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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叶殊彦在甩出那张扑克牌之前拜托王复兴照应叶薇的时候,某同志点头答应还没有那么重的功利心的话,那在看到这张梅花a后,王复兴的心思几乎瞬间就变得火热起来,他早就过了那个天真的认为纯洁的爱情与漂亮的女人可以当饭吃的年纪,那段与热血轻狂无悔有关的时光,兴许很美好,但在成熟人眼中,却是个标准的愣头青。
照应一个看起来再简单不过的女人和孩子,对如今的王复兴来说并不算难,可如果能因为这件事带来额外却巨大的利润,王复兴实在是没有理由拒绝,他喜欢菲儿那个丫头,欣赏叶薇那个少妇,但却不认为接受叶殊彦的回馈就是侮辱那对母子的说法。
这个世界,交易并不是什么肮脏的事情,反而是最干净透彻的做法。
王复兴低头重新将那张纸牌拿出来,放在手中把玩,神色虽然平静,眼神中却透着狂热,他很清楚现如今他最缺的是什么,叶殊彦显然也明白,这一张梅花a,几乎直接戳中了王复兴的软肋,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当宝贝一样照看那对母女。
一张纸牌就能牵扯出一个正省部级的实权大佬!
那整整一副扑克牌,如果收集齐全的话,最后手中握着的,将是多磅礴的人脉能量?
方片a,红桃a,黑桃a,又代表了哪几个人哪几个领域?
双王又是谁?
王复兴手中扑克牌灵巧反转,最终笑着摇了摇头,靠在床上,嘴角弧度有些苦涩,有些自嘲。
亲自送走叶殊彦的楚前缘回到病房,看到王复兴这副表情,坐在床头,纤手抚摸着他的头发,柔声道:“怎么啦?”
“没什么,只不过刚才那位大纨绔给了我一个能让我去拼命的鱼饵,关键是我明明知道那东西引诱我的意义大于实质意义,却没有去拒绝的骨气和魄力。”
王复兴自嘲笑道,眯着眼回忆着叶殊彦手中灵巧翻飞的扑克牌,那里面,恐怕任何一张送给一个普通人,都可以让人一夜之间飞黄腾达了吧?
“扑克牌?”
楚前缘眨了眨眸子微笑道,站起身收拾桌子,婉约良家。
王复兴点了点头,一脸感慨:“明知道那幅扑克牌我凑不齐,却还是想着多拿一张,有人说帮我,甚至如果我主动求援的话,现如今肯帮我的绝对不少,甚至有一家在全世界都齐集牛叉轰轰的大家族,只要我点头,他们基本上立即就能拿出可以砸傻任何一个高官的庞大资金,可帮忙和动用自己的能量,不一样的,求人不如求己嘛。这个叶大少不简单,更不傻,前缘,你别小看这张扑克牌,梅花a,实际代表的却是一个正省部级的大佬,相当于华亭的市长,我估摸着,他能把这张牌交给我,肯定是不介意我挖墙角的,而这张牌却是一块敲门砖,啧啧,真是大手笔,至于他手中的双王,说不定真的就是副国级的顶天人物了,最不济也是个政治局候补委员吧?这么一张牌给我,却只让我照顾一对母女,看似亏了,但实际上却等于是拿鱼饵吊着我,让我不得不跟着鱼饵往前走,是稳赚呐,关键是我还不能拒绝,啧啧,当真是好手段。”
楚前缘嫣然一笑,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擦去王复兴额头上的汗水,她知道,他很少跟女人说起这些事情,今天肯说这么多,固然有没有拿自己当外人的意思,可更多的,还是他无法平静下来的心情在作祟。
王家的政治能量目前尚且处在发展期,最高层的是李冬雷,副国级,不可谓不强悍,可中层却极为尴尬,而且大多都集中在吴越,李书记的乘龙快婿目前在北方某省会城市任一把手,虽然是省委常委,但话语权并不多,其次便是吴越政法委书记李晴,吴越省委副书记,纪委书记杨旭,再往下,便是已经调任姑苏城任二把手的李国良和目前的吴越公安厅张薛明礼,以及华亭公检法几名正厅级,在往下,副厅,正处,副处,人员其实不少,潜力也有,但却始终跳不出三角洲这个圈子,王复兴不敢自高自大,也不敢妄自菲薄,一旦他手中的政治能量开始蓬勃发展,升迁,调任,开枝散叶后,王家的政治能量起码也属于准一线甚至一线势力,跟三大家族相去甚远,但距离却在逐渐拉近,可要全面复兴王家,还是任重而道远。
王复兴没由来的想起几个在华亭跟李书记走的很近的市委常委,清一色副省部级大佬,可在李冬雷重入王家后,这几名属于夏家阵营的大佬却态度暧昧,他们尊重李冬雷书记是事实,可却不代表愿意对王家青眼,归根结底,还是自身实力达不到那个位面。
王复兴默默思索,苦笑,不甘,遗憾,最终释然,回过神来,看到一张双手托着腮帮盯着自己目光痴缠的俏脸,笑了笑,在她脸蛋上捏了捏,调侃道:“小花痴。”
楚前缘不满的皱了皱眉鼻子,她对政治这一块不陌生,可也不敏感,听到刚才那位京城第二少给了王复兴一张可以媲美华亭市长的巨大底牌,也仅仅是吐了吐舌头,并没有多想,她伸出小手捏了捏王复兴的鼻子,轻轻眯着漂亮的大眼睛,柔声笑道:“你想要叶殊彦手中完整的一副扑克牌?”
