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任神堂以来,村木砦连诛神霄两大天王,平定清洲之乱,再到现在将苏灿的势力一扫而空,成为神堂真真正正的领袖。qiuyelou【ㄨ】
假若能收复被神霄夺走的南阳半郡,他的威望就能恢复到苏梦枕巅峰期的状态了。
虽然这在现今无法做到,但不妨碍神堂上下,已经对吴锋敬畏如神。
如今的吴锋,勉强称之为雄主,也不过分了,毕竟邶具教这样的人物,也号称“一代英主,雄才大略”!
但这一切的成就,在他的心中,只能与另一件事持平。
那就是他那一个温暖的小家。
无论是精致华美的神堂堂主府邸,还是隐蔽荒凉小村中的破屋。
吴锋踏进那座小村,找到那一间小小的茅屋的时候,心中突然有些忐忑。
这座小屋,他只看过一次,但轻易便寻觅到。
分开得并不算久,但仿佛已经过了千年万年。
他轻轻地敲门。
“颜儿,我回来了。”
以往都是大笑着归来,直接躺在薛洗颜的双腿或者云海岚的胸脯上,惬意地抠着耳朵。
但这场生死决战之后,吴锋声音却格外地细微温柔,全无平日里的狂态。
无论是薛洗颜还是云海岚,骨子里都有些小女人,那么他也不介意偶尔做一做温情脉脉的小丈夫。
哪怕自己是神堂的主君,未来或许还要成为血洗天下的魔王!
柴扉轻轻开启。qiuyelou
薛洗颜一袭荆钗布裙,脸上也经过易容,掩去了绝代容华,可绝俗的气质,却是掩不去的。
“笨蛋,回来了?”薛洗颜挑眉一笑,她如今容貌看起来只是平常,这一笑却偏偏带着倾城之魅,仿佛从骨子里生发而出。
她的神态从容无比,仿佛不是迎接生死血战后的良人归来,而只是寻常妻子,等着丈夫田间劳作后回家而已。
“苦了你了。”吴锋轻轻拥住她,长叹一声。
担心自己战没,他将薛洗颜和云海岚藏到这座荒凉的小村。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薛洗颜第一次荆钗布裙,穿着粗糙的小衣和草鞋,亲自做着下人们做的事情,还要给怀孕的云海岚熬汤养胎。
迁居过来的两个女子,不该莫名地有大量的钱财。于是身为堂主夫人,薛洗颜也只能靠着针线活绣些花儿、纳些鞋底,向淳朴的村民们换几个铜板,维持生计。
可她的笑容却是这样美,美得如此天然,让人心醉。
“身体的苦累,从来没什么可怕的。”薛洗颜将螓首靠在吴锋胸口,幽然道:“最怕的,就是心里苦。可惜,无论是爹爹还是娘亲,他们都苦了一辈子。”
她猛地将吴锋拉进门内,拴上了门栓,吻住了吴锋的双唇。
唇舌交缠在一起,如同天雷地火,久久不息。
“我最幸福的,就是此生遇上了你。”
分开时,薛洗颜靠在吴锋耳边,对吴锋轻声说道。
吴锋怔住久久,方才将眸光转向榻上的云海岚。
床是最简陋的土炕,纯白的床单却清洗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云海岚的衣服,也比薛洗颜所穿的要精致不少。
房内的桌椅、油灯、火炉,各样家具,都是最廉价的类型,却被薛洗颜摆放得整整齐齐,隐藏着说不出的味道,竟有种惊人的布局之美。
这样的小屋,也让吴锋感觉自己只是个最普通的丈夫,而非手握数万大军,统治两百万百姓的神堂堂主!
云海岚的小腹已经明显鼓起,显然孩子出生,就是近些天的事情了。
她本来在床上沉眠,听见吴锋进来,立刻惊醒过来,惊呼道:“小锋……”
“云姨,我回来了。”吴锋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坐起身来,而后走过去,在她莹洁的俏脸上亲了一口:“你的小锋,你一生一世的夫君。”
云海岚也经过易容,美貌削减大半,但仍旧显得肌肤细腻光洁,毕竟她已经怀孕,出门较少,便不必像薛洗颜一样将自己打扮成容貌平平的模样。
点点清泪,顷刻便从云海岚的眼角渗了出来!
“我……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赢的……云姨好高兴……”
吴锋笑了笑:“那是当然。我吴锋十三岁出道以来,大大小小数十战,又有哪次败过的?”
这无疑是自吹自擂,第二次燃豆坂之战虽然是苏梦枕战败,也算他跟着败了。除此之外,攻城不克也有几次。
一边的薛洗颜却插嘴道:“大傻瓜,别看她现在一副对你信心满满的样子,云大小姐可比你还笨呢。她好几次哭着对我说,如果你出事了,她就立刻引剑自尽――她真是比娘亲还傻,连肚子里你的孩子都不顾了么!”
说这句话时,薛洗颜叉着腰,明显对云海岚有点怨气。
吴锋也是大惊失色:“云姨,你……”
“小锋,对不起,对不起……”云海岚急忙道:“我……我那时候太担心你,一时昏了头了,胡乱说话……我……”
她语无伦次,眼眶中的泪水却止不住地迸流而出!
吴锋轻轻摩挲着她的秀发,叹息一声。
“以后千万不要说这种话了,好吗?”
云海岚点点头:“孩子有点喜欢动,踢她娘亲的肚子……应该是个男孩……人家现在肚子这么大……孩子该是很健壮吧……”
云海岚含着泪,却渐渐浮起喜色,脸上带着潮红,颤抖着道。
“孩子?”吴锋笑了笑:“其实那不重要,只要你们幸福就好。我吴锋自认为配得上整个天下,却愧怼于把你们这两位世间奇女子都据为己有……”
云海岚一阵感动,遽然坐起,颤栗着声调:“小锋……云姨什么时候,完完全全都是你的,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吴锋怜惜她怀孕,并不与她长吻,只是轻轻抚弄着她的秀发,按摩着她的肩背,麻酥的感觉令云海岚格外温暖,很快发出羞涩的低吟。
半个时辰之后,吴锋才结束这一场按摩,对薛洗颜问道:“那颜儿,你担心过我吗?还是以为我必胜无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