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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投资和制片方面的问题,这部剧的时间压的非常紧凑,一天下来,尽可能的把进度远超拟定的计划,这就导致演员们的休息时间压缩许多,家庭方面必然会照顾不到。
已经好些天没见到老婆,对方连视频都没时间开,郁总这才按耐不住的丢下一堆事务,独自开车过来了。
周子知和谢楚的“床戏”拍到一半,他俩正在那熟记台词对戏,自打郁泽现身,片场的骚动就没停过。
众人也是捏一把汗,家属的气场太强,画地为圈,生人勿近,他们都避开了,硬是在拥挤的后方给对方留了个最大的位置。
郁泽和王富站一起,眼睛盯着其中一个监控器,他看着周子知靠在谢楚肩头,双眉修长,眼眸蕴着一层水雾,略显苍白的面上是他很少见的,几分矜持,几分病态,还有几分柔弱和倔强,让人见了,想把她捧在手里,去怜惜呵护。
这不是郁泽第一次来现场看周子知演戏,上次演的是清冷骄傲的修真门派弟子,这回是后宫里遭病魔缠身的痴情女,截然不同。
“卡。”
王富举起剧本挥挥,“子知,你是一个体弱多病,深得帝王宠爱的女人,那点抓住了。”
他吼,“但是你别忘了,你现在还处在单纯天真的阶段,在你眼里没有烦恼,也没有恶人,把缺的那部分再想想,不要演太过了。”
摄像机前的周子知抬头,听着王富的话,看的是王富身边的郁泽,她冲郁泽笑了一下。
郁泽微昂首,也勾起了唇角,他没过去,只是远远的望着。
“你不需要找个地方坐着?”王富端着水杯喝水,清了清发干的嗓子,“这场可能还要再试个几次。”
郁泽摸出烟盒,打火机擦过嘴边的烟,他眯了眯眼,“没事。”
“我见过很多来探班的,其中就有几次是在拍激|情戏,尴尬是会有一些,有的拉拉扯扯的,还闹起来了,跟小朋友一样幼稚。”王富往嘴里塞了块槟榔提神,开着玩笑,“主要还是得把心态放平衡,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嘛,没有别的。”
就算有别的,那也不是角色的原因,是演员自身问题。
以他的了解,一个家族掌舵人具备异于常人的自持力,不可能轻易就被情绪左右。
再者说,如果郁泽不能接受,就不会允许周子知做演员,既然默许了,那就说明做足了准备。
后面站的几个工作人员都拿八卦的目光去偷瞄郁泽,没看见有什么表情变化。
郁泽吸着烟,作为一个忠实老影迷,他当然知道什么是戏里戏外,也分的清,不然就不会来这里了,但是理性和感性终究还是相差太多,他要是真的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发生身体接触,那除非是傻。
“差点忘了,我还没跟你说呢。”王富朝周子知的方向努努嘴,“恭喜啊。”
郁泽吐了个烟圈,淡声道,“谢谢。”
中午派发盒饭的时候,剧组手忙脚乱,大家一个个饥肠辘辘,眼冒绿光,他们快速领了盒饭,蹲在片场四周扎堆有说有笑的吃了起来。
演员们的休息室是按照资历和片酬排的,周子知跟谢楚都是单人间,空间虽然不大,但是比那些混合的要好不少,环境能清净很多。
周子知正在拿筷子,听郁泽问上午那场“床戏”,她想了想,“大概用五六秒吧。”
不出意外,应该是谢楚和她说几句话,借位一下,镜头就切过去了。
郁泽皱眉,“那为什么还拍那么久?”
听出他话里的醋意,周子知抿嘴,忍住笑,“他们要剪出来效果最好的。”
说完了,周子知自然的拍拍郁泽的手背,捏了捏。
郁泽把鸡腿夹给周子知。
看看油乎乎的鸡腿,周子知的眼中浮现笑意,她的胃口不是很好,但她并没有拒绝,“下午几点回去?”
郁泽吃着豆芽,“不回。”
周子知一愣,她扭头看身边的男人,明明是个比她还忙的人,哪来的时间?
“明早走。”郁泽给周子知夹了点豆芽,“这个味道不错。”
周子知没再多问,她吃了两口鸡腿,“我大概要到夜里十一点多才收工,这边的影视城很大,所有朝代的建筑都可以看到,你可以去逛逛。”
“好。”郁泽问,“你们会午休吗?”
周子知说,“半小时。”
随意吃了一点,郁泽往后一靠,手臂横过去,搭在周子知的椅背上,他的动作占有欲十足,“那我陪你坐会。”
有个人陪伴,周子知的疲惫褪去许多,她吃饭的时候唇角一直翘着。
旁边的简余和邵业充当两只大电灯泡,过了不到五分钟,他俩终于被那种甜腻无间的气氛给刺激到了,一同默默的端着饭盒,默默的打开门出去了。
饭后简余和邵业都没进休息室,两人跑外面溜达消食,给了周子知跟郁泽独处的空间。
“扬林有个记者,”郁泽给周子知拿了盒奶,语气随意,“叫陈远。”
周子知奇怪的问,“怎么了?”
