过的皂角膏液,悄然进入洞天。
先去静室练吐纳,研习两个时辰的心经。
出来就跑去饱餐一顿水果宴,忍不住摘了一篮子黑葡萄拿到院子里石桌上放着,这黑葡萄粒粒圆润拇指头般大小,多少符合点外面世界山葡萄的特征,找机会弄些出去给妹妹们解解馋。
桌上还有前些天在山上深林里放进来的十来个金黄色大柠檬,仍像刚摘下来那样,香气扑鼻,新鲜得很。
去看晾晒的萝卜干和菜干们,留着一半继续晾晒,另一半用盐搓了,从贮藏室拿出几个有盖的白瓷罐洗净晾干,把盐渍菜干盛装起来,放好。
又煮一锅盐水,放冷后注入瓷罐,再倒入洗净晾好的小蕃茄,待这些小蕃茄腌制好,就是做酸汤猪脚的最佳主要佐料!
竹林里有竹笋,锦绣想念起鲜笋炒嫩鸡,轻轻咂了咂嘴儿,其实做点酸笋也好,有些菜式加入一两片酸笋别有风味,酸爽可口好吃得很。
不过也有的人吃不得酸笋,比如像田氏这样大病初愈的人,最好不吃!
前世的妈妈就从不吃酸笋,她说酸笋败血,而且她吃了点酸笋身子就会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留作菜干的可以多晾晒几天再收拾,今天先把腌菜弄好。
然后再去杂木林看猴头菇和松茸、木耳,蘑菇们的长势让锦绣心痒痒的:这两天得找机会进一趟山,做出采到山货的样子,才有借口把这些东西背去镇上卖掉,换钱!
让便宜娘田氏看到大笔的银子,她才更有信心也才肯同意让锦绣姐妹放手花钱。
要建造结实又漂亮的红砖大瓦房,砌上青砖围墙,建好房屋还要请木匠来家里打家具,客厅客房外屋可以普通点,楼上以及几个卧室的家具都必须用上好木材打制!
在杂木林里转了一圈,看见了大片梨树,笔记上记载的豆梨、麻梨、木梨全都有,先前的洞天主人云逸仙长偏爱梨木,所以留着这片生长许多梨树的杂木林,是以这个林子里有许多野果类。
豆梨、木梨、麻梨,年份足够的木质是很好的建材,叶、枝、根可入药,果实都是一串十几个长着,不很大,鸡蛋大小,摘一个尝尝,锦绣精神一振:好吃!脆甜脆甜,一丝丝酸味最是提神!
笔记里说梨果可制成秋梨膏,润肺滋养,锦绣觉得可以加上一句:解馋。
此刻是秋梨当季吧?如果是山梨子的话,可以有!这果子长得普普通通不那么逆天,拿出去不会引起乱子的!
锦绣练了两天心经,试着用意念摘梨果,居然成功了――只是一眨眼间,梨树上空空,梨果散落一地!
锦绣大喜,以为自己学有所成,实际是她没弄明白:她这位新任洞天主人虽然还不能做到身处外界随心所欲取用洞天物品,但在洞天里时,这种事情却可以随便做得到!
她完全可以利用意念将果子们收集进院子甚至直接送入贮藏室!
实践过才知道,初入葫芦洞天的锦绣就像刚学步的幼儿,一步步摸索着行走,可怜她现在像赶鸭子似的,跟着密密麻麻一群梨子跑回到院子,再亲力亲为打来井水把梨子们冲洗一遍,然后灌进作坊间,由专用机械剔果肉离籽核搅碎过滤,添加几样温补中药汁液,加蜂蜜再搅拌,熬制秋梨膏。
贮藏室北面架子上,大大小小许多青花白瓷罐摆放整齐,锦绣拿了几个上头有梨子图案的白瓷罐,洗净晾干,等着盛装秋梨膏。
秋梨膏做好,锦绣尝尝:非常纯粹的香甜芬芳,最难得是那一丝丝的酸,简直是点睛之笔一样的存在!
带进来的一桶液状皂角,添加了洞天里的几样东西,重新放进作坊间加工一遍,成膏状,连同自己原先在洞天做成的三个竹筒洗涤品一起提溜着,出了葫芦洞天。
锦绣从镇上卖生活用品的店铺里了解到:这年代已经有人懂得利用皂角添加各种香料炼制出高品格洗涤用品了,不过因为香料成本太高,具有那个购买能力的人太少,因而这些所谓的高级洗涤用品仅限于上流社会中少量销售,就连比较大众些的“澡豆”也分很多种档次。
锦绣买了各种“澡豆”试用过,清洁程度都不理想,还是自己的肥皂香皂、洗发水和沐浴露最好,成本不高,品质和技术绝对超前!
眼下还不能推广应用,得慎重些,但小范围用一用是必须的,比如给家人用,不然自己怎么办?
为了自己的福利,得先同化一部分人!
