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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阳的泪点低,一想到妹妹这么小吃了这么多的苦,只能自己晚上在被窝里哭泣,他就觉得心疼,难过!
顿时,眼泪就下来了。
阿阳这一抽,连带着长空也跟着一起抽搭起来。
坚强的肖博涵,感性的崔催催强忍着泪花,甩头难过!
云来盯着月亮第两百遍疑惑!
最后,累了,动了动脖子,叹气转身。
这一扭头就看见站在坟圈外的四人蹲着,半蹲着,站着,靠树正抹眼泪呢。
跟后面那些严肃忙着的警察气氛相比,他们四个那里充满了悲伤。
云来双手甩了甩,将袖子上的土甩去,大步流星走过四人身旁。
用两百零一遍疑惑的目光上下左右扫过四人,语气惊奇:“没想到你们四个还挺感性。”
说罢,她发出一声嗤笑,朝着车子走去。
原地只留下了悲伤四人组。
阿阳颤抖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夸张的又指向云来,声音带着浓厚的哭腔:“妹妹太善良太坚强了!她都不忍心让我们心疼!还在强颜欢笑!”
崔催催矫揉造作的点头,马小上身:“嗯,可不是嘛!”
————————
夜凉如水。
回去的路上,来的警车各自分道。
肖博涵跟阿阳也回了警局。
云来三人自然也回家了。
从上车开始,她就感觉到车里气氛不对!
崔催催跟长空看她的眼神过于热烈!
但!
车子开了一路!
他们俩都没说一句话!
云来也没问,如坐针毡啊!
下车之后,她等也没等,撒丫子冲进单元楼躲回了房间。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俩货肯定没憋好气!
果不其然,她刚躲进房间,崔催催跟长空两人就开始作妖了。
一会儿敲她门问她饿不饿?
一会儿敲她门问她渴不渴?
再一会儿敲她门问她缺不缺钱?
然后敲她门哭着求她别想不开——
她都无语了!
默默打开了门。
一低头就看见长空跟崔催催泪眼婆娑跪在了门口。
看她出来,一人抱住了一条大腿大叫着让她不要想不开。
云来甩了半天才将两人甩出去!
最后嫌他俩太吵太烦,连人带鞋子一块扔出她家了。
将两人扔出门的那一刻,云来才感觉到什么叫做世界都安静了。
嫌弃的回头看了一眼大门,她眼睛往上翻了翻,默默吐槽:“抽风。”
收拾收拾回屋睡觉。
睡觉前还给祖师爷上了一把香。
大概是香插的多,后半夜的时候云来一直能闻到浓厚的香味。
这香味不似往常让她安稳入睡,反而不断在折磨她!
后半夜,她身上背上全是汗!
难受的不断动着身体!
云来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还在睡觉!
但她就是没有做梦也没有醒来!
下意识的双手掐九字真言诀!
漆黑的周围一片却仍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她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黑蒙蒙的一片!
像是在黑暗中一样!
迈脚往前跑!失重感从脚下传来,她身子猛烈的往下坠!
下意识伸出双手想要抓住两边的黑暗!
身下却传来了咚的一声!
紧接着,云来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月光透过阳台上的帘子,屋子里染上了一层银色。
云来坐在床上,手心,后背,额头全都是汗!
她大口的喘着气,头发凌乱的披在身上,转动着脖子往阳台看去。
阳台的帘子后,一道漆黑的身影映入到了云来的眸中。
云来吞咽着口水,掀开被子,穿鞋缓步往阳台的方向走去。
黑影仍然还站在帘子后!
云来走至帘子一米处停下了步子。
下一秒!
她上手一把掀开了帘子!
帘子后的黑影也唰的一声消失了!
“咻——”
未等云来仔细看清!
耳边忽然擦过了空气划破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厉风从云来的耳边刺过!
云来闪身躲避,厉风切断了云来的发丝!
发丝落地,厉风打中了房间的门!
发出了嘭的一声!
云来转头往后看。
哪里是厉风,切断她的明明是一片花瓣!
“咻咻咻——”
又是三道声音!
云来耳朵动了动,仔细判断声音来源方向,一把抓起床上的被子对着左前方甩去!
只听到砰砰砰的三声!
三片花瓣跟暗器一样插入到了房间的墙壁上,地面上!
云来低头看被子,被划破了。
她眉心一凝,翻身上床,将枕头扔下床,把压在枕头底下的八卦镜抽出!
