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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白儿率先回退,同时启动了董卓行宫密布的防御阵纹,只见一层透明的光罩缓缓显现,将院落分隔成两半。众护卫知道厉害,也是飞身而退,但普通官兵却没有这等见识和速度,数十名军汉来不及撤离,被光罩堵在另一边,不得而出。
陆凌云本是因为脱力而昏迷,此时渐渐苏醒,察觉双脚一阵痛痒,睁眼一看,却是张济一手揪住他的衣领,拖在地上移动。
陆凌云运劲一挣,想要站起身来,身上的绿索不知是何物炼制,竟然纹丝未动。陆凌云叫道:“放开我!”使劲挣扎,但张济已达筑基境界,比他高了整整一重大境界,七星龙渊又已缩回体内,如何能从他的手中挣脱?
张济理也不理,只顾奔走,陆凌云一急,张口咬在张济手上。张济吃痛,骂道:“小畜生!属狗的吗?”反手一拳打在陆凌云小腹,陆凌云却咬紧牙关,死活也不松口。
张济气极,再走一阵,转到一座假山后方,将他丢在地上,冷笑道:“小畜生,乖乖地待着,否则爷爷要你好看。”陆凌云重重栽在地上,几块石砖顿时粉碎。他闷哼一声,四处张望,只见假山后方已经聚集了不少董卓护卫,连董白儿也在其中。
陆凌云左顾右盼,不见貂蝉踪影。他急上心头,向张济道:“姐姐呢?你们把姐姐带到哪里去了?”张济冷哼一声:“小畜生,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担心别人?”露出阴狠神色来。马智插话道:“张兄,这小贼害我们丢了半截小指,先让他吃点苦头再说吧。”
陆凌云循声看去,只见马智道人手里拿着一柄木剑,正在细细打量,赫然便是自己的那口下品法器——泰木剑,当即怒道:“老头儿,剑是我的,快还回来。”马智生平最恨别人把他叫老了,陆凌云称他为“老头儿”,刚好犯了他的大忌。
马智脸上闪过一丝怒色,骂道:“还你娘!”泰木剑剑当锤使,正要落下。远远听到一声娇斥:“住手!”却是董白儿远远瞧见,出声阻拦。
马智不敢违拗,但他仍不死心,恨声道:“郡主,小贼是华岳门的走狗,千万不要被他蒙骗了。”举剑又要砸下。董白儿怒道:“本宫叫你住手,听到了没有?”马智、张济都是一怔,这小妖女刚刚出手毒辣,像是铁了心要取陆凌云的性命,但不知是何缘由,现在竟然回护此人。他们不得其解,悻悻然退下。
董白儿转向陆凌云,笑问道:“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陆凌云看她目光柔美,猜不透她心中所思所想,只好如实回答。
“陆凌云、陆凌云。”董白儿低声念了两遍,又道:“那柄木剑是你的吗?姐姐给你要回来。”说着转向马智,伸手道:“拿来!”
马智强压下胸中的怒火,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恭声道:“一件下品法器而已,既然郡主娘娘想要,贫道焉敢不从?”说完此话,他将泰木剑了递给董白儿,心中却用各种恶毒的话语,把她骂了百遍千遍。
董白儿接过泰木剑,但觉一股微微清凉的气息弥漫剑身,果真只是一件下品法器,但就是这件下品法器,刚刚劈下了石破天惊的一剑,就连她,也差点伤在此剑下。
董白儿轻抚剑身,脸上似笑非笑,说道:“陆凌云,你乖乖回答本宫几个问题,要是本宫高兴了,说不定就会让师父放你一马。”陆凌云忖道:“眼下陷身危境,貂蝉姐姐也不知去向,还是先从她的口中套说貂蝉姐姐的位置吧。”主意已定,当即点头答应。
却听董白儿道:“这柄木剑是从哪儿来的?有什么用途?”陆凌云如实道:“是刘家送给我的,剑的重量可以随意变化。”董白儿闻言,将灵气注入剑中,果然察觉木剑的重量渐渐增加。
董白儿忖道:“木剑有点与众不同,但远远达不到支撑起地阶功法的程度,他是怎么用这剑使出地阶功法的?”又问道:“陆凌云,你刚刚的功法是用这柄剑使出来的吗?那是地阶功法吗?”众人见董白儿问得如此直接,都是一愣。
陆凌云道:“是的,不过是不是地阶功法,我也不知道。”此言却是半真半假,陆凌云施展“龙蹈沧海”时,使用的是神剑七星龙渊,但也用泰木剑召唤出龙渊虚影辅助,至于是不是地阶功法,陆凌云修为尚浅,经验浅薄,当然也无法辨别了。
董白儿秀眉蹙起,她略懂魅惑之术,陆凌云年纪尚幼,不知隐藏表情神态,早被董白儿看透心中想法。她思忖道:“看来这小子是真不知情了,也罢,待会儿交给师父,由他老人家来处置吧。”想到此处,她轻伸杨柳腰身,大有风情万种、婀娜多姿的模样,众人一见之下,都情不自禁地呆了一呆。
董白儿展颜一笑,道:“本宫漂亮吗?”她这一笑如同秋水荡漾,更显娇美。陆凌云不妨她突发此问,毫不迟疑地应声道:“很漂亮!”此话却是出自内心,没有半点作伪。董白儿嘴角一弯,又问道:“那我和貂蝉比起来,谁更漂亮一些呢?”
