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样,大爷我这张嘴可是能说到你怀疑人生。秦陌抿着嘴角,笑意满满,“陛下的眼光也很好。”
见秦陌依旧没心没肺地笑得灿烂,天圣帝狠狠剜了她一眼,“你想要什么补偿?”
他本就有意送她东西,虽然自己背了黑锅,却也达到了目的。
秦陌心满意足,笑颜如花,一眼望来,让天圣帝迷了眼,怒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的本心就是,为她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如今,一切都那么美好,真希望细水长流,可惜了,天公不作美。
“陛下,本宫主也不过分,但是,你的行为真的伤害到了我幼小的心灵,”秦陌严肃地给他道清“原由”,大有一种牺牲精神,“不找补损失本宫主意难平事小,最重要的是陛下心里肯定更加不安。”
天圣帝心里咯噔一声,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吊着,脸黑了下来,美人计!她对自己使美人计!
不知是气她的肆无忌惮,还是恼自己的没用,总之,他心里堵着一口气,“小喜子!”
见他欲离开,秦陌急了,“陛下!”
手袖一甩,天圣帝走出房间,“要什么找小喜子通报一声!”
淑芳斋后院,月光洒下,池水碧波凌凌,反射出一棵苍天大树,树上,坐着眉目如画的女子,此人,正是秦陌。
中午坑了天圣帝一把,回来后,她狠狠地补了一觉,睡了一个下午,现在整座宅院寂静入梦,而她却毫无睡意。
忽然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秦陌猛的抬起头。
“陌陌。”岸边,苍黎平静的喊道,没了初见秦陌时的激动,俨然把她当成了平常人,他的声音,同他的人一样,清清润润,波澜不兴。
倒是秦陌呼吸轻颤,心花怒放地朝他飞奔去,“苍黎!苍黎!”
秦陌内心激动地咆哮,两年未见,他比以前更加出彩,也比从前多了丝冷漠,唯一没变的大概就是他的老练与沉静,或许变了,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即使如此,秦陌还是固执己见的把他当成两年前那个如仙的男子,那个救她于危难之间,为她煮粥的邻家大哥,“苍黎。”
“嗯。”
淡淡的回应使秦陌的笑容凝在嘴角,她震惊地移不开目光。
皱了皱眉,秦陌眼里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两人间的关系真的不能修补了吗?
这两年她很不安心,时常想起西山上那个天使一样的男子。
偶尔还会梦见他不知被谁穿透了琵琶骨,牢牢地锁在地池,池中血腥的水淹没他下半身子,他双目赤红宛如发狂的野兽,不断地叫嚣着怒号着。
梦中的他拥有充满一双满是血雾的红眸,衣衫褴褛不足遮羞,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有着密密麻麻地深可见骨的伤痕。
昔日的斯文儒雅不见了,发丝凌乱,厚重的锁链于他微不足道,说得更形象点儿就是,那时的他更像是一只丧失了理智的野兽,浑身充满噬人的狂暴之气。
“你……”秦陌声音颤抖,她很想问他这两年的情况,但是,她又怕那些梦真的是事实,临出口,她还是换了词,“你……你回来就好。”
不是她不关心他,这两年她派人翻天覆地的找,依旧不见他的踪迹,他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音信全无,消失在这片大陆,她有心也无法。
淑芳斋隔壁的院子,重重地书堆在桌上,几案前坐了一个风月霁光的男子,他正心绪不宁地看着手里的书,一抹蓝色闪入门内。
“主子,苍黎进了淑芳斋。”
君罹眉头皱起,手里昂贵的孤本珍藏书卷被他握得紧紧的,宫羽明显地感觉到主子周身的气压比平时更低。
苍黎!两年不见,他又要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秦陌?两年前的耻辱还不够吗?自己应该把药下得更猛一些。
今天肯定是他故意放出的消息,不然,凭他的实力,宫羽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行踪。
呵呵,两年不见,他也会挑衅人了。
宫羽在一旁心惊胆战,主子似乎真的喜欢上了那个讨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