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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负责大会的修士报出对战地点,两人几乎同时跃起落到了七号方格之内,只到两人站定,修士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司马蓉蓉,赵武安各自对上了其余几名一流门派的修士,胜负基本上已经有了结果,唯独两人还要好好做过一场。
剑一怀抱古剑,笔直的站着,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
苏戾将血海连带刀鞘一起取了下来,握在手中,也没有丝毫要动手的意思。
不见灵气,两人之间气机汹涌,蕴而不发,刀意剑意已经开始了无形的交锋,不时有刀剑交击的声音在两人之间空间内响起。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很快就过去了将近三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场中其他人都已经或早或晚的分出了胜负,唯独两人一刀未挥,一剑为刺。
豆大的汗珠从苏戾额头滑下,一颗同样大小的汗珠在剑一鼻端摇摇欲坠。
汗珠从额头缓缓滑下,坠在了苏戾的下巴上,缓慢的一点一点向下拉扯。
场中一片寂静,于这寂静之中,两滴汗珠一前一后从鼻端,从下巴坠落,而后同时砸落在青玉之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顿时,剑意大盛!刀意狂涌!呼啸不止。
方格之内青玉之上突兀的出现无数道或深或浅的痕迹,有的痕迹看上去极为细腻,两端细而浅,中间略粗而深,圆润无比,是剑痕。有的痕迹极为粗狂,同样粗细,粗重蛮荒,是刀痕。
刀剑皆未出鞘,却已经在场中搅动了一场无形的风雨。
剑痕一寸一寸的突破重重刀意,逐渐向着苏戾蔓延而来,而刀痕亦是同样突破着重重剑意,斩落的地方离剑一越来越近。
苏戾猛然向后仰头,额前一缕长发突然断开,飘然落向地面,却还在半空就被无形的气机束缚,而后被纵横交错的刀意剑意搅成了粉末。
几乎在苏戾仰头的同一时刻,剑一却狠狠把脑袋低了下来,用力之狠,脊椎都发出了可怕的嘎吱声,剑一脑袋上随意挽起的发髻骤然炸裂,满头黑发高高扬起复又落下。
汹涌澎湃的刀意剑意在这一刻骤然消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唯有青玉之上的刀痕剑痕记录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木头兄,剑意养得不错,劲道十足!”苏戾摊开手,在他手掌中突兀的生出一道无形剑意,苏戾仰头一口吞下剑意,砸吧砸吧嘴说道。
剑一没有说话,右手抬起,在他食指和中指之间,一道无形刀意从无到有,剑一也是一仰头吞下了刀意,沉默片刻之后,沙哑道:“扎嘴,难吃!”
苏戾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笑道:“刀意如人,这刀意长得随我。”
说完,苏戾猛然抽出血海,刀气从无到有,笼罩全身,长刀所指,朗声道:“咱一刀一剑定个胜负如何?”
剑一默然,抱于怀中的古剑震颤不休,缓缓握住剑柄,从未完全出鞘的古剑被剑一一点一点拔了出来。
古剑之上紫光耀耀,透过紫光可以看到剑身平滑无比,没有任何的装饰雕刻,也没有任何的符文,唯有剑尖处有一点米粒大小的紫意最为浓郁。
“剑名,一点紫!”剑一报出了剑名,而后笔直朝天刺出了一剑,剑气如龙,涌向长空,道:“招名,一!”
苏戾似笑非笑的看着剑一,竖起大拇指道:“好名字!”
剑一面无表情,冷冷看了苏戾一眼,古剑斜斜挥出,一丝细小笔直的剑气斜斩苏戾,道:“招名,一!”
感受到从天而来的一剑和斜挥而来的一剑,苏戾一手握住刀鞘,一手握住血海,血海斜挥而出,一道浓郁刀气骤然出现,而后狠狠和剑气撞在了一起,劲气四溢,狂风乍起,四散开来的气息将原本就布满刀剑痕迹的青玉切割成了无数块。
直到刀气剑气消磨殆尽,剑一最先向天刺出的一剑才堪堪到来,拉出一条极为绚烂的笔直线条,从长空之上坠落,离苏戾越来越近,气势也越来越雄浑。
剑一古井无波的脸庞上终于出现一丝难以捕捉的得意,这一剑可以说是他最得意的一剑,这一剑能借天地之势增强剑招的威力,所借之势不同,威力增强也不同,如若是在剑山之上刺出这一剑,威力会增加数倍,而在栖霞门不过增强了数分。
苏戾似是看到了剑一的神色,冲着剑一咧嘴一笑,而后举起手中的刀鞘迎向了从天而降的一剑,剑气准确的落入了刀鞘之内,还未等剑气穿透刀鞘,苏戾狠狠将血海插入了刀鞘之内!
