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筑云满意地说道:“卓师侄,倘若有人问起这些灵液的来历,你不得不答的时候,你不妨告诉他们这些灵液是师伯我研制出来的,你也不知道配方如何?只要你答应这一点,这百草峰就交给你了,只要名册上的东西没有减少,每年也能交上足够的药材,你不论做什么事师伯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何?”
卓破天心中大骂薛筑云老奸巨猾,不过这个约定对他来说却再好不过,他却还是故意犹豫了一下,说道:“这……师侄还需向师尊请示一下……”
薛筑云大手一挥,道:“我与你师傅同出一门,还分什么彼此啊?她那里我自己去说,你只要答应就行了。”
卓破天做出无奈的样子,答道:“那……破天就听凭师伯吩咐了。”
薛筑云笑道:“卓师侄,薛师伯不会亏待你的,喏,师伯这里有一只羊脂玉瓶,它不但可以装下一毒龙潭的水,而且还可以分门别类同时装不同的液体进去而互不混淆,盛装在里面的灵液可保证灵气不失,用来盛装这些不同的灵液是再好不过,这只玉瓶午儿想要许久了,我都没给他,现在就赠给你吧。”
卓破天可不会跟他客气,直接伸手去接,嘴里虚虚地说道:“多谢师伯馈赠,师侄愧不敢当,师侄感激不尽……”
薛筑云却没有直接放手,他笑咪咪地说道:“师侄啊,师伯还有个不情之请……你每个月能否给师伯多准备点各种灵液?师伯修行之处还有个私人的小花圃……”
卓破天心中大骂,表面上却还得微笑道:“师伯放心,每个月师侄都会为师伯准备各种灵液一瓶,应该足够师伯用了。”
薛筑云这才放手,他亲切地拍了拍卓破天的肩膀,笑道:“师侄年纪轻轻,便已如此善解人意,未来前途无量啊,好了,我就不打扰你做事了,午儿,你留下派发这个月的酬劳,照我刚才所说,每个人多发一些,作为浮动的奖励,今后都依此例而行吧,卓师侄,老夫回山去了!”
薛筑云走后许言午点了点人数,将酬劳和奖励的法石一起交给卓破天道:“卓师弟代我将这些东西发下去吧,我如今在丹鼎峰帮忙,忙得不可开交啊。”
卓破天笑道:“许师兄,小弟今后也想去丹鼎峰学炼丹,许师兄到时可要带契小弟啊。”
许言午笑着拍拍卓破天肩膀,道:“就怕我师傅不肯放你走啊,你放心,不管你去到哪里,只要有我在,我都会罩着你的,卓师弟,师兄也有个不情之请……”
卓破天目送许言午的背影远去,心中冷笑了一下,这位许师兄也想要些灵液,因为他私下里也在种些炼丹用的仙株,卓破天自然满口答应,他就怕这两位顶头上司不肯要他的东西,既然他们开口要了,这百草峰就真的成了他卓破天的私人花园了。
卓破天帮忙将薪酬一一分发下去,多给的那部分奖励他并没有吞没,而是以自己的名义发了下去,想必得了不少好处的师伯、师兄就算得知了此点也不会在意吧?
百草峰的产量每年至少增加三分之一的消息在清远门中造成了不小的轰动,掌管百草峰的薛筑云自然风头大盛,这些多出来的产量该如何分配呢?薛筑云巧妙周旋,得了不少好处。
卓破天并没有嫉妒薛筑云,地位不同因此所得自然不同,目前卓破天还需要薛筑云罩着自己,薛筑云得到好处越多就越要倚赖于他,那只羊脂玉瓶只是个开端,卓破天相信自己的好处也绝对少不了。
相比卓破天的低姿态,玄天四杰中的另三位最近可是闯出了不小名气,其中吴浩然凭借自己家传的状元笔写符送人,成为大家交口称赞的吴师兄(弟),韩韬则正好相反,他几乎成为那些高阶弟子眼中钉、肉中刺,因为他散发出去的那些咒符几乎都诅咒到了他们头上,虽然并不是什么厉害诅咒,但是突然间浑身瘙痒,心神不宁从飞行牌上跌下来,或者长篇大论的时候突然咬到舌头……丢了面子同样也是让人极度不爽的。
这些人吃了亏还没法通过师长找韩韬的麻烦,只能私自想办法讨回公道,不过韩韬的修为可不低,人又机灵,打不过的架他绝对不打,落单的敌人遇到他可就倒霉了,不被整得灰头土脸连声讨饶韩韬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玄天四杰中还有位更加令人头疼的人物,那就是朱有风,朱有风的名气已经不仅仅局限于清远门的下层,连中层甚至上层都被他惊动了,这个家伙在这半年中打了几场架,对手都是清远门第三代几个杰出弟子,结果朱有风在付出一定代价的情况下打得这几位师兄大败输亏,引起了中高层的震动。
令人惊异的不是朱有风多能打,而是他卓越的口才和处处占尽先机的手段,他每一次战斗可以说是有预谋的,但是你还偏没法在这方面责怪他,因为他占尽了理字,无数的证人证据可以证明朱有风是被迫出手,被他打了的人还都是平时欺压其他弟子的恶霸们。
有预谋的被迫出手……朱有风每打一架都会成为被告,然后兜兜转转地查将下来,朱有风都会成为最后的胜利者,龚岚馨是门主最喜爱的弟子,她的弟子在门中高举正义的旗帜,惩罚那些恶霸地头蛇有错吗?何况他还打得有理有据,先动手的都还是那些挨打的人……
搞来搞去,那些挨了打的家伙见到朱有风都下意识地避开了,以免再踏入朱有风设下的圈套,挨了打有苦说不出不说,甚至还要被罚禁闭什么的,朱有风因此名声大噪,成为平时那些被欺负的普通弟子眼里的保护神。
卓破天偶尔回一趟玄天观被朱有风逮住,朱有风就不断吹嘘自己的战绩,卓破天对他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感兴趣,反而斜着眼瞥向他,一声不吭地看了半天。
朱有风终于被他看得心虚起来,问道:“破天,难道我做错了吗?咱们不是商量过的吗?我没别的本事,只能帮那些受屈的弟子打架出气了,我事先都准备充足,所以才能一帆风顺,我可没有乱打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