“想。”
王复兴老老实实的点头,男人想要什么,不管目标是荒诞还是现实,只要敢付诸于行动,没什么好丢人的。
“那我帮你抢过来。”
楚前缘眼神神采奕奕。
王复兴差点被气笑,一巴掌拍在楚前缘的小脑袋上,力道很轻,瞪眼道:“你以为是小孩子手中的玻璃球?想抢就抢?叶殊彦敢给我这张牌,八成一出门一个电话直接就打过去了,这才有用。动手抢?或许能成功,可抢京城第二少的东西,傻妞,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楚前缘捂住脑袋,嘟着小嘴,也不说话,眼神幽怨。
王复兴也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轻声笑道:“明天帮我准备点礼物,不要太贵,寻常些就行,最好是能花些小心思的物件,我去看看那对母女去。”
楚前缘意味深长的白了王复兴一眼,说不清道不明,似乎有些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王复兴单手放在脑后,躺在床上,静静思索,闭上了眼睛。
叶家?
京城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家族的话,那可不是一般的超然了。
楚前缘也不再说话,坐在沙发上去看一叠文武集团的报表,文武集团在华亭算不上顶尖,可勉强也算是一家跨国企业,市值不亚于身在京城的天听集团,主要业务在华亭,金陵,临安,姑苏等城市,围绕三角洲发展,涉猎广泛,金融投资,房地产,电子业,餐饮业,娱乐服务业,还是三角洲第一批投资经济商务连锁酒店的大型集团,楚家的长子,也就是楚前缘的父亲这几年始终都呆在英国扩展业务,成绩斐然,去年一年就拿下了不下六十个亿的单子,据说今年还会更好,文武集团始终都在蒸蒸日上,一摞一摞的财务报表以及投资计划现在都被楚前缘的母亲刻意的交给女儿来处理,楚前缘目前虽然已经请假,可却不想耽误大量的工作,只能抽时间处理一些。
累吗?
肯定是累的。
她可心里却始终只有一个想法,总有一天,她要站在最靠前的地方,帮助自己的男人,应付外界接踵而至的一场又一场大风大雨和雷鸣。
两个钟头后。
就在王复兴快要睡着的时候。
出了医院后小心翼翼在附近兜了一个大圈子确认没人跟踪后才去了王复兴的小区,小心翼翼将那一本蓝色笔记本带出来回到医院的陈画楼出现在病房内,她用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报纸将笔记本一层又一层的包裹起来,撞在自己的提包里,看到王复兴后,松了口气,直接将包都扔给了王复兴。
“我还以为你会拿着笔记本跑路呢。”
王复兴笑眯眯道,似真似假,第一句话就让一路都心跳加速生怕遇到有人故意破坏所以生平第一次在市区开车超过八十迈的陈画楼眸子冒火。
“一个本子而已,还不值得我跑路。”
陈画楼冷笑道,针锋相对,毫不客气,除了在一些外人面前她会刻意装作小鸟依人的模样甜甜的喊他老公之外,私下里,她似乎随时都是一副恨不得将这王八蛋生吞活剥的模样。
这似乎也侧面证明她不在排斥楚前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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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缘,去洗澡去,我跟陈书记单独聊聊。”
王复兴笑眯眯道,眼神中透着只有陈画楼才懂的阴森意味。
每次他很大灰狼一样将她这只小绵羊拖上床的时候,都是这种表情。
楚前缘乖乖哦了一声,起身离开。
“我还有事,拿走你的本子,我要走了!”
陈画楼冷冷道,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有些慌乱。
她如今是华亭的三号人物,市委副书记,只差一小步甚至半步,就是货真价实的正省部级!
