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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沙兽在南荒生活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南荒的黑色风暴区域,每当黑色风暴吹起来的时候,会吹散所有的灵气,这个区域之内所有的活物身上都找不到一丝的灵气,全都是靠强横的肉体在这里生活,”蛋生砸吧砸吧嘴后说道。
斜睨了一眼苏戾,蛋生似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说,你来这地方干嘛?变着法的找死是不是?”
苏戾不由得在心里给仙剑门的几位老道记了一刀,从来嘴硬的要死的苏戾当即冷哼一声,惦着又增加了一点分量的血海刀道:“富贵险中求的道理你当七爷我不明白?再说了你就不想再吃几顿南荒金精?”
蛋生像是一个过来人一般教训道:“你懂个屁!即便黑色风暴不来,遇到上千年的食蚁兽一口吐沫就能让你尝尝血肉分离的滋味!到时候别怪老子没提醒你!”
“啪!”
苏戾一巴掌就把蛋生拍进了血海刀内,随后又踹了一脚趴在地上的吞天,举头一望漫漫黄沙,随意选了一个方向便迈步走进了荒漠之中。
举目远眺,天地相连的地方,一线黑潮正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横扫整个荒漠,凡是黑潮经过的地方所有的天地灵气都立刻消失得干干净净,待到一线黑潮离开之后天地灵气才会重新慢慢生成。
刚刚离开不久的一人一兽从远方不要命的飞奔了回来,在他们身后百里之外便是刚刚还在天地相连处的一线黑潮,只是现在看去刚刚的一线黑潮已经变成了庞然大物,高度足有数百丈像是一座大山一般的黑色风暴终于露出了狰狞可怖的面目。
黑色风暴还未临近便已经有狂风席卷而来,带着无数砂砾的狂风轻松的超越了一人一兽,狂风之内一人一兽的身上皆是冒出一丝丝的灵气,而后轻松的被狂风吹散。
吹散灵气并不可怕,最为可怕的是苏戾明显感觉到自己丹田之内的灵气竟然有些蠢蠢欲动,好在有着血珠的镇压,这些灵气还没有暴走的危险,可是,等到黑色风暴真正到来血珠是否还能压制住灵气?
几个呼吸的时间黑色风暴便已经离一人一兽只有不到十里的距离,而一人一兽体内的灵气也变得越发的不稳定,有血珠压制得苏戾还要好一些,此时的吞天庞大的身躯竟然在颤抖,浑身的灵气都陷入了暴乱当中。
砰!
一头粗有两丈,长十丈开外的食沙兽突然从黄沙之下冒出头来,张口就向一人一兽吐来一口微黄的液体,苏戾飞起一脚踹开吞天,自己也随之跃起躲开了食沙兽的口水,悄无声息的一人一兽之间的黄沙竟然在顷刻之间便消失殆尽,只留下一个一丈方圆的大坑。
血光一闪,苏戾不知何时已经摸到了食沙兽面前,一刀就将这头还没反应过来的食沙兽削了脑袋。拎着食沙兽的尾巴狠狠一抖,黄沙随之飞舞,苏戾又是一脚把吞天踹进了这个临时做成的口袋当中,随后自己也跳了进去。将唯一的洞口紧紧扎住。
遮天蔽日的黑色风暴呼啸而至,天色瞬间变暗了下来,犹如到了九幽一般,食沙兽空荡荡的尾巴在黑色风暴中疯狂的甩动,发出急促的响声,一人一兽挤在食蚁兽的肚子当中,紧张的观察着食蚁兽的这层皮是否有漏洞,是否能够撑得住黑色风暴的鞭挞。
入耳的声音全都是沙粒疯狂拍打着食蚁兽尸体的啪啪声,这声音急促到了让人听着都感觉到一阵阵心悸的感觉,也不知过了多久,这种急促到极点的拍打声终于停了下来。
又等待了片刻一个硕大的脑袋顶破食沙兽的皮肤冒了出来,紧随其后的是一把长刀破开了食蚁兽的皮肤,食蚁兽皮肤上长出的两个脑袋看着重新变成一线黑潮的黑色风暴,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看到的是对方眼底深处浓浓的恐惧。天地之力竟恐怖如斯!
苏戾钻出食沙兽的尸体,看着远远离去的一线黑潮,感觉着天地之间重新变得充沛的灵气,自从砍了兽王之后便蠢蠢欲动的修为再度攀升,一线灵气从青冥而来,砸落在苏戾的头顶。
苏戾观天地气象而入筑基中期!
