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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邀请灵灵去了我曾经的母校里漫游一番,聊了很多我曾经在大学里的往事,还有我们曾经的过往。她的几个保镖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我们。校园的几个保安好像认出了先前在学校里闹事的我,想驱赶我们,却被灵灵的保镖们唬住了,几个保安也很是惊讶我的身份,我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也曾经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只是最后没有顺利毕业罢了,而且还把老教授的名号说了出来,惊得他们一愣一愣的,他们只是淡淡回了我一句,老教授年初已经不在了……
几天之后,我坐上了开往云南的火车,灵灵和大胖小哥他们,则选择了更便捷的方式,所以等到了云南的时候,我已经晚到了一天,坐的是特快,那时候还没有什么高铁,特快已经是最高档的火车了,因为当年我从大广西去哈尔滨念书的时候,坐的也是火车,只想一个静静回忆这些过往。
收到了老头子给的营救灵灵的报酬,没想这还真不少,而且灵灵也特意多给了一些,也足够我白吃白喝好几年的了,没想到干这一行还真能瞬间走向人生巅峰呀。
手臂上被自己划开的伤口,很快就复原了,里面的骨头,让我明白了一切真相,只是这真相的真相,我依然不知道去何处追寻,如今我唯一的弱点,就是不能轻易暴怒,不然就会发生什么恐怖的后果!
哀牢山,位于我国云南省的中部,是云岭向南的延伸,是云贵高原和横断山脉的分界线,也是元江和阿墨江的分水岭。哀牢山走向为西北往东南,北起楚雄市,南抵绿春县,全长约500公里,主峰称哀牢山,海拔3166米。就这海拔,就吓了我一跳,大广西最高的山,美丽桂林的猫儿山,也就2142米,从小到大我爬过最高的山也就一千多米,可想而知,这哀牢山将会是恐怖的存在。
哀牢山中有很多传说,有说埋有某某古代土司的神秘宝藏,可最吸引我的,传说这里曾经有一个哀牢古国,十有八九和三星堆有的一拼。作为一个石器考古的初学者,我也是很渴望在这里寻找到古老石器,还好我们下榻绿春县的几天,老头子带我到那附近的山上转悠,我们在那发现了很多古老石器,看到我一阵惊喜得不行,老头子只是微微笑了笑,说是从我的身上,看到了他年轻时候的样子。
这几天的收获可谓满满,也让我大开眼界,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是的石器王国,因为这里遍地的石山,也就意味着遍地的古老石器,我很熟练的学会分辨石器时代几个阶段的石器,而这里新石器时代的石器很少,也没有多少的精品,老头子对我解释说,在石器时代的末期,也就是新时期时代,三五千年到一万年左右,石器已经彻底走向没落,而巅峰才是这两万年到十万年间,至于为何走向了没落,老头子给我列举了诸多原因,最主要的还是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古人对石器的依赖,早已经不如石器时代的早中期,已经有更多更好的替代品代替了石器,石器已经不那么重要和普遍使用了。
当然,老头子也告诉了我一个秘而不宣的小秘密,所谓的石器王国,仅仅只局限于两广和云贵川!作为一个石器考古的资深人士,老头子也到过四川广汉三星堆附近考察过,他也发现,那里的石器也很是独特,要是深挖,估计出土的石器,要比三星堆的青铜器还要亮眼。毕竟这个时代,关注石器考古的大家并不多,关注什么古典字画青铜器的人,比比皆是,老头子也是笑而不语,只有他这样的资深人士对石器的喜爱,早已经超出了正常人,就连那些搞石器考古的老教授,他也是认识一大票,甚至还央求老头子找到早已遗失的北京人头盖骨,可老头子只能委婉的表示爱莫能助。
必然老头子还是深知,在哪能挖到这些类似北京人头盖骨的东西,可这些东西对老头子的吸引力并不大,其实他最感兴趣的,还是这些精美绝路怪异出众的石器,这才是代表老祖宗最高智慧的结晶,也是那个时代最完美的语言文字,所有的一切能记录的信息,全都在这石器上,也就是所谓的石器语言!
普通的初学生是不懂所谓的石器语言文字,老头子开始对我讲解的时候,我也不是很明白,可后来接触多了,我才渐渐的明白,石器就像那清明上河图一样,清明上河图里能有的东西,石器一样也能全都记录了下来,这就是石器的语言文字。
还有,老头子对我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既然青铜器时代有三星堆,铁器时代有清明上河图,那石器时代,必然有蒙娜丽莎的微笑呀!
我和老头子忙碌了几天,挑选了那些极为精美而且级别较高的石器,打包分装好,让他的手下负责,运回他的老巢,东莞!
我嫌麻烦,问他为何不转交快递公司转运,老头子对我笑了笑,你还是太年轻了,如此重要的东西,你敢让快递公司运送吗,一个磕磕碰碰,这石器可就缺胳膊少腿了,哪怕你拿胶水再粘上,岂不是你已经亵渎了老祖宗的遗物?老祖宗的宝贝,可不能坏在我们的手里,这个锅,他可背不起呀!
