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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平定了辽东,杨元庆任命孙嘉延为燕郡太守,又命司马曹胜为柳城郡太守,各驻扎五千军队在两郡,又下令将高开道的降军全部解散,各自回乡务农,大军随即南下,返回河北。
这天傍晚,大军抵达了临榆宫,在临榆宫驻扎下来。
罗士信带着程咬金和牛进达快步走进了杨元庆的大帐,三人一起行礼,“参见总管!”
杨元庆正在批阅十几份奏疏,他放下笔对三人笑道:“现在战事稍停,军队需要休整,你们可率军回太原,我也放你们一个月的假,和家人好好团聚。”
停一下,又对程咬金道:“还有你一万两银子的赏银,我说话算话,不过一半是赏给你的五百手下,另一半才是你的奖赏,不过不是给你,会给你的娘子,你就别缠我了。”
杨元庆答应抓住渊太祚者赏银一万两,从那时起,程咬金便有了心事,隔三差五来提醒杨元庆,一直到今天,快过去二十天了,他的赏银终于有了结果,不过居然只有一半。
程咬金咧了咧嘴,却不敢不服,只得苦着脸躬身道:“谢总管赏赐!”
牛进达拍了拍他肩膀,“已经不错了,五千两啊!上次你不是说还勒索了罗将军五百两银子吗?”
杨元庆一怔,有些奇怪地问牛进达:“什么勒索五百两银子?”
牛进达笑了笑,“上次听老程说,士信被一个女人射伤,他趁机勒索了士信五百两银子。”
程咬金脸都变绿了,偷偷看了一眼罗士信,罗士信大怒,这浑蛋拿了自己的银子,还居然说出去了,他就恨不得一拳将这个不守信用的家伙打翻。
杨元庆呵呵笑了起来。原来罗士信挨的那一箭是窦线娘所射,难怪罗士信对她念念不忘,他能理解了,不过他怎么能让程咬金知道此事。程咬金的保证若能相信,那太阳也会从西边出来了,这小子喝了两杯酒,什么秘密都会说出来。
罗士信狠狠瞪了程咬金一眼,回去再和他算帐,他又沉声问杨元庆,“总管的意思是说。不和我们一起回去?”
杨元庆点点头,“我找你们来,就是告诉你们,我要去一趟清河郡,拜访清河崔氏,明天一早就出发。”
“那卑职分一万军队跟随总管,保护总管安全。”
“这个就不用了。”
杨元庆笑着摆了摆手,“自己的领地上还怕什么?我有五百亲卫足以!”
这时。旁边程咬金道:“要不我陪总管去吧!替总管保驾。”
“你娘子要生了,你不着急回去看看吗?”
“我早算过日子了,要在下月才生。如果她现在生了,那就不是我的种。”
杨元庆拿他没法子,不过有程咬金同行,也会多一点乐趣,他便欣然答应了,“既然你要同行,那就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五更出发。”
从杨元庆大帐出来,程咬金撒腿便跑,罗士信早有预料。动作比他快得多,几步追上去,揪住了他的后衣领,“你这个浑蛋,休想逃!”
罗士信将他甩翻在地,一脚踩在他大腿上。脚下还没有用力,程咬金便杀猪般惨叫起来,罗士信知道他是想把杨元庆引出来,便低声道:“你再鬼嚎,我就真的用力了!”
程咬金的惨叫声嘎然停止,也恨恨道:“要杀要剐随你,但你放我起来,老子的面子丢不起。”
罗士信见有士兵围拢上来,他脚一松,“起来吧!”
程咬金一骨碌站起身,两人一前一后向自己营帐快步走去。
“那件事,你到底告诉了多少人?”罗士信在后面忿忿问。
“哎呀!我就告诉了老牛一人,那天我喝多了酒,你也知道的,我喝了几杯猫尿,就会改名叫程咬人,这张嘴就管不住了,如果他敢到处乱说,我们兄弟一起去揍他。”
罗士信恨得抡拳想揍他,但揍他又于事无补,只得恨声道:“怪我眼睛瞎了,看错了人,你把五百两银子还我。”
程咬金见他真的气急了,心中也懊悔起来,狠狠抽了自己三个嘴巴,“你这张臭嘴,你再敢乱说,老子撕烂你!”
罗士信见他下手颇重,怒气也消了几分,只得无可奈何道:“算了,那五百两银子就当是我给你孩子的见面礼,就这样吧!回头有机会我会告诉嫂子。”
说完,罗士信转身走了,他要去找牛进达,嘱咐他不能再说出去,程咬金的嘴咧了两下,那五百两银子他这几个月花天酒地,用得只剩下两百两了,若娘子问起来,他该怎么回答?