她面对王复兴的态度,恰好证实了在伟大在清高的女神女王女强人总有一天都要被男人压在身下狠狠日日到想吐的强大定论。
王复兴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一声,自顾自的将陈画楼的包裹打开,眯起眼睛,第一样拿出的东西不是被报纸包裹的蓝色本子,而是一瓶被故意撕去包装的药瓶。
他皱了皱眉,打开药瓶,往手中倒了一粒粉红色的药丸,眯起眼睛。
陈画楼脸色一瞬间变得很奇怪,羞涩,恼怒,还有愤恨,就差没有张牙舞爪。
王复兴抬头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道:“最好不要吃这些东西。”
“你管得着?”
陈书记一脸不知死活的挑衅,果然是老虎不发威就将某人当做病猫了。
病猫…
看这厮挂着吊瓶脸色苍白的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嘛,难不成还真有力气在霸王硬上弓自己一次?
“我是怕你为了躲避怀孕而真吃成不孕不育,傻.逼!”
王复兴冷笑道,对陈画楼,没什么好客气的。
“你不傻.逼?”
陈画楼勃然大怒后瞬间恢复平静,脸色更加冰冷,敢这么骂她的,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个。
“欠抽了?”
王复兴瞥了她一眼,依然毫不留情的继续打击,语气恶毒,不屑道:“陈系想方设法付出代价将你调来华亭,甚至牺牲了你三叔,不是为了让你做好什么狗屁市委副书记,而是为了方便你给我暖被窝的,你难道不知道?本末倒置!现在你爸,你二叔,你三叔,陈系懂得这层关系的每个人,都巴不得你怀上我的孩子,成为王家继承人,吃避孕药?吃!吃!吃!说你傻.逼还不爱听,本来挺好的身材,你打算吃成猪?到时候就算你没得不孕不育,我都懒得操。”
“你在说一遍?!”
陈画楼脸色阴沉,颇具威势,本来回来以后不错的心情立刻被这魂淡折腾的点滴不剩。
王复兴语气阴损,微笑道:“不爱听了?敢问我敢不敢和你结婚,却不喜欢听这个?逃避事实?啧啧,掩耳盗铃,真有个性。”
陈画楼咬着粉嫩嘴唇,猛然向前两步,扬起手,似乎想给这个魂淡一耳光,但随即深呼吸一口,又退了回来,转身就走,连包都不要了。
王复兴笑容古怪,眼神中却有些温暖。
他和她,注定是一场让局外人雾里看花的感情博弈,甚至连当事人都有些弄不明白。
王复兴微微摇头,本来还想直接问她叶殊彦的事情,到底是不是跟他想象中的一样,但思考了下,还是作罢。
出于很奇怪的原因,陈画楼始终没有让王复兴知道自己在华亭有个无话不谈的死党。
王天雄似乎同样没有说薇儿的存在。
至于王复兴,似乎也不打算让陈画楼知道自己认识了叶薇。
似乎谁都自以为局面在自己掌控之中,瞒的对方死死的…
再继续下去,最后肯定是个大乐子。
王复兴终于拿出那本蓝色笔记本,眯着眼,眼神伤感。
爷爷曾经告诉他,当他坚持不下去,自认为可以放下脸皮的时候,便将这本笔记本打开。
放下?
谈何容易?
只是现在,王复兴有的选择吗?
三大家族虎视眈眈,罗斯柴尔德被拒绝后态度暧昧。
甚至连华亭各个国际黑帮的分部都已经开始行动。
过了年,他已经是二十六岁。
难道真的一生都要在走前人的路,最后复兴一个二十年前的王家?
王复兴眯起眼睛,眼神坚定。
他要做的,便是超越!
超越当年的王家,远远的超越!
不止是复兴。
如果说复兴王家是他的目标的话。
那超越王家,便是他不曾对任何人说起过的野心!
王复兴深呼吸一口,眼神郑重,终于将那一本蓝色笔记本打开。
动作缓慢。
就像是缓缓掀开那一段二十年前的沉重历史。
只不过接下来王复兴却直接傻眼。
空白!
蓝色笔记本上,竟然是一片空白。
王复兴嘴角抽搐,颤抖着翻阅了几页。
终于发现了内容。
一页纸上,张狂草书。
只有一个名字。
南宫屠龙!
王复兴眯起眼,继续翻,额头已经出现了汗水。
笔记本中部,一个用行写的名字再次出现。
还是人名,再无多余介绍,只不过这次王复兴对这个名字却熟悉许多。
王沧澜。
王复兴直接翻到了尾部。
叶春秋。
三字跃然纸上。
中正楷书。
三种书法,字里行间,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冷冽!
这就是这个被王复兴珍藏了多年的笔记本。
南宫屠龙。王沧澜。叶春秋。
草书,行书,楷书。
王复兴颓然倒在床上,一头汗水,喃喃自语道:“爷爷,这到底是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