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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真正的大小姐出嫁,自然是宾客盈门,前两个姑娘出嫁的排场远远比不上大丫的排场,一娘还无所谓,光顾着替大丫高兴了,向来心高气傲的润娘就很不高兴,看到十二朵宫花就在红漆盘子里一朵一朵的摆在那里,不管式样还是做工,都比自己出嫁的时候强的太多了,眼圈有些发红。
秦老2在旁边小声的劝慰:“夫人,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是姨表亲,故去的岳父大人也不是官身,这些代表军功的宫花,你用不了,也用不起,大丫不同,她是大哥的嫡亲,所以能够享受这些尊荣,想要这些宫花,等我从战场去亲自给你取回来,这样的宫花,你戴着才显荣耀,现在你只要照顾好腹中的孩儿就好,将来会有的。”
润娘这才露出笑脸,抚着高耸的肚皮一脸的慈爱,很希望孩子现在就从肚皮里爬出来。
单鹰被程夫人收拾的英姿勃勃,骑在一匹大黑马上,真正是人如玉,马如龙,才到街市,就招来一片喝彩声,耳朵后面别着一朵硕大的宫花,不知是谁选的,牡丹式样的,从后面看就看不见脑袋,大红色的喜服穿在他身上,不得不赞一声的确是最好的衣服架子,不过脸上没有擦粉,难免有些美中不足。
单鹰讨老婆这事几乎就是一个传奇,街市上的店家都知道,他原本就是一个杀猪卖肉的穷小子,祖坟上冒了青烟,这才娶了侯爷家的嫡亲大小姐,比起故事里的穷小子更加的具有励志性,不少的庄户就对着单鹰指指点点,不断地告诉自家的孩子只要争气,将来总会抱得美人归,看了云家的陪嫁之后,不由自主的又加了一句,大金猪啊。
真的有一只大金猪趴在盘子上,凡是够品级的显宦之家,大小姐出嫁都会有这东西,四个人抬着嫁妆,呲牙咧嘴的,这也是习俗哪怕这头金猪只有一层金漆,里面是木头的,他们也必须做出不堪重负的表情。
云家自然用不着作假,云奶奶一口气花了八百两金子打制了这头猪,模子是离石亲自刻的,趴在盘子里憨态可掬,非常的喜气。
云烨和辛月坐在奶奶身边,面色阴沉的接受新人的大礼,奶奶欢喜的说不出话来,云烨警告单鹰,如果将来不好好对待大丫,退绝对会被打折。
听了云烨这番极度没有意思的废话,辛月的表现就堪称上嘉,长嫂如母,不但劝慰了单鹰,叮嘱了大丫,婚礼上所有的喜气话被她说尽了。
等到院子外面狗子大声的念着催嫁诗,铜钱雨点般的抛撒出去,云烨背起大丫,送她上了马车,单鹰准备连夜就回洛阳,那里还有好几百人等着庆祝呢,这一路上足够显摆好几百里的,大船已经准备好了,大丫的新侍女也已经到位,云家从来都没有陪嫁丫鬟这一说。
把泪流成河的大丫送到灞河边上,云烨挥挥手就转身离开了河岸,听到船工离岸的号子声,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倒是老程非常感性的说了一句话:“看到嘉儿嘉女成婚,老单,你他娘的再有怨气,也该平息了吧。”
单雄信高不高兴云烨不知道,城里的那些什么五通神,白马神,玉娘神,抱子神之类的乡野毛神遭了秧,都被那些来头很大的神仙驱逐出了长安,老君观在大兴土木,赦建慈恩寺也在大兴土木,崇宁坊的一间袄教的寺庙也悄然的开始筹建,听说规模不小。
袁天罡花了大价钱从云家买走了一扇屏风,然后道家的神仙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增加,一位位都有来历,脉络也是一以贯之,老君观里日夜不停地有工匠造像,不是慈眉善目的,就是凶神恶煞的,同一时间,蜀中也有地狱阎罗殿开始初具规模。
掺沙子而已,道家很无耻的引用了很多佛家的概念,而佛门也开始加入强烈的道门元素,原来佛像上鹰鼻深目的胡人形象逐渐的被淡化,观世音美得不像话,有胡僧问起,就会有人说,观世音千变万化,男变女身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都是教化世人的好神佛,样子丑陋有碍观瞻。
玄奘弄回来的经书其实都是树叶,也叫贝叶经,这东西不耐储藏,需要干燥通风的地方存放,万一被虫子咬了,玄奘会发疯。
也不知道是谁说长安城里的一片荒地上有大雁回沙之美,于是,和尚们就打算在那里修建一座砖塔,如今正在到处募捐塔角飞檐上的铃铛,据说只要风吹铃铛响,那就是一次祈福,你募捐的铃铛就会把你的心愿带给神佛知道。
云家闺女多,将来东一个西一个的让人揪心,需要有个念想,云奶奶执着的认为挂铃铛这是一个千古难逢的好机会,一层飞檐上要挂整整十二个铃铛,云家包圆了第九层的所有铃铛。
原以为铜铃铛就不错了,和牛脖子上挂的一样大小就好,直到奶奶去仓库搬银子的时候,云烨才知道,大雁塔的铃铛必须是银子的,铜铃铛人家和尚嫌丢人,主要是金子敲起来声音不好听,要不然一定会用金子。
云烨记忆里的大雁塔从来都是铜铃铛,怎么就变成银子的了?每一个还必须净重九两九钱,就是铜铃铛听说还总是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挂银子做的铃铛,这不是故意招贼么?
