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街坊邻居就来了许多人,他们向柯言打听情况,柯言苦笑着解释了几句,街坊邻居听了之后顿时嚷嚷道:“柯善这孩子死得确实冤枉,三位小仙长,我们支持你,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啊!”
朱有风和卓破天他们三人商议出了行事方案,见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朱有风微笑着踱到后边冲出来的那丑汉面前,他微笑道:“你叫曾可正对吧?你最近睡的是柯善的房间,躺的是柯善的床,睡得可还安稳呢?看你眼圈那么黑,一定连夜做噩梦,这几天根本没睡过一个好觉吧?”
曾可正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他想说话反驳,但是尚文敬可懒得给他浪费时间,因此曾可正虽然捏得拳头啪啪响,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尚文敬朗声说道:“诸位街坊,据我们所知,数年前柯善的亲生母亲收到家书,于是孤身赶路回老家,为了尽快赶回于是租了辆马车,结果在路上出事了,据说柯善的生母被黑风崖的獙獙所杀,令人奇怪的是……黑风崖距离官道足有数里远,獙獙平时是不会飞这么远出来骚扰旅客的,否则眀国官方早出兵将这群獙獙灭了。”
卓破天继续说道:“不知可还有人记得,当初为柯善生母驾车的那个车夫究竟长什么样?眼前的这个曾可正是否看起来有些眼熟呢?”
几个曾经经历过当年旧事的老人家揉了揉眼睛向曾可正望去,很快便有一个老者惊呼起来,他拍着大腿叫道:“不错,就是他,曾可正就是那个车夫,前些天我就说他看起来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可那车夫……怎么会成了柯言的小舅子?”
柯言身体一颤,他认真向曾可正望去,越看越是眼熟,他指着曾可正叫道:“是你,真的是你!你不是姓李的吗?怎么变成姓曾了?”
朱有风轻咳一声,将所有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他颇有些得意地说道:“李车夫怎么改姓曾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当初对柯善亲娘做了什么,前几天又对柯善做了什么?柯老板,听说你续弦的这位夫人怀孕了?”
柯言点点头,颤声问道:“小仙长,你的意思是说,善儿他娘……我苦命的香儿也是曾可正害死的?”
朱有风道:“我的话你可以不信,柯善的话你总该相信了吧?柯善,你告诉大家,你是怎么死的?这个曾可正又是怎么在你死后以为万事大吉唠唠叨叨将真相说出来的?”
听到朱有风的话,全场哗然,柯言倒退一步后又抢前两步,他又惊又喜地叫道:“善儿……善儿在哪里?”
偏房中响起了柯善的声音道:“爹,孩儿不孝,不能陪伴膝下了,是舅舅害死了我,他把我骗到水缸边,将我推入缸中,还按住了我的头,让我挣扎不出水面,最终活活淹死在水缸里,不信你们可以查看舅舅的双手,都被我抓伤了多处。”
那确实是柯善的声音,听到柯善的话,柯言大步抢到曾可正身边,抓起他的手掳起衣袖一看,曾可正的双臂果然有多道抓痕。
柯言一脚将曾可正踢翻在地,柯言怒道:“曾可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柯家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接连害死我的妻儿……”
柯家的街坊邻居也纷纷怒骂起来,柯善道:“爹,他不敢说,我替他说吧,他在害死我之后忍不住得意将自己的满腹毒计全说了出来,他当年只是临时起意害死了娘,在官府查案的时候花钱买通了官府,当时爹急着续弦照顾我,被他听了去,他便有心谋夺咱们家产,于是找来自己的相好,假装自己妹妹,托人介绍给爹,爹爹你忙着做生意,没有仔细查问底细便将这个女人娶了回来……”
柯言只气得须发怒张,他重重踢了曾可正一脚,然后转身向吓得已经软了,趴在地上抖颤着的曾晓奔去,嘴里怒骂道:“贱人,我要杀了你!”
尚文敬突然闪身拦住了柯言,说道:“她已怀孕,孩子无罪,你不能伤害她。”
柯言怒道:“谁知道她肚子里的是不是我的种?快让开,我要为善儿和香儿报仇!”
柯善道:“爹,她虽然待我不好,但她怀的毕竟是爹爹的孩子,这点我可以保证,爹爹要罚她,至少等她生了弟弟再说,爹爹,虽然仙长法力高超,不过我的魂魄不稳,不能现身太久,爹爹……我要走了……”
“善儿!”柯言向偏房奔去,朱有风伸手一拦,说道:“柯老板,他的魂魄已经被我安置好了,今后他将跟随我修行,有缘的话我会带他回来与你相聚的,好了,剩下的事不用烦劳我们了吧?诸位街坊邻居自会秉公处理,破天,尚兄,咱们走吧。”
三人合作一道青光破空而去,柯言与邻居们纷纷顶礼膜拜,失去控制的曾可正见状想逃,被眼疾手快的人一把逮住,押往官府而去。
“存心一善,总算没白费力气。”朱有风欣然望着脚下飞退的大地,突然指着某处叫道:“就是那里,我就是在那里升仙的!”
升仙之光的方位是不定的,在当地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尚文敬驾驭着青霜剑在空中绕了一圈,继续向罗山县飞去。
半个多时辰之后尧山已经在望,卓破天的心情激动起来,三人直降在村子前的那块平地上,正是在这里,卓破天抢到了龙珠,走上了修仙之路。
“是破天,是破天回来了!”村里的人很快就认出卓破天,他们奔走相告,不一会卓破天面前就聚集了大半个村子的人,大家看着他,神色各异。
郭老村长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他更见苍老了,他望着卓破天,道:“破天,你终于回来了,听说你修行有成,我和你爹都很高兴……”
“郭爷爷……”卓破天回到了故乡,见到了亲人,他终于忍不住热泪盈眶,他扑入了郭老村长怀里,哽咽着问道:“郭爷爷,我爹……他现在何处?”
郭老村长叹道:“你回来了就好,你爹的棺椁一直放在村子里的祠堂里,我每天都会亲自过去看一看的,走吧,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