自古以来,越是美貌的女子便越善妒,尤其是董白儿这种以容貌自负的女子。她从记事起以来,一直被人称赞美貌,而她也深信不疑,但忽然有一天,碰到一名姿容更在她之上的女子,就连她本人也自叹弗如。此时的董白儿,她明知貂蝉的容貌天下无双,却依然想从其他人的口中听到貂蝉不如自己的话语,尤其是面前这个藏于自家卧室,却为貂蝉现身的孩童。并非是董白儿没有自知之明,而是女子的天性使然。
陆凌云心头一凛,自思只要如她所愿,泰木剑不仅可以物归原主,说不定还能重获自由。但转念又想到此女心肠狠毒,多番想要致自己于死地不说,平民百姓求一饭而不得,她却要每餐一只鹅脖。反观郭记戏班,重义而轻生,郭天成宁死也不肯放弃自己独自逃生,两者可谓是天壤之别。
董白儿等得有些不耐烦,催问道:“快说,说对了,这柄木剑就还给你。”旁边的董卓军护卫看到陆凌云只需要动一动嘴皮子,就能获得一柄下品法器,全都露出了艳羡的目光。
没想到陆凌云紧咬双唇,却是一言不发。董白儿脸色转寒,再问一遍,陆凌云仍然闭口不言。张济转到前方,“唰”得一声抽出佩剑,抵在陆凌云咽喉处,寒声道:“小畜生,郡主娘娘在问你话,听到了没有?”他将灵气传入剑中,登时割破皮肤。
陆凌云忽然凤目圆睁,大声道:“死虔婆,你害了那么多人,还敢和貂蝉姐姐比美貌吗?别说是貂蝉姐姐了,比起普通人家里随便哪个女子,你就是个没人要的丑八怪,呸!”说着向地上吐出一口唾沫。
众人见他突然之间,大骂出口,都是惊得呆了,以张济之玲珑精明,也是方寸大乱,看到董白儿满脸怒火,匆匆离开陆凌云。
一语入耳,董白儿柳眉倒立,俏脸变得煞白,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了薄薄的嘴唇,胸脯不停地起伏,娇躯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找……死……”她的口中挤出了这两个字,声音缓慢、低沉,吐出来的字像是扔出来的石头,生硬而又充满了不可遏制的怒意。
陆凌云屹然不惧,昂起头和她对视。“啪”,但听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却是董白儿素手扬起,狠狠得抽在了陆凌云的左脸上,此掌运足真灵,直打得他痛入苦髓,脑袋昏沉沉一片,身子也向后飞射而出,撞在了假山上的阵纹中。
董白儿一掌扇罢,继而泰木剑刺出,直指陆凌云咽喉之处,陆凌云手脚被缚,本就动弹不得,再加上头脑眩晕,绝无半点避开的可能性。
张济心念百转,忖道:“通天神教和李儒那老不死都在争夺这小畜生,当初是老子押走这小畜生的,万一他出了事故,岂不要怪罪在老子的头上!”他一咬牙,铁剑出手,格住董白儿长剑,道:“郡主娘娘息怒,小畜生是军师钦点的囚徒,若是伤到他的性命,恐怕军师会怪罪下来。”
董白儿也非泛泛之辈,刚才挟怒而发,听到张济相劝,已然清醒了不少。想起李儒的残酷手段,她不由得脸色发青,长出了一口气后,撤回木剑,怒道:“滚,带上小杂种,滚得远远的。”
张济一擦额头冷汗,他的修为比起董白儿,本来就差了一层小境界,闻言不敢怠慢,抱拳道:“郡主娘娘,属下告退。”挟起陆凌云,向一处用阵法强化过的大树后跑去。途中,他斜眼下瞟,看到腋下的半昏迷状态的陆凌云,心道:“小畜生,当初你救我一命,如今我也救你一次,一命换一命,过了今天,以后再落到老子的手里,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