次日一早,杨元庆带领五百亲兵,连同程咬金一起离开临榆宫,骑马向南方疾奔而去,他们的目的地是清河郡。
河北三大望族世家,他先后拜访了范阳卢氏和博陵崔氏,惟独清河崔氏他还没有来得及去拜访。
相对其他两大家族而言,杨元庆对清河崔氏比较熟悉,裴敏秋的祖母崔老夫人,便是清河崔氏嫡长女,他的五相之一的崔君素也是出身清河崔氏。
而且清河崔氏家主他也很熟悉,就是当年的京兆尹崔伯肃,曾出任皇泰帝杨侗的纳言,听崔君素说,崔伯肃已经在年初辞官回了家族。
清河郡在河间郡南部,相隔一个信都郡,杨元庆没有惊动官府,一路南下,过了信都郡,这条上午,他们进了清河郡境内,离清河县只有十里的距离。
或许是物极必反的缘故,经历数年惨烈的造反和兵乱,河北民众格外珍惜来之不易的安定,到处是农民在田里收拾庄稼。
虽然战乱时千里赤野,但一旦战争结束,在县城里躲避兵灾的农民们纷纷返回自己家园,修葺房屋,翻垦土地,再加上窦建德的数十万大军绝大部分都解甲归田,极大充实了各郡县的劳力。
原本荒芜的土地上,开始渐渐出现生机,一路南下,到处可以看见绿油油的麦子和粟米,对窦建德的战役结束太晚,夏粮已经来不及播种,只能等待秋收。
杨元庆一行人走在宽阔的官道上,靠近清河县,两边的土地上显得更加生机勃勃,到处是忙碌的农人。
这时程咬金偷偷摸摸上前,低声道:“总管,咱们这样大队人马进城,岂不是闹得满城轰动,总管还不想扰民,这怎么能办得到?”
杨元庆觉得自己简直太了解这个家伙了,他一开口自己便能猜到他的真实想法,杨元庆微微一笑,“你的酒喝完了?”
程咬金的一张锅底脸变得颜色更深了一点,前天路过武邑县时,他偷偷买了一壶酒,不时偷喝几口,昨晚已经喝完了,他喉咙又开始痒了起来。
程咬金知道,只要和亲兵在一起,杨元庆就管得很严厉,不准喝酒,如果亲兵们不在,那就松一点,可以喝上两杯,他便想方设法把亲兵们支走,不料他一开口,心思便被杨元庆识破了。
“这个....那个....”
程咬金张口结舌,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杨元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想喝酒就说老实话,现在也不是战场,你不用装得这么累!”
程咬金挠挠头,嘿嘿笑道:“那逛青楼行不行?”
“狗屁!”杨元庆骂了一句,程咬金吓得一吐舌头,不敢再吭声了。
其实程咬金倒提醒了杨元庆,他这样大队人马进城,非要闹得满城混乱不可,他回头吩咐裴青松道:“去告诉弟兄们,他们不用进城,在城外找个地方吃饭休息。”
裴青松答应一声,转身去吩咐亲兵们。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清河城外,城外也很热闹,有几座茶棚,亲兵们纷纷坐了下来,杨元庆只带着程咬金、裴青松以及两名亲兵步行进了城。
清河县是清河郡的郡治所在,位于永济渠旁,是一座周长近三十里的大城,自古人口密集,虽然因战乱损失了大半人口,但随着战争平息,城内也渐渐开始热闹起来,街上摆满了卖菜的摊子,到处是讨价还价的声音,已开始有商队出现在街头,这便是经济开始复苏的兆头。
杨元庆几人在主街上走了不到百步,便看见一座酒肆,杏黄色的酒幡上写着一个黑色‘酒’字。
“就在这家吃午饭吧!”杨元庆喜欢这家酒肆的名字,酒肆名牌挂在大门上方,写着‘雅斋’两个苍劲的大字,字迹颇有功力。
杨元庆并没有穿军服,他穿一件丝麻混纺的青色布袍,头戴乌笼纱帽,腰佩长剑,手执一把纨扇。
纨扇又叫轻罗小扇,此时折扇还没有出现,宫中和文人墨客们都喜欢拿一柄纨扇,男女皆宜,直到宋朝折扇出现后,纨扇才正式成为女人专用,在隋唐,大男人手舞一把轻罗小扇,也是很正常之事。
他们走到门口,伙计便迎了上来,“几位爷,欢迎光临!”
伙计眼睛很毒,他一眼看出他们五人的关系,中间这位身材最高的文士才是主人,旁边这位黑锅脸和有点腼腆的男人是手下,后面两位是保镖随从之类。
杨元庆点了点头,“我们上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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