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发誓,一定要帮助无争走出低谷,她要让无争知道,数年前她说的那句可以给他一切的话,不是随便说说,她有这个能力助他成就一番事业,助他称霸天下,她的无争不应该跟着一个舞女隐居深山日出而作、日暮而息过农夫的日子,更不该押在塔楼做阶下囚!为了成就无争,她愿意牺牲一切。
那时的一切依旧历历在目,若还能回到初遇……
武美凤嘴角流出一丝苦涩。她扭头看看吃过药后还在沉睡的妹妹,柔和地笑笑,起身又替她仔细掖好被角,回过来继续把那些研磨好的药粉混在一起,调进蜂蜜,揉成一个个黄豆粒大小的药丸。
时间不短了吧?怎么他还没有回来?也对,小别胜新婚,他有一段日子没跟那个叫月含羞的丫头在一起了,难免要纠缠得久一些。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各个都是狐妖转世,总是不断的纠缠他,想从他那里得到更多更好的东西,真心为他好的又能有几个?没关系,十八年都等了,何必介意这一时半刻?
只是,苦了妹妹过雨。
武美凤不想刻意去听,可她的耳力还是隐约收到一些声音。那个女孩子的声音真的很柔美,透着百般娇憨万种妩媚。大凡男人都喜欢这种柔柔软软的嗓音,会让心痒痒的。女孩儿似乎在极力压抑某种痛楚,是的,无争是有点与众不同,他和女人在一起,更多是寻求一种宣泄一种刺激一种报复,用大家的评价就是――自那个叫离歌的舞女弃他而去后,他对女人便不再有爱。
女孩儿刻意压抑着的嗓音越来越痛楚,也越发诱人,连她这个多年古佛青灯自认定力很强的女人,都有点心旗飘摇了,那声声哀鸣,就像小猫的爪子不断地挠你的心,她要是男人,一定会萌生把声音的主人压在身下好好疼爱的念头。她赶紧拿起佛珠,低声念诵。
月含羞娇软无力地依在他怀中,低低饮泣。
无争眉峰微锁,眸中闪过心疼,他刚刚又失控了,放纵了潜藏在*深处那只恶魔。他并不想这么对她,只是……
他解开她手腕的束缚,将受了惊吓的小东西紧紧拥入心口,直到她平静下来。他伸手紧了紧她的衣领,遮住那些虐心的吻痕,拈起她的下巴:“羞儿,刚才真的不是想那样对你,我……”他没再说下去,说什么?说他东宫无争无法控制自己?这是他的大忌!作为东宫无争,不允许犯任何错误,更不允许失去控制。
她精致的鼻尖哭得红红的,睫毛上还沾着泪花,那么委屈:“你到底还有过多少女人没告诉我?”
无争一下子觉得很无厘头,他以为她在为刚刚过分的遭遇伤心,可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居然跟另一个女人有关……
“这……不会就是你今晚喝得烂醉,跑来找我发疯的原因吧?”
她撅着嘴,一脸不高兴:“找你的确是因为女人,喝醉却是因为你封了斗兽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