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南一直不说话,顾之屿又道:
“你放心,我跟小游总不一样,不爱看什么泳装美女,也没什么不良嗜好,唯一的兴趣就是……”
话没说完,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安南。
安南原本就震惊于他的过度诚恳,现在对上他的眼睛,更不知该作何反应。
沉吟了半天,最后如同一个进击的雄鹰一般,飞快的给了他胸口一拳。
顾之屿:……
安南:“吃饭的时候少说话!”
说着,径自扒拉了一口米饭。
顾之屿哭笑不得。
这女人怎么总是不明不白的揍他?
眼见着安南已经认真吃起了饭,于是也没有再打扰,安静地夹了一筷子番茄炒蛋放进嘴里。
而看似平静享受美食的安南实则内心十分纠结。
顾之屿这明显就是跟她动真格的了。而她却偷偷转移了人家的物资。
有心想要告诉他这件事,但那样的话,要怎么解释她转移物资的方法?
虽然最近他们感情发展的不错,但空间的事情,她还是不想说出来。
或许是母亲和父亲的事,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男女之间,情在浓时什么都可以分享,但这种感情真的可以一直维持下去吗?
人的一辈子实在太长了。
谁能保证可以跟喜欢的人长相厮守一辈子?若是不能,那曾经的信任很有可能变成一把刺向自己的刀。
啊啊啊。果然,谈恋爱真的是一件麻烦的事。
安南越想越心焦,就连吃东西的幅度都大了很多。
顾之屿看着狼吞虎咽的女朋友,忍不住挑了挑眉。
他今天表达了太多,是不是吓到她了?
吃完饭,安南终于回复了他的问题:
“看仓库的事以后再说吧,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她还瞒着人家很多秘密,怎么好意思去看他的东西。
既然给自己留了后手和余地,自然也不能把对方的老底都掀开。
顾之屿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她道:“好。等你想看的时候,我再带你去。”
收拾完碗筷,两个人都没再提起这个话题。
第二天,安南换好衣服,准备按照约定去看雪地摩托。
今天的时间安排很紧,下午还要去取水罐车,因此吃完早饭她就急匆匆地出发了。
“我可能要晚点回来,晚上你要是饿了不用等我,自己先吃。”
顾之屿愣了一下。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带他一起去了。
他沉吟片刻,没问为什么,只问了句:“怎么要那么晚?”
安南一边换鞋一边道:“看完摩托还有点其它的事情要办。”
顾之屿看了她一眼,知道这是不想跟他细说。
于是也没问是什么事儿,只嘱咐道:“好,那你注意安全。”
安南应了一声,就出发了。
刚吃完狗粮的富贵跑慢了几步,主人已经离开了。
它一脸懵地站在玄关,看着被关上的大门。
顾之屿勾了勾唇:“富贵,过来。”
狗子又看了一眼门,然后才摇头晃脑地奔向了顾之屿。
顾之屿摸着狗头:“别看了,你南姐把我们抛弃了。”
富贵老老实实地趴在他怀里。
它怎么感觉帅哥哥比自己还失落?
顾之屿一边给狗子梳毛,一边看着门口。
怎么他上交家产以后,反而好像把安安给推远了呢?
龙从安之前不是这么讲的啊。
顾之屿想了想,起身回卧室换了衣服,也准备出门。
富贵立马坐直身体:“嗷嗷嗷嗷?!”
一边叫,还一边用爪子大力扒他。
顾之屿看它一脸急迫的样子,有些好笑。
“好好好,我带你一起去。”
说着,找到牵引绳给狗子套好,又帮它穿上恒温服。
然后带着富贵一起出了门。
另一边,安南开着骑士十五世直奔中关区。
她坐在车里,手握方向盘,心情复杂。
还好之前去山与基地的时候开的是五菱神车,不然岂不是要开着装甲车,在失主面前招摇过市了?
然后又想,就算她之前没有收这个车,现在跟顾之屿在一起了,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开上这辆车了。
看来自己就是跟这车有缘。
转念又一想,那她要是跟顾之屿分手了,是不是还得把车还他?
安南摩挲了一下方向盘,有些不舍。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路,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昨天的那个摊主已经在写字楼附近等着了。
他远远地看见一辆装甲车开了过来,本来还没敢贸然现身,直到看见熟悉的身影下车,才赶紧迎了出来。
“你好你好!”
安南锁好车:“久等了。”
男人连忙摇头:“不久不久。”
事实上,由于中关区离他们住的地方较远,昨天他收摊以后,就立马开始往这边走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安南一样,现在还能用得起油、开得起车。
虽然以前他也是个小老板,奔驰宝马都开过,但它们现在都像废铁一样闲置了。
只好趁着天黑温度低,走了好几个小时,才走到这边。
到这儿休息一会,睡了一觉,就到了约定的时间,于是连忙跑到楼下来守着。
此时见到这么酷炫的装甲车,他更加确定这个小姑娘不一般。
怪不得能买那么多没用的貂皮,人家条件好,有那个资格任性。
他打定了主意,一会儿到了楼上,争取把里面闲置的东西都推销给她。
两人很快上了楼。
这大楼早在洪涝时期就已经被人搜刮过了,窗户的玻璃全都被打碎了,屋子里到处都被翻得乱七八糟。
那摊主直接把安南领到角落,那里乱糟糟地堆着很多大件儿,都被布蒙着。
男人掀开脏布,一下子露出了里面的雪地摩托。
安南眼前一亮:“庞巴迪?”
红黑色的车身,大气硬朗的外形,虽然上面蒙了尘,但能看出车辆保存得还是不错的。
男人在一旁介绍:“美女,懂行啊!这摩托我只玩过几次,纯纯九成新。
你别看它脏,那是因为之前那些找物资的强盗,把上面盖着的布掀开过。”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抹了抹上面的灰。
“好在摩托没法吃,这才保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