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出山和遇狼

翌日清晨。

莫千山坐在客厅中沉思。这时，墨尘空走进客厅。

“师父我要走了，向您来辞行。”

莫千山坐在靠椅上像是没听到墨尘空说话一样自顾自的沉声说道“每一个做师父的，老了都想把自己的所学传承下去，毕竟都是一辈辈这么继承下来的。”

“尘空你们师兄妹三人中，你师兄从小背负血仇，执着于复仇，而今学武有成，定无意于传承一事。你师妹资质尚可，将来会继承莫家处理诸事，我也无意传她。你们三人中，只有你了无牵挂，最是自在，你可愿将我这一门的武学传承下去？”

墨尘空思腹，“唉，真是头疼啊，临走还要面对这种麻烦事。”

墨尘空万般无奈的说道“弟子愿意。”

“弟子有生之年，一切事了，定会传承下去。”

莫千山抚着胡子眉毛微微翘起说道“嗯，有你这句话，我也不用愧对老祖宗了。”

莫千山看着墨尘空有些无奈的模样接着说道“你师公当年传艺，最后传给了我这么一把剃度用的带着折线纹的古朴小刀，你拿去吧。”

墨尘空跪地双手接过灰黑色手柄的小刀，随后起身收于包中。

“而今你就是我衣钵的继承人了，为师有生之年也不会再收徒了。”

“世俗非自然，自然的道与法并不完全适用我们这个社会。人心难测，说是牛鬼蛇神也不夸张。凡世人，难免还是要进入其中与之形成联系。此去如有难处，来京都莫家找你师妹便可。”

“知道了师父，如果师父嘱咐完了，弟子这就走了。”

莫千山了却一桩心事挥着手愉悦的说道“没事了，走吧，走吧。”

“师父您多保重。”

墨尘空长发垂腰，背着旅行包走出了师父的客厅。

莫千山端起桌子上的茶悠悠的说道“入世之后，你们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境界本虚妄，离开了净土，究竟又会有怎样的人生等待着你们呢？”

……

“什么？师兄走了，今后我来做饭。他什么时候走的？”

“天刚亮做完早饭就走了吧。”

莫轻舞向屋外跑出，莺音喊道“墨尘空你个混蛋，居然敢骗我！”

声音传遍四方，在清晨的山间回荡。

远在15里外，背负着行李的墨尘空，绕着小路来到了，一处青山绿水旁。

“爸妈，这次一走，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还会再来。”

墨尘空对着河边的小土堆说道，后又洒下从师父那要来的一壶清酒，跪地三拜。

墨尘空凝望着这片山水，小溪清澈绕着青山，哗啦啦在石缝间流过，水中蹦起了鱼儿，晨风，吹着树叶沙沙沙。

一把古朴的小刀出现在了墨尘空的手里，墨尘空一手挽着长发，映着溪水划去，起身道“这样就不另类了吧。”

墨尘空将长发埋于山水之间，留在这里陪伴着逝去的思念。

突然之间，西面传来枯叶破碎的声音，墨尘空转头看到2只体型硕大的灰狼，六七十公分高的身躯，两只灰狼注视着窥视着不远处的墨尘空，墨尘空见灰狼居然只是看着自己，甚至都没有对自己呲牙，但片刻之后，北面与南面又出现了2只体型相仿的灰狼。

刚出现的灰狼站定脑袋探出做进攻的模样，狼眼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墨尘空。

此时除了东面有溪水相隔，墨尘空已被包围在了其中。

“真是好大的狼啊！以前怎么没见过，难道是从深山里跑出来的吗？”墨尘空不经想到。

4只灰狼从三个方向同时逼近墨尘空，突然远处传来一声穿透力惊人的狼嚎，4只灰狼同时发起了攻击。

狼嘴微张，狰狞的吻部，向着墨尘空咬来。

面对围杀之势，墨尘空面不改色，甚至还有些好奇，南面的灰狼率先高高跃起，北面的灰狼紧跟而上。

墨尘空抬起右手，迎着狼头就是一拍，下排的手掌刚好遇到灰狼的头顶部，比灰狼猛扑更快的速度，被拍在了地上，此时北面的灰狼已经扑倒墨尘空近前，却被墨尘空左手掐住了喉咙，墨尘空左手擒着灰狼的脖颈猛然向西面而来的灰狼咂去，灰狼托收的一瞬间喉咙发出脆响，“砰”的一声砸中了其中一只，另一只急忙刹住前冲的身子，立刻调转身形前脚掌用力往奔来时的方向伸出，墨尘空此时脚下一动未动。灰狼嚎叫着奔向深林。

三只灰狼一死两伤，率先发起进攻的灰狼被墨尘空一掌击碎了颅骨当场就被震死，一只灰狼喉咙破裂，躺在地上打着滚，血水不断渗出，另一只在扭身逃跑时被砸中臀部，恰巧被砸断臀骨，被砸断臀骨的灰狼疯狂的哀嚎着。

墨尘空抽出背包里的黑色开山刀，走上前去，轻松结束了它们的性命。

墨尘空抬头，寻视这当时在深林里传出狼嚎声的声源，“刚刚一眼瞟过的白色身影，难道那就是狼王？”

“真是个狡猾的大家伙啊！”

认准了当初4年前来时的方向，右手拿着开山刀，向前走去。

莫轻舞待在自己的屋里，想着这些年的经过，屋外不再有两位如山般可靠的师兄，厨房中少了二师兄做饭时燃起的袅袅炊烟，屋外没了大师兄不断响起的打拳声。

师父还是那个师父，在屋内一直痴于修行。

莫轻舞深深呼出一口气，想到墨尘空，又时一阵失落。

从未有过的寂寞突然笼络在心头，顿时感觉练拳修行索然无味。

看着房间里桌子让，窗台上，衣柜上，梳妆台上，床上摆放着二师兄用木头雕刻的，山、鸟、虫、蛇等动物和风景的木雕。

莫轻舞对着有些冷清了点的屋子说道“虽然一直都说你雕刻的一般般，但师兄你的手艺真的挺不错的，就算开个木雕店也一定会很受人欢迎吧！”

师兄每次雕刻完，都会送给自己，说是这里就你一个女的，我雕刻好了也不知道放哪，你拿木雕来装饰装饰房间吧！

“喂！师兄，你连蛇蝎都送来啊，你是不是讽刺我呢？”

“大小姐，你怎么这么敏感，不就是蛇和蝎子嘛，要说蛇蝎心肠，那送你的我岂不是比你还要恶毒。”

“你本来就比我恶毒。”

……

想着墨尘空独自离去都不和自己一起走，心头出现了一丝疼痛。

曾经斗嘴与欢笑，如今只剩下一阵空凉。

独自说道“算了，也该回去了。”

客厅里。

“爷爷，今天我也要走了，都4年没回家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看看？”

“走吧，走吧，都这么久了把你一个女孩囚禁在这确实有些过分，你再不走你亲爷爷就要带人来接你回去了。这里就是我的家，我那都不去。”莫千山赶人似得说道。最后又固执的说道。

“爷爷授武之恩，轻舞没齿难忘。”

莫千山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孙女，发出一声叹息，不等莫轻舞抬头就转身回了屋。

给爷爷做过午饭之后，莫轻舞什么都没带，一个人沿着来时的路跑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