用管子戳进去,郁泽把奶递给周子知,他轻描淡写,“二姐看上了。”
很早以前,他就会把家里的大小事告诉周子知,一起分享,讨论,不想把周子知撇开。
周子知惊讶了片刻,“二姐的微博号是什么?”
一个人的微博能暴露很多东西,有些方面会连自己都发现不了。
谁知郁泽说,“她没微博。”
周子知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她心想,郁愿竟然没微博,看着不像,不过那真没有可查看的地方了。
“二姐那个人不喜欢用电脑手机之类的电子产品,她喜欢写信,就连相机都是那种老式的,一张张洗出来。”
郁泽扯起一边的嘴皮子,“二姐对陈远挺上心的,她可能要到年后才走。”
周子知问,“那他们现在呢?”
她有点好奇那个陈远,郁愿不是随便就能动心的人,那一定是陈远有不同于别人的地方。
“陈远每天都偷拍二姐。”郁泽摩挲着周子知的脖颈,慵懒的笑,“她找私家征探跟踪陈远。”
周子知听的一怔,比戏还要精彩。
猫捉老鼠,就是不知道哪个是猫,谁才是老鼠。
下午的第一场是皇后领着众姐妹在花园里散步,背地里勾心斗角,明面上礼貌谦让,巧笑嫣然,花枝招展,容貌一个胜过一个。
“今日这风都是香的。”皇后忽然咦了一声,“前次本宫见这花开的正艳,为何今日却……”
贵妃娇笑道,“姐姐,俗话说花无百日红。”
她有意无意的去看周子知,“忱贵人,你说是不是?”
其他人也看周子知,透着轻蔑之意。
周子知用帕子掩唇,轻声咳嗽,“贵妃娘娘说的是。”
她这头拍的顺利,场外的谢楚跟郁泽聊了起来。
“那次在酒吧是你算计我的吧。”
旧事重提,谢楚的面色不好看,“是不是郁箐的主意?”
郁泽交叠着腿,“是。”
竟然这么爽快就承认了,谢楚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他还等着再追问几句。
郁泽弹掉烟灰,“她忘不掉你。”
那一瞬间,谢楚的表情滞住了,他笑出声,“怎么可能,你大姐恨不得我早点死了。”
郁泽望着远处和别人说笑的周子知,“谢楚,你自己清楚。”
旁边的谢楚猛抽一口烟,“我清楚什么?你大姐精心设计,那么费尽心思,为的就是报复我。”
“郁箐是想报复我!”重复了一句,他从牙缝挤出几个字,一字一顿,“她做梦。”
郁泽起身,低头理理衣服褶皱,径自抬脚往周子知那里走去。
情绪高涨,正要大肆宣泄的谢楚,“……”
当他是在放屁吗?
还坐在椅子上的谢楚咬紧烟蒂,面上的神情在缭绕的烟雾里模糊不清,他重重的吐一口气,又觉得还不够发泄心里的郁闷,直接把脚边的垃圾篓踢翻了。
众人面面相觑。
十一点多,周子知收工回去,床已经被郁泽捂热了,她简单洗漱完就躺一边。
过了会,周子知侧头凝视身边的男人,听着响在耳边的呼吸声,一切都触手可及,她经常感觉是在做梦。
现在什么都好。
闭着眼睛的男人发出沙哑的笑声,“被我迷住了?”
“是啊。”周子知伸手摸摸郁泽的鼻子,眼睛,脸颊,下巴,她心满意足的说,“睡吧。”
郁泽睁开眼睛,目中的睡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不明光芒,“睡不了了。”
他握住周子知的手,按上去。
掌心一烫,周子知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的手被郁泽带着上下动,所有细微的声音都在这一刻放大。
被窝里的温度很高,周子知和郁泽两个人面对着面,他们鼻尖相抵,呼吸渗透彼此。
郁泽亲着周子知的耳朵,时轻时重,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有意挑动。
被动的周子知一心二用,根本顾不了别的,不知道是不是热的,她的身上渐渐出了细汗,自己的澡白洗了。
过了会,周子知小声问,“好了吗?”
郁泽半垂着眼帘,嗓音暗哑,“没有。”
他蹭着周子知的脖颈,气息粗重,笑声里带着暧||昧,挑||逗,“你男人没那么短。”
周子知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又过了会,周子知问,“好了吗?”
“……”郁泽堵住她的嘴唇,深入翻搅。
周子知发出唔唔声,她见男人皱起的眉间布满欲|望,脸上涌出享受的表情,清晰浓烈。
她不由得一顿,像是得到了某种无形的鼓励。
不知过了多久,周子知的手酸了,她换了只手,湿热的呼吸乱的不成样子,嘴里的那句“好了吗”没有放出去,抱着她的男人浑身肌||肉猛然一绷,又抖了几下。
耳边传来一身舒服的低叹,周子知尴尬的愣在那儿,郁泽拿纸巾给她擦手,她立刻惊醒,跳下床去了洗手间。
睡觉的时候,郁泽把灯关了。
黑暗中,周子知直直的盯着虚空,她被肩上的手板着,面对郁泽,又被搂住。
一只手掌盖住周子知的眼睛,她听到头顶的呼吸,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