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李氏还真就是没听错汪婉清的话里的意思,她就是当着众人的面,故意提及胡家,还故意叫胡家姐夫,可不就是故意给汪李氏难堪吗?
村里人都知道,汪秀娥是给胡家做妾去了,还是第六房的妾。妾是什么?那是有钱人家纳来当玩意儿的,哪里有资格摆在明面上来,被人尊称的?汪婉清一口一个姐夫,这不是故意给汪李氏难堪又是什么?
上眼药这事儿吧,汪婉清觉得还是照着人家的软肋上重击才合适,若不然,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而且,还有一点,别人都没看透汪婉清的真正目的,那就是,作为一个六房妾的身份,在娘家村里却待如正妻,要求村里的同辈人叫胡家那位财主姐夫,哼哼哼……这鼓风若是传到胡财主的正妻耳朵里,不用说也都能猜得出来。
自持是富贵人的汪秀娥,今后还会有甜蜜蜜地日子过吗?胡家那位正房夫人不揭了她的皮都是算是仁慈了!
所以啊,汪婉清那一声声姐夫叫得好不甜润悦耳,大大地满足了汪李氏的虚荣心!
可是说到最后的时候,汪李氏才看出了汪婉清真实的用意,她这哪是在捧她呀?分明是拿了自己闺女做妾这事儿恶心她呢!
汪李氏在众人讥笑之色中,带着恨意狼狈而去,那一惯是以她唯马首是瞻的汪安氏,汪赵氏和周章氏也讪笑着紧随离开,徒留下众人议论纷纷地指责和嘲讽。
这场不大不小的风波虽然被汪宋氏给强力平息,但是汪婉清很清楚,依照汪李氏记仇的性子,这事儿还不算完,说不得哪一日便再掀起风浪来。
可不管汪李氏再怎么起幺蛾子,公道在人心,还能惧怕了她去?
从走进靠山砬子村第一步起,汪婉清就做了好了当好一个小村姑的准备!
当下,众人安慰了汪宋氏几句之后便散开了。周左臣则心怀复杂的情绪赶着牛车就往后街而来。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就像做梦一样,恍恍惚惚地,感到头重脚轻,有种被人愚弄了懊恼!
他从没有料到,自己的善心居然被人当成了猴子戏耍,而且自己还不自知,这心情的确是不好受啊!
牛车先是赶到了汪宋氏的家门口,汪婉清和汪海林跳下车,在周左臣的帮忙下,就往堂屋里搬米袋子。
因为今儿个小儿子和宝贝孙女去镇上卖绣品,所以汪宋氏也没过问这些米面怎么会买这么多,哪来的这么多钱?她就以为是自己的绣品卖上了好价,赚了些钱,海山和婉清才买了这么多的米面。
不过汪宋氏看到婉清手里拎着山鸡的时候,倒是奇怪了,疑惑地问道,“婉清啊,这山鸡哪来的?你二叔花钱买的?他这个败家子,看一会儿奶奶怎么收拾他!”
一只山鸡肯定不便宜,况且还是两只山鸡,这得花费不少钱的哟,汪宋氏心疼钱,就有些生气,气汪海山怎么这么不会过日子呢,钱到手了不是赌就是乱花。
正在往房间里搬运米袋子的汪海山,无辜被老娘骂,顿时委屈至极,背着汪宋氏就朝汪婉清瞪眼睛,那意思,你要是敢说这山鸡是二叔花钱买的,我就跟你没完!
汪婉清自然不敢实话实说,她刚要顺着汪宋氏的话头应声是,可一看汪海山没好气地瞪她,便急忙改了口,笑嘻嘻地含糊道,“奶奶,这山鸡不是二叔花钱买的,是我们在回来的路上抓的。”
这话汪婉清不算是撒谎,可不就是在回来的路上,周左臣和汪海山看车,她进密林抓的吗?
汪宋氏倒也没追究细问,听说是抓来的,也就将这事揭过了,“婉清啊,既然是你们半路上抓来的,那咱们也不能都独占了。你把那只大一点的,给你周家三叔拿回去吧,好歹也让你三婶做给孩子们改改馋。”
“哎,行啊。”汪婉清爽快地答应了一声,就将那只肥大的山鸡递给了车上的周旭刚,“拿着吧,回家去炖了给妹妹补补。”
周旭刚瞅着周左臣没敢伸手。
周左臣有心想推辞,可想着汪宋氏这番好意自己不能不接着,就点头道,“多谢七婶子,小侄儿可就不客气了。”
“你呀,都是街坊邻居住着的,还客气?再说,左臣你平时也没少帮衬七婶子,咱们两家还说那客气话做什么?”汪宋氏故意嗔怪道。
汪婉清又把那包袱里采摘来的野果子也分了一半给了周旭强,“呐,拿着吧,回去跟哥哥姐姐们一起吃。咱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得吃饱了补充点营养呢,若不然将来变成了矬子可就糟糕了噢。”
周旭强有些听不大懂汪婉清的话,可意思他还是明白点,就开心地地接过了那野果,小嘴甜糯糯地不忘了道谢。
等周左臣赶着牛车走了,汪婉清才仔细打量起自己即将生活居住的家来。
这是有着三间正房,东西两侧各两间厢房的院落,院落的四周用篱笆圈起来的,已经是东倒西歪破乱糟糟的。
而正房和东西两侧的厢房均都斑驳不堪,房顶上也长了不少苔藓,这一块那一块的,像是得了冻疮贴了膏药似得,叫人看了有种特压抑凄凉的感觉。
除此之外,院子里没有像别的农家院那样,应该侍养一些家畜家禽,或者是整整齐齐地码几垛烧火柴。
汪婉清看罢微微蹙眉,看这院子的情形,烧柴是烧一顿去山上砍一些,现烧现砍?这是哪家过日子的习惯嘛?
“婉清啊,你瞅什么呢?还不赶紧进屋洗把脸去歇歇?累了吧?饿不饿?奶奶这就去给你和你二叔两个做饭去。”不得不说,别看汪宋氏在村口那儿跟汪李氏彪悍,可对宝贝孙女却和颜悦色细语柔声的。
汪婉清扯扯嘴角,一边应声,一边就走进了东房间,这是她,哦不,应该说是原主汪婉清和汪宋氏居住的地方。二叔汪海山则住在西房间。
不过,等那两个赌徒丘处林和邵文忠来了之后,二叔就和他们一起居住,西房间就是他们三个人的了。
“奶奶,咱们吃什么啊?”汪婉清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来到灶房,也就是靠近西房间的那处小间房,笑咪咪地撒着娇问汪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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