第二天,锦绣特意起了个大早,一起来就跑到篱笆院子里忙碌。
很快锦玉起床了,也跑出来,锦绣就把已加工过的半成品皂膏给她看,然后拿着竹片制成的简易模型做了试范,再让锦玉自己动手做,当看到自己亲手做出的一块块一团团肥皂晾在木板上,锦玉笑得合不拢嘴,老半天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也做了点香皂,锦绣叮嘱锦玉:这一切先不要说出去,自己人知道就行了。
锦玉连连点头。
锦绣又让她看竹筒里的皂膏、洗发水、沐浴露,说是另外的法子做出来,教她怎么用,告诉她洗发水、沐浴露和香皂的香气基本差不多,但细辨是不一样的,洗发水、沐浴露的香气可以多样化。
锦玉倒也是个识货的,紧紧抱着洗发水、沐浴露说:香皂留着送亲友,这个我们自己用!
锦绣点头,心里删删减减,初步形成了本年代大众肥皂、香皂制作工艺流程,有机会的话,真要找个投资商合作,赚他一笔银子!
肥皂、香皂这两个名称还是不要直接用,改为洗衣皂、香澡皂,群众的智慧是不可低估的,搞不好很快人们就会自己叫出“香皂”这个词儿来呢!
天光大亮,洗衣皂、香澡皂不能总摆放在柴剁上,被冯梁氏母女发现不得了,锦绣、锦玉忙着搬移,田氏和锦云起床来,也玩了一把捡肥皂,好不新鲜快活。
篱笆院里母女们欢笑没完,蓦然冯老爷子的吼叫和冯梁氏的尖声干嚎,打破了清晨这点祥和欢乐。
锦绣和锦玉、锦云忙跑出去看个究竟。
原来是猪圈里两头**十斤重的黑毛猪出了状况,东倒西歪倒在秸杆上,动也不动,眼看出气多进气少,快没用了!
除了冯桃花、柳花,冯家几乎都围到猪圈边来了,冯梁氏拍着大腿哭骂:“哪个天杀的,给我的猪投了耗子药,若是猪死了,老娘跟你们没完!”
冯枣花说:“娘,这猪是饿的吧?往时这猪一天要喂三四顿,昨天刘氏只给喂了两顿,我看着呢!”
刘氏分辩道:“我倒是想多喂两顿,那也得有啊!一家子这么多人,都没谁去打猪菜,光靠天天后园子搜罗点,就只能煮出那点猪潲,怎么够它们吃?”
冯梁氏一口啐到刘氏脸上:“你是死人么?没猪菜你不会出门去挖?”
刘氏很委屈:“娘,我又顾着厨房烧火煮饭又要替海哥儿珍姐儿洗衣裳做鞋子,哪有空?再说娘也没让我去挖猪菜!”
冯梁氏抬起手就想打她一巴掌:“样样都等我来安排,我让你干啥你才干,我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刘氏捂着脸哭:“我倒是想死来着,可怜我的海哥儿和珍姐……呜呜呜!孩儿他爹,你咋去这么早?你等等我啊,等等我……”
“娘!”“娘!”
冯玉海牵住娘的衣角,冯玉珍则一头扑过去抱住刘氏跟着放声大哭,猪圈边场景瞬间转为苦情风!
冯老爷子进猪圈去抬弄两头黑猪,俩猪直挺挺躺着哼都不哼一声!
偏偏猪圈外几个女人孩子不消停,冯梁氏骂个没完,刘氏母女哭声越来越凄厉,铁花跑去羞冯玉珍:“哭鼻子,花猫脸!”
冯玉珍含泪呜咽着大骂:“放你姥姥的狗屁!”
冯枣花立刻道:“娘!娘看你玉珍儿敢骂你!”
冯梁氏气头上,啪一巴掌重重打在冯玉珍后背,冯玉珍咳地一声,翻白眼软倒下去,刘氏和冯玉海吓了一跳,赶紧蹲下去抱着冯玉珍,才喊得两声,刘氏也厥过去了!
冯玉海大哭着喊爷救命,冯老爷子气急败坏,抓起一根木柴就朝冯梁氏砸过去,冯梁氏先是吓得躲了一躲,随即尖声叫骂张牙舞爪着反要来抓挠冯老爷子,猪圈边顿时乱成一团!
锦绣早拉着锦玉、锦云跑回了篱笆院。
姐妹三人趴着篱笆缝隙里朝猪圈那边张望,一边忍不住偷笑,田氏走来,一个一个扯回屋。
那边哭嚎吵闹不止,茅草屋里母女们开始吃早饭。
昨晚为庆祝田氏病愈出门行走,把田大姨给的那笼鸡里最后一只鸡宰了,就做的荷叶蒸鸡。
鸡不是很大个,又养瘦了,两斤多,母女四个昨夜把鸡肉分吃光,剩下的鸡骨架放锅里加水小火熬煮一夜,用的自然是洞天泉水,田氏滤出鲜美的鸡汤煮了一锅杂粮面糊糊,里头洒点盐,再蒸了杂粮面窝窝头,香香喷喷热热乎乎,没有配菜,三个姑娘也吃得撑撑的。
才刚吃完早饭,没来得收碗筷,冯梁氏披头散发,带领她的一群蟹兵虾将又冲入篱笆院,直杀进屋来!
“田氏!你养的好女儿,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