几天忙碌之后,等一切的装备到齐,我们就要朝神秘莫测的哀牢山进发了,因为灵灵还有其他的事情安排,不得不返还了北京,没有一同陪我们前往,这让我很不适应,心底多少还是有几分落寞的。
总让我感觉,她这几天陪着我和老头子学考古,一开始早就知道自己去不了大山深处,所以能呆一天是一天呀!
这些年国家的退耕还林的政策就是好,对这原始森林保护得极好,所以我们不得不高价聘请了当地的一个向导,一位三十出头的年轻小哥哥,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而且还是个大学生。这让我很惊讶,一问才知道,这哥们还当了两年的兵,从小就在这附近摸爬着长大,对周围的环境极为熟悉,大学的时候学的是农业,一毕业,就回了故乡做贡献,带领当地农民发展起了农业,又是种辣椒,又是种茶叶油果的,也算当地小有成就的成功人士。
当然,我们只能带着考古队的行头行事,至于老头子为何找一个当过兵的做向导,老头子还是有多方考虑的。上次这里出了事故之后,老头子行事起来就不得不考虑很多因素,不但我们要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野外生存,就连向导也是如此,万一向导经不起折腾,那我们就很麻烦了。
还好这小伙子很是活泼热情,这样的人没有多大的心机,毕竟念过大学当过兵的也都不傻,这人情世故还是很通达的,不像那些愣头青,动不动就说你干违法的勾当,立马就要拨电话举报你云云,就老头子的尿性,估计还不给他直接埋了。
除了向导,还有几个挑夫,负责帮我们挑装备的,这次老头子带的手下并不多,除了一个黄毛,就是周徐鹏,再次看到鹏哥,我有一阵特别的亲切感,毕竟他是救过我一命的人。
哀牢山下有很多村庄,可离开了村庄百来米之后,就几乎没有路再往山上去了,所以连马匹这样的托运好手,也都没办法用上,我们估算的活动时间也就最多十天,十天食物就会耗尽,再无后援,十天之后,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经历上一次的狼狈之后,我给自己弄了很多自己认为必须的装备,这野外作业不同于普通的活,准备不好,等你出了问题再想起少了关键的东西,你也只能哭爹喊娘了,当然,作为一个鬼吹灯和盗墓笔记的铁丝,我自然早已经深知,这装备的重要性,而且手头上也宽裕了,不求最贵,但求最好!
这次的任务其实也不简单,除了弄清楚另外几个人的下落,老头子还有其他的任务安排,因为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月,这营救已经不大可能,十有八九,这几个同僚,也已经没了可能。
向导姓刘,名大伟,开始大胖还大伟大伟的称呼,感觉总是哪拗口,所以就称呼为小刘。
小刘就在前面拿着砍刀一路披荆斩棘的开路,还好这七八月份,这几天没下什么雨,不然我们可就没办法开展工作了。毕竟那时候的天气预报没有现在这么先进,一部智能手机随便翻开天气预报,就能给你预算出一个星期之内的天气大致情况,就连雨是几点下,风是多少级,温度多少,都给你算了出来,不得不佩服如今国家的强大呀,科技能改变世界!
记得小时候家里种了很多玉米,拨了玉米粒之后,就由我负责看管,每次晒玉米之前,都要观察这天气老半天,一整天都是太阳高照还好,可一有个风吹草动,你可就要小心咯,万一一个不小心,玉米被大雨淋了,那就麻烦得不行。
如今我家也很多年没种玉米了,毕竟老人家都老了,已经不靠种地养猪味鸭换钱了,可还是怀念那个年代呀,吃过别人没有吃过的苦,你才能成就别人无法成就的大业!
我们一行人十来人,默不作声的在林子里穿梭,走了一上午,也就只走了不到十里地,这才不得不得找个好地方先停下来,该吃吃该喝喝,特别是大胖,一听到原地修整,就立马躺到了一草丛里,直接就睡了过去。
我则找了一颗大石头,当做椅子,舒舒服服的靠着,拿出水壶,就喝了起来。几个挑夫也自顾自的掏出随身携带的干粮,抽着旱烟,悠然自得的欣赏周围的风景。
老头子则拿出地图,在上面又是一阵圈圈画画,这是老头子的习惯,到哪都离不开这些玩意。周徐鹏则在老头子一旁,也是不停的观摩。
黄毛和老头子说了一声去解个手,就捂着屁股,嘴里叼着烟,钻入了树林中。
站在高处,我们还能瞧见山下密密麻麻的几个村庄,一阵阵凉风吹来,让人感觉神清气爽,我也把早已经湿透的衣服脱下,随手在地上插了支蚊香,不然没几秒钟,就被这大山里的蚊子直接咬残。
农村长大的人都知道,这野外的蚊子和家里的可不一样,家里的蚊子一咬人,就疼得不行,可山里的蚊子就不一样了,在咬你的时候,你几乎一点感觉都没有,等它吃饱喝足了,你才会发现身体微微的瘙痒,要是抵抗力差一点的,就会发红发肿,要是被咬得太多,那可就危险咯,不但会让你感冒发烧闹痢疾,甚至会要了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