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想说什么?”
景弘端起酒盏,绕过桌子,来到含羞面前,将酒盏递到含羞唇边:“这世上,对于无争的过去,没有人比朕知道的更多了,或许,朕这里有郡主想知道的东西。一杯酒换一个问题。”
含羞犹豫了好一会儿,缓缓伸手去接酒盏,景弘却挡住她:“今夜郡主是朕的贵客,就由朕来服侍郡主,如何?”
含羞很别扭,僵硬着脖子在景弘手中饮下满满一盏酒。
“郡主是不是很想知道无争是怎么认识离歌的?”
含羞望着景弘,等着他自己说。
景弘却又斟满一盏酒:“但是这之前,郡主不想知道离歌到底是谁吗?”
含羞看看唇边的酒,一咬牙,一口气饮尽。
景弘这才道:“离歌她本姓阴,这个姓,不是随父姓,而是随母姓,祖籍楚地,生母是鼎鼎大名的弃爱宫宫主――阴弃爱。”
含羞脑子里一闪,马上想起那个假扮卖花姑娘的阴小凡,不就是阴弃爱的侄女吗?难怪那天无争审问阴小凡时总觉得他跟弃爱宫的关系不一般。
“阴弃爱早年婚姻不幸,接连嫁了七次,不是被男人抛弃,就是丈夫背着她另寻新欢,而那些向她示爱的男人大都是冲着他们阴家的财富和绝世神功而去,所以,她对男人也就心灰意冷,每天游离于不同的男人之间,只寻欢作乐,不谈情说爱。她育有一儿一女,却无人知道父亲到底是谁,也许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所以都随她的姓。阴离歌是她的小女儿,后来离歌受不了她母亲的荒诞,离家出走跑到京城,跟舞倾城学舞。离歌跟舞倾城除了是师徒之外,还有一重关系,郡主想知道吗?”
含羞在景弘手上饮了第三盏酒,双颊绯红,眼眸也开始迷离起来。
“郡主的酒量似乎长进了不少。”
“离歌跟师傅到底是什么关系?”含羞不想跟皇帝闲扯,直接转回正题。
“他们其实是兄妹,是不是一个爹就不知道了,反正是一个娘生出来的。”
这个让含羞非常意外,从未听师傅提到过他还有个妹妹,而且这个妹妹竟然就是无争当年的挚爱!
“无争和离歌认识,是在朕的酒宴上。那个时候,他是朕的座上宾,可以随时出入皇宫,离歌第一次入宫献舞,就把那个目中无人的小子牢牢吸引住了,他的眸子始终追随离歌。当年见过无争的人都知道,无争一笑,足矣倾世。他便将他倾世之笑毫不吝啬都给了离歌,试想,天下又有那个女子能抗拒那倾世一笑呢?离歌便一发不可收拾地迷恋上了那个妖魅一样的无争。”
“为什么你们总说他是妖魅一样的男人?”含羞微醉的眸子里说不出是痴迷还是痛楚,她对无争的感觉总是复杂而矛盾。
景弘帝却轻轻摇头:“这个,郡主不必知道。”
“不就是一盏酒吗?”含羞自己倒了一盏,举杯要饮,被景弘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