随着天地重归清明,比天地相接更加遥远的地方终于不再是一望无际的黄沙,荒漠之中终于出现了一片方圆二三里的绿洲。绿洲之内绿树成荫,蝉鸣鸟叫,有水从地下袅袅冒出形成一条溪流,流便这个绿洲,拇指大小的鱼儿成群结队的在清冽的流水中游动,不时的还有野兽鸟虫来到溪边饮水解渴,生机勃勃与万里荒芜仅仅在方寸之间,只有一线之隔。
方圆二三里的绿洲之内绿树环绕之中,数十座不知用什么方法全部由黄沙建造的房屋星罗棋布的散落其间,房屋之内不时有披挂铁甲手持兵器的兵士进进出出。有兵士从远方的荒漠中走出进入绿洲,也有兵士从绿洲走出进入茫茫沙漠,不知去做些什么。
跟随这数十名兵士的脚步,差不多两个时辰之后,这些兵士才停下了脚步,在几人脚下数里方圆的黄沙尽去露出了之下坚硬的岩石。
方圆数里的黑色岩石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数千个一丈左右大小的岩洞,从这些岩洞中传出断断续续的敲打声,除了声音,还有一股股仿佛来自九幽的阴寒气流从中吹出,这些气流的存在隔绝了沙漠的高温,岩石范围之内的气温甚至有些阴冷。岩石范围之外确是一片热气腾腾,咫尺之间两重天地。
这些兵士并没有停留很久,数息以后就走进了黑色岩石的范围,骤然改变的温度使得这些兵士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这些兵士在岩洞之间蜿蜒前行,片刻之后便来到一个比其他岩洞都大的洞口接二连三的跳了下去。
“他奶奶的,这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一名兵士跳进更加阴冷的通道以后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咕哝道。
“比起下面那些几十年都呆在这鬼地方的努奴隶来说,咱们这些七天一轮换的可要幸运多咯,再说了,几十座矿脉就咱们这还算能待的,其他那几座每天可都是成批成批得往外抬死人,光是一个月就冻死了数百个奴隶外加三名兵士。”带头的兵士哈了口热气搓了搓手说道。
沿着狭窄的通道一路向下,寒气越来越重,阴风也越来越大,呼呼的在通道里不断的回响,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之后数十名兵士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穿过狭窄的通道之后,视线骤然变宽敞,一个高约十丈,长有数百丈的巨大石室出现在了兵士的眼前。
宽大的石室当中此时聚满了人,其中有数十名身披铁甲的兵士,而更多的人则是衣衫褴褛,手脚上都嵌有一枚奇特铁钉的奴隶。这些奴隶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阴冷,身上只有几块破布的他们似乎比铁甲**衬柔软面料的兵士还要精神。
这个时候正是开饭的时间,上千名奴隶拿着破碗安静的排队等候着,饭菜并不丰盛,但是有足够的肉和酒。
看来主事的是个明白人,知道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才有力气挖出更多的南荒金精,况且这点酒肉的的价钱与新买一批奴隶的价格不相上下,但是新买的奴隶要适应这里的环境却要死上一半左右,而要熟练的开采南荒金精有又至少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给奴隶吃饱都是只赚不赔得买卖。
“奶奶的,你们终于来了,再不来老子都快冻死在这鸟地方了。”围着一堆篝火的数十名兵士看到这批兵士的到来立刻喜笑颜开,拉着新来的兵士就开始喝酒吃肉。酒足饭饱,简单的交接之后,原来的兵士便匆匆离开,新来的兵士则驻扎了下来。
“上个月开采了足足十斤的金精!你说这些家伙吞了多少?”惯了一大口酒驱散了寒冷,一名兵士小声说道。
“大概有一两进了他们的肚子了,上次咱们不也是截流了这么多,再多拿咱们上面的没了口粮,还不是拿咱们开刀!”带头的兵士提着酒坛子道。
带头的兵士灌了一大口酒,接着说道:“如果不是可以截流一点金精谁愿意来这鬼地方,上面的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都没问题,一两金精,一斤黄金,过几年等咱退了这一笔钱足够养老咯。”
“我倒是很想攒他几斤金精和仙家修士换几颗延年益寿的丹药,活他个几百年!”一名兵士向往道。
“做梦吧你,几斤金精最多换个十年的寿命。”另一名兵士开口打击道。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以后这些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兵士接二连三的站起来,为首的兵士大喝道:“快点快点,干活了,这个月要是挖不到十斤金精,我扒了你们这群畜牲的皮!”
说完这些兵士便一人驱赶着数百名奴隶朝着更深的洞窟中走去,吃饱喝足的上千名奴隶没有反抗,没有畏惧,在复杂如同蛛网的地下通道当中熟悉的向自己的位置。
数十年如一日从不曾改变的习惯已经彻底毁灭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