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祝寿

“放心，有老夫在，你死不了，你就好好享受游戏的乐趣吧，哈哈……”

“神仙爷爷……神仙……老鬼……老妖怪……”张华年一阵乱喊，终是不能再闻回音，气愤之下却也毫无办法。小混混本就各种小道消息、离奇故事听得很多，加之他毕竟读过几年书，又曾是官宦子弟耳濡目染，想想整件事情，越想越是害怕，自己就算是做成了这件事，那多半也是要丢掉小命的，连那出声告知自己事情原委的老妖怪，也未必安了什么好心。

不过张华年能靠自己一个人活到现在，倒也自有一番道理，既然事已至此，索性看开了去，丢掉那些恼人的想法，又思量起法术来，只觉得自己今天是大开眼界，张管家的法术厉害，但是太过恶毒，听说当年攻破中都城的是一个石头人，不会就是张管家变出来的吧？还有那老妖怪，应该也是一个人，莫非他使用的就是传说中的隐身术？

“先人板板……”张华年自顾自骂了声，心想有朝一日老子总需学会法术，加倍偿还给这些鸟人。外面打更的声音响起，张华年也悃了，趟到床上，发现这床比他自己以前睡的舒服多了，当下摆了个最爽的姿势，渐渐睡去。

第二天仍是香儿来服侍他，不过张华年也没再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对饮食提出了一些特别的要求。他不知道下来自己会被怎么摆布，怕自己没几天好活，于是尽量让自己吃好，那些听过没吃过的、甚至是自己异想天开的，都一股脑地让香儿给他弄来，倒是遭了香儿不少白眼。如此过了几天，这天夜里，张管家又来了。

“很好，你这几天很老实。”

张华年心想我倒想跑啊，这里高墙大院还有人看守，我怎么跑得掉？再说我不还中你的妖法吗，跑了又有什么用？口中却笑道：“瞧您大管家说得，小的在这里好吃好住，哪能不老实呢。”

“嘿嘿，”张管家笑了声，道，“明天早上跟我出去一趟，今晚就早点休息吧。”

“不知大管家明天要带小的去哪里？”张华年心道来了来了，明天定是他们设计好要我强奸武家姑娘的日子。

“去参加一个寿宴，哈哈，去了就知道了，现在不必问这么多。哦，这几天对香儿那丫头的服侍还满意吗？”

“很好，很好。”张华年嘴上应道，心中却想儿子失踪了老子还有心情办寿宴？这武冠山还真不念亲情。

“哈哈，也罢，明天你若做得好，就把香儿赏你吧。”

明知张管家此刻是想稳住自己，张华年还是有点动心，随即又想到事成之后自己多半就被杀了，哪里还有命去享受小美女，心中一阵气馁。不过嘴上却应道：“小的一定为大管家把事做好，倒也不是贪图香儿那丫头，只不知大管家到底要小的做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哈哈，好，你休息吧。”

“您走好。”

张华年送走张管家，心想他始终不说明天具体要我做些什么，多半还有其他计划。幸好那隐身人告诉了我些情况，要不我到时若死了，还真成了个糊涂鬼了。我明天该怎么办呢？试着呼唤了几声“神仙爷爷”，没有听到回答，心中暗骂，这老妖怪说了保我不死的，却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真是靠不住……胡思乱想中终于还是睡去了。

次日一早，香儿那丫头应是受了命令，特意给张华年换上了一套华贵的衣服。张华年心想，果然是要我冒充那武冠山的儿子，这就把我打扮成少爷了。全部收拾完毕，张管家来了，并未多说，直接向他道：“等下你不要惊奇，乖乖待在里面就好。”

张华年正不明所以，忽见张管家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布袋子，就往他头上套去。他干嘛，莫非是新式帽子？张华年心道，却觉得眼前突然一黑，自己整个人已被装入了袋子之内。先人……板板，这……太神奇了！张华年在袋子里站不稳，滚作一团，听见张管家的声音传来：“你此刻被我收在乾坤袋中，切记不可说话，否则我不必用法术，捏也捏死你了，不多久我自会放你出来。”

想到自己以前捏死蚂蚁的事情，张华年大吼了一声：“我保证不说话！”没有人回答，却不知外面听到没有。

张管家将乾坤袋揣入怀里，走出府去，门外正停着一顶轿子、一口大箱子，外加几个杂役，二十个护卫分站两旁。

张管家走到轿子旁低声道：“侯爷，妥了。”里面轻轻“嗯”了一声。张管家叫道：“起！”一行人便出发。

张华年待在乾坤袋里，除了稍微觉得有点气闷之外，倒也无甚大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见一个威猛的男声：“哈哈……侯爷大驾光临，冠山不胜荣幸啊！”想是武冠山正在迎接谭正。又听另一个男声道：“武大将军客气了，尊夫人寿辰喜事，本侯怎能不到？哈哈。”这定是谭正了。

“侯爷才是太客气了，人来就好，何必还送这么重的礼。”

“箱子虽大，里面却都只是些小玩意，还怕不能入将军法眼呢。对了，小女还有一封书信给令嫒。”

“哈哈，他们两个小姑娘挺谈得来，怎么今天令嫒没有来呢？”

“哎，别提那惹祸精了……万福，你这就把信给武小姐送去吧。”

张管家应了一声，原来他全名却是叫张万福。那边武冠山自然也吩咐了一个下人领路。

张华年听得武谭两人谈到自家女儿，心中不由得想，不知道是武家小姐漂亮呢，还是那谭家姑娘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