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的夜月色格外清明,透过参杂的树叶,分割成无数银光洒在地面,虫鸣声清晰可闻,夹着贾家传来的行酒令声,在山间,村里回荡。
周父拿着一把瓜子磕着道:你二叔要来,迮么跑到那边喝酒去了?
周复:“人情所至吧,可能他也不想”。
周父道:“那个葩耳朵,明明知道我们家和贾家不和,还跟他们和在一起。”
周复道:“都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那有不来往的道理。”
周父把头一抬,看着天空,不说话了。
夜慢慢深了下来,贾家的开门声,人的送别声传来。周父进屋里,提了一把椅子出来放下,又回到坐位上去抽了支烟,像在思索什么?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周二叔踉跄地走进来坐在椅子上,嘴里叼着烟,双手颤抖地划着火材,竟数次划空,周复走过去,用火机给周二叔点上烟。周二叔深深地吸了一口道:“哥,听说老爹留有宝物是真是假?”
周父看了一眼周二叔,半饷后道:“谁说的?”
周二叔道:“贾叔说的”
周复眉头一皱道:“这话你也信。
”周二叔道:“我信,他不会骗我”
周父叹了口气道:“什么宝物,那只不过是当年老爹在外时用的一面铜镜,值不了什么钱?早就卖了”。
周二叔说:“就在这屋里,当年老爹走时,就你一个人在身边,你应该得到了不少好处。”
周父忽然站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周二叔,一言不发地走进屋里。
周复觉得这话过了,两人是兄弟,不应该有怀疑,也很生气,说道:“二叔宁愿相信外人的话也不愿相信自家兄弟,那可是你哥。”
周二叔道:“我不管,就要问个明白”。
周复道:二叔酒喝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说完也走进屋里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周二叔找来几个帮手,带上工具,也不说明所以,指挥人挖起院子里的每个角落来,周父端着碗,吃着面,对外面的事情视而不见,周复看了一会,也没有阻碍,拿着手机,竟然玩起游戏来。
半天下来,院子一片狼籍,没一处好落脚,挖的人是累了,都回去吃饭去了,周二叔还不死心,独自一人,在认为可能的地方深挖片刻,失望地坐在地上,抽了支烟,收拾东西准备走。
周复把手机放在兜里道:等等二叔,你把院子弄得这么乱,该整理好才走,把土填回去,如果填不动,你花点钱,我找人帮填。
周二叔两眼一瞪道:“这里那有小孩子说话的份。”
周父悠悠地道:“小复的话就是我的话”。
周二叔道:“我不填又迮么样,打我?”
周复道:“打你,你想多了,想想这也是祖居,那可是老一辈留下来的,后人都尽量把它完好无缺地保留下来,你到好,为了一个不存在的宝贝,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周二叔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这时,贾父的声音传来说道:“哎,周二哥,和小孩子说什么?你好歹是长辈,由得他来教训你”。
周二叔气得浑身发颤,看到周复的眼神突然转冷,也不敢发作,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周复看了贾父一眼道:“贾叔的组长还真称职啊,专门搅和别人家的不和吗?”
贾父道:“我是来为你们解难分忧的,不信你问问大家,我何时偏护过谁,”
周围的人群多了起来,一堆食客附和着道:“对啊对啊,我们都是来为周二哥来评评理的”
周复道:“嗯,这个评理的活,你们还是省了吧,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难道你们比清官更高明”。
众人一时哑言,不知说什么是好。
周复道:“好了好了,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如果还有人参和,我就和他死磕”。
众人愤愤地离去,贾父刮了周复一眼,“哼”了一声,给周二叔一个眼神,也转身离去。
周二叔提着工具说:“你们等着,我还会来的,找到东西为止”。周复嘴角一抽,一阵无语。
是夜,周复还是忍住好奇地问父亲,那宝贝存不存在,父亲说,那东西就是一面镜子,不值钱,
周复想,那镜子一定非同小可,父亲都不愿多说,这其中的秘密,恐怕不是一般地大。
wl酷#匠:b网*|首7发f:
周复道:“可是二叔那里,”
周父道:“我不说也是为他好,那知这葩耳朵,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周复道:“二叔只不过被人利用而已,这样一来,我们的处境更坚难了,你也看到了,今天的那些人,以前还是中立,现在都一边倒了,我们越来越孤立”。
周父喝了一口茶道:“没办法,我又没那么多钱买猪杀,请人吃饭”。
周复大笑起来,心中不由感叹,都是千年的狐狸啊,,心里雪亮着呢?
再说贾父看到今天的事,心里也不是滋味,本以为可以利用周二叔,逼周家父子就范,谁知周复被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把计划打乱了,他有种感觉,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那柔弱的的身体里,到底藏有什么样的力量,迮么会那么自信。
贾父突然一拍手道:“不行,我还是联系一下老三,先暗地里给这小子一点教训”。作为父亲的他知道贾老三是什么人,不好好教育,有时还沾沾自喜,认为可以在县里混出个样来也不错,却不知,这条路,走不好,那是一条不归路,但是,很多奇葩父亲却引以为豪,贾父就是如此。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