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你,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归海一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问道:
“要不要我告诉他们……你叫沈小河?”
沈小河……
黄二丫嘻嘻笑道:“小河,你还是躲进去吧!”
沈小河只能躲进了小石头体内,由黄二丫带着出去了。
“你们可把门锁好了,圣子都看不上那些货色,今儿算了。”黄二丫故作厌烦地道。
后面的归海一刀却心中暗骂道:
“老子看不上你大爷,你把美女都带走了,老子去哪里看?老子看上你了,你又不愿意,你偏偏看上了沈小河那个呆头木鸡。”
可是就当他们走出山洞抬头的那一刹,所有人都呆住了,真是冤家路窄,因为前面正站着一群人。
一个仙帝境界中级的老者带队,后面跟着一大批天罡宗的弟子,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些人不用想都知道,全部都是天罡宗的人了。
沈君竹杀了人家的弟子,人家这是过来讨要说法了。
“沈君竹,你好大的胆子。”老者对的沈君竹大叫道:“你仗着你是太墟的弟子,就可以肆意杀戮我天罡宗的弟子吗?”
而黄二丫那个头却垂得比上日葵都低,因为她现在不是黄二丫,是人家对面那群人都认识的张阳朝的模样。
她甚至恨不得把头埋到土里去,最好是埋得越深越好。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能立即变成别人。
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黄二丫心中暗暗叫苦,还好,沈君竹的身材高大,刚好挡住了她。
沈君竹冷冷地道:“杀都杀了,你想怎么办?”
“你……你太目中无人了,仗着自己是太无涯的弟子,你就不可一世了吗?”
天罡宗的长老气得胸膛起伏,要是个女的,这下就好看了,肯定是波涛汹涌。
作为一个男的,还是个老男人,平坦的胸脯肯定不吸引人。
可是黄二丫却吸引人,哪怕是她变成了张阳朝,也同样吸引人,甚至比她本来的面目更吸引人。
沈君竹的身体再高大,也挡不住几十个方向射来的几十双眼睛。
黄二丫的头就是垂得再低,也低不到土里面去。众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还几十双,而且都雪亮地望着她。
归海一刀站在后面苦笑,他当然明白,这是被发现了,他除了苦笑,没有别的办法。
因为他们现在是一伙的了。
“你……竟敢欺骗老夫,找死……”
天罡宗的老者一巴掌就抽在了身后一个弟子的脸上,这个正是前不久被沈君竹吓得屁滚尿流年轻人。
“长老,不是的,这……这怎么可能,张师兄的尸体你也见过啊!”这个弟子哭丧着脸,表达着自己的冤屈。
老者转念一想,也觉得不对劲,他自己亲传弟子的尸体,他闻都闻得出来,绝对没错。
然后他又盯着垂着头的黄二丫,感觉不对劲。
“他不是阳朝,杀了他!”
三个天罡宗的弟子立即冲了过来,都是仙君境界初级,可是冲过来的三人竟然变成了六人。
没有人知道沈君竹是怎么做到的,一剑能同时将三人劈开,连对面的长老都不知道。
“沈君竹,你想造反吗?”天罡宗的长老大叫道:“你别忘了,你也是三墟圣地的人。”
但是也只是敢大叫而已,不敢对太墟的弟子动手。
紧接着,又有七八名天罡宗的弟子冲杀了过来,黄二丫立即躲到了归海一刀的身后。
归海一刀的身材虽然没有沈君竹高大,但是人家的靠山硬啊!
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的,靠山硬的人说话底气就足,靠山硬的人胆子就大。靠山硬的人甚至可以为所欲为,靠山硬的人,甚至可以违法犯罪。
果然是靠山硬的人没有人敢动,冲过来的人站在归海一刀的前面,没有人敢动。
还开什么玩笑,归海一刀乃是三墟圣地之一归墟的圣子。
归墟的圣子谁敢杀?
不是每个人都有沈小河那么大胆子的,像这么大胆子的年青人,现在越来越少了。
当然,人家太墟太上长老的亲传弟子,也没人敢杀,也有几个天罡宗的弟子,站在沈君竹面前不敢动。
他们不但怕他手中的那把剑,他们还怕他背后的靠山。
天罡宗的长老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他也不敢说都杀了,再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说。
甚至杀一个他都不敢,最多他只想杀掉那个假扮他弟子的王八蛋,可惜他偏偏杀不到。
因为这个家伙非常的滑溜,前面两座靠山顶着。
怎么杀?
天罡宗的长老道:“归海公子,难道你真的要维护他吗?”
归海一刀心中暗骂道:“你这老东西真不会问问题,你这不是明显把老子跟他们扯一块去了吗?再说了,老子能说不吗!”
是啊!
黄二丫就躲在他身后,男子汉大丈夫,在大美女面前怎么能退缩。
要是将来传出去了,媳妇都娶不到。
“沈公子,你杀我弟子的事,我有时间到时候和你师父去理论,今天我就不和晚辈计较。”老者继续说道:
“但是,请你让开,否则,到时候你跟你师父也无法交差吧?”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们走吧!”沈君竹冷冷地道。
众人……
这句话把归海一刀都噎到了,他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即使自己靠山再大,面对的也毕竟是仙帝境界的高手。还杀了人家的徒弟,还说得这么轻描和淡写。
你们走吧……
最主要的不是这个,最主要的是好像是沈君竹在放过他们,而不是人家不和他计较。
老者气得面红脖子粗的,但他也没办法,人家靠山是真的大,比他靠山大得多,还真不能杀。
黄二丫知道,这样持续地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后面那个更大的篓子,迟早会捅破。
天罡宗这边的人也站在原地发呆,人是肯定不能杀的,能杀的人躲在后面,他缩着头不出来了。
就这么离去吧,肯定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