“呸呸呸,烨儿,赶快向菩萨求告,请他饶恕你这种杀千刀的话,谁会去偷佛塔上的铃铛,就不怕被打入地狱受苦么?来世再变成牲口?”
其实云烨就想偷,后世的时候连广场上摆的盆景都不放过的人,会对一大堆银子做的铃铛无动于衷?这和他自己有多少钱没关系,就是见不得把银子挂在飞檐上听响的败家作风,大唐的米价现在不过七文钱,这些银子能卖多少米面。
和房玄龄说起这事,老房总是呵呵一笑说:“盛唐,盛唐,总要有些富贵气息才对,朝廷不缺那点银子,倭国为了能送更多的遣唐使过来,每年都要送银子过来,银子和人等重,现在老夫就在筹划,看看高丽,新罗,还有其他外族的学生能不能也照此办理,老夫算了一下,能给朝廷结余不少银子,户部的钱币准备发行,金银这些准备金自然是越多越好。”
“这就开始收留学费了?”云烨惊讶地差点以为房玄龄也是从后世过来的。
“这是自然,金银有价,学问无价,既然他们都想从大唐学点东西回去,付银子就是必然的事情,各处的学堂都需要修缮,官学学子的米粮也需要增加,朝廷这方面的预算很少,能补贴一点就补贴一点,聊胜于无,倭国王女说了,如果玉山书院能够接纳遣唐使,银子加倍,而且一年一结童叟无欺,考虑,考虑。”
“房相,书院就算了,即使他们用金子换,我也不干,倭国肯付出这么重的代价,就说明他们国家准备改革的意志非常的坚决,书院里的教的都是些要命的学问,还是不要泄露才好,今后书院的书籍,我会大力封锁,高端的学问,坚决不会让它流出书院一步。”
房玄龄听云烨说的郑重,放下手里的笔,奇怪的对云烨说:“老夫一直都很奇怪,云侯为何总是对倭国,高丽,新罗,百济这些人充满了恶感?他们说起来也算是大国,但是你我清楚,大唐如果真的动了杀心,他们难逃一劫,这样的国家用不着如此防备吧?
说到底我们中原最大的祸患是草原上的蛮族,他们才是心腹之患,周边的这些国家,虽然讨厌,也只不过是疥癣之疾,用不着如此郑重其事吧?“
云烨哑口无言,这个时代的高丽和倭国总体上是和善的,他们对大唐充满了好感,大到城池,皇宫,小到衣食住行,无不在勉力的追寻大唐的脚步,想比草原上的那些祸害,他们确实无害的多,房玄龄没有说错,因为云烨的顾虑,房玄龄特意仔细思考过这些国家存在的威胁,最后发现,除了高丽必须干掉之外,其他的国家没有收拾掉的必要,不管从哪一方面说起,都得不偿失,他们只要从骨子里尊敬大唐就好,维持现状是最好的结果。
云烨不能说倭国还没有犯的罪恶,在大唐,不要说倭**队踏上本土,就算是在海上伤害了商船,也会被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杀死绝不干休,从来只有大唐商人欺负别人的份,很少听到大唐被别人欺负。
尤其是这几年,死了一条狗都会质问人家的国王,侯君集在人家皇宫周围打猎的时候,一只猎犬死了,他真的揪着人家国王的脖子问怎么办?勒索了很多钱财回来,结果被军中司马给告了,皇帝下了旨意斥责一顿了事。
五年前,皇后还穿着高过脚面的裙子,现在?她还是那么穿衣,只不过用的料,还有坠饰,不敢算,脑袋上那颗硕大的蓝色宝石在日头底下就能晃瞎人的眼睛。
大唐富庶了?为何远处还有饥荒的消息不断地传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