一口咬破指尖血快速在八卦镜上画下敕令,从床上跳下,原地滚了一圈滚到了阳台的帘子后!
双手持八卦镜从帘子后面伸出,上下左右东南西北的转着八卦镜面。
很快,八卦镜中映出了那黑影所在的位置!
在窗户外面!
她沉了沉心,小心弯腰去掏床底,很快从床下摸出了几枚铜钱。
将铜钱收起,她拽过扔在地上的枕头往外一甩!
空气中再一次传来了咻咻咻划破空气的声音!
而那被云来甩出去的枕头也在一瞬间被刺破!
枕头里的鹅毛漫天飞舞!
云来见机,翻身混进鹅毛里,掏出铜钱对着窗户弹了过去!
“嗯!”
沉重的痛叫声传到了云来的耳朵里!
云来眼眸一亮!
翻身跳到了窗户边,抓过八卦镜对着窗户一侧按了过去!
“啊!”
惨叫声响起!
阵阵黑烟也飘到了云来的眼里。
她收起八卦镜,左手对着那黑烟捞过去!
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就这样被云来抓进了房间里!
男人翻着白眼,胸口被八卦镜烫出了一大片的伤口!
他肩膀处还有一块铜钱,正是云来刚甩出去的那一枚!
此刻,男人躺在地上因为被铜钱和八卦镜打中的原因,身体疯狂的抽搐!
云来又拿出了一枚铜钱,按在了男人的眉心处。
原本还有些抽搐的男人就这样彻底失去了知觉,闭上了双目。
见男人没动静了,云来放下八卦镜,上手撩开了男人的衣袖。
果不其然,在男人的手腕处,印有一个红色的图案。
这个图案跟瞿老身上的图案是一样的。
说明他们都来自同一个组织。
听从同一个人的调遣。
那个人叫见山先生。
看来,对方已经知道桑小小不是真正的桑六小姐了。
本以为桑小小还能替她顶一段时间,好让她有机会继续往下查。
但现在怕是没机会了。
敌在暗她在明。
接下来的日子,她怕是难过了。
起身,云来坐回了床上。
摸出手机给崔催催去了电话。
这个点正是凌晨,崔催催还在家里熬夜玩游戏。
看到云来的来电,他立马断掉了游戏!
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喂,前辈。”
声音中气十足。
云来一下子就猜到了小子正熬夜呢。
搓了搓大腿,她简单明了道:“崔大少,我这边杀了一个人,你看下灵组有哪些人还在值班,过来帮我清理一下现场。”
她倒是想一把火烧了。
就怕不一小心把楼也点了。
小区都是监控,她扛着尸体到处跑也不好,从楼上扔下去也不行,高空抛物是要罚款的。
思来想去,这种活专业的团队比较好。
崔催催一听云来说杀了一个人,当即就跳起来了!
“什么?你杀人了?前辈!你怎么能这样!你可是合法公民!我现在打电话给肖警官!你别逃跑,咱们有关系,争取宽大处理!”
都这种时候,他还想着大义灭云呢。
云来无语。
“我杀了一个邪会组织的,不算人!”
崔催催都已经把电话滑到肖博涵的界面上了,听到云来说邪会组织,这才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前辈你心情不好自杀未遂,所以想杀人助助兴呢!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杀人。”
云来在电话那头,听着崔催催发疯似的语言,一头黑线!
“从昨晚开始你跟你长空道长就有点神经兮兮的,虽然我大受震撼,但我表示无法理解。你们是在搞什么比较新奇的实验吗?”
云来这么一问,崔催催额了一声,立马讪笑:“没有,我们能搞什么,我们天天想着怎么搞邪会组织呢!前辈,我马上联系灵组的小伙伴,先挂了哈。”
都没等云来再问,崔催催啪叽一声挂断了电话。
电话一挂断,他这越想越不对劲儿!
前辈是不是悲伤过度了?
说话都有点不正经了。
这不像她的风格!
难不成是今天去见桑淮被刺激到了?
今天云来干嘛去了,肖博涵都跟他们讲过了。
所以,他合理怀疑,云来不正经是因为桑淮欺负了云来!
“嗯——”
双手抱胸,他敲了敲手臂,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起风了,那桑家就破产吧。”
——————以上均来自月下狂想四人组之崔大少的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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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云来没在房间里,而是在客厅里讲究了一下。
她在尸体上放了铜钱,只要不出意外,尸体不会出现意外。
迷迷糊糊之间,家门开了。
浩浩荡荡的一拨人冲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