“砰!”
刀鞘之内传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随即一道狂暴无比的刀气从刀鞘之内冲了出来,如长龙一般冲向天空,狂暴的刀气之内可以看到一道剑气正在左冲右突,试图突破刀气的包裹。
刀气如龙冲向天空,其中被围拢的剑气越来越稀薄,被同化,被消磨,一点一点被蚕食。片刻之后刀气汹涌着从长空落下,狠狠撞进了刀鞘之内。
刀气之内再无剑气。
剑气被吞,剑一闷哼一声,手中古剑归鞘,也不说话,朝着场外走去,走了几步之后,忽然回头,说道:“凡事有度,你再偷学我就不客气了!”
苏戾报之一笑,露出满口白牙,笑眯眯道:“我的招数也不赖,你也可以偷学,能学多少学多少!”
剑一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朝场外走去。
自从修炼了七杀令心法之后,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苏戾愿意,其他人的招数只要看一遍就能看出招式中的精髓,而后也不用他自己做什么,心法便会自动运转将这些精髓记录下来供他感悟。
有了这样的心法,苏戾基本上已经不用再愁刀法,只是七杀令能够记录的精髓实在很少,绝大多数招式心法根本就看不上眼,而以苏戾的性子,别人的招式可以偷学,但是如果没有悟透不能化为自己的招式,那宁可不用,免得污了自己好不容易养出来的意气。
苏戾也随之走出场地,很快比斗结果就出来了,听到接下的的比斗规则之后,苏戾顿时哭笑不得。
一个时辰之后,比斗开始,刚才取胜的五名之间抽签比斗,决出一至五名,而刚才输掉的五人之间相互比斗,决出六至十名,这样一来无论剑一怎么打,最好的名次也不过是第六名。注定与前五名无缘,也注定会拿不到更好的宝物。
不过剑一对此倒是无动于衷,宝物他根本就不在乎,有剑就够了,至于名次,是给笨蛋看的,根本说明不了什么东西,这里站着的十来人,除了苏戾,赵武安以外,其他那些哪个不是一剑一个的货色。
苏戾只觉得哭笑不得,倒也没有什么内疚之类的感觉,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剑一的肩膀,道:“木头兄,无妨,大不了等这里结束了,咱么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打一场!”
剑一用剑柄狠狠敲掉苏戾的爪子,懒得理会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
赵武安在一旁嗤笑一声,激将道:“我还以为仙剑门都是些铁骨铮铮的家伙,没想到居然才打了一场就怕了,况且连血都还没见!”
剑一瞟了一眼赵武安,根本不理会赵武安的激将法,开始闭目养神。
苏戾也瞟了一眼赵武安,笑眯眯道:“看这情况,待会咱两肯定有一场要打。”
赵武安对于场中修士的情况自然看的通透,知道剩下的这些修士都不可能挡得住苏戾和自己,到最后,他肯定和苏戾要做过一场,明白苏戾所说的意思之后,赵武安一拍玉笛,道:“怕你不成!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苏戾冷笑,不置可否。
一个时辰的时间转眼即逝,玉签再度升起,五人之间注定有一人要轮空,不一会,其余四人的玉签一一飞去,唯独苏戾的玉签停留在了原地,而另外五名中,剑一的玉签也停留在了原地。
赵武安掠向场中,毫无悬念的,在玉笛声响起没多久之后对手就选择了认输,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就是如此,一招一式便能分出胜负,不像刚开始的比斗,寒暄半天打个半天也没搞出个所以然来。
没过多久所有修士都分出了胜负,按照规则,赢的两人和刚才轮空的一人进行抽签,而输掉的两人则不用抽签,继续比斗,直到决出第四第五名。
玉签飘起,在赵武安满是怨气的眼神里,苏戾再次轮空。
明显有着火气的赵武安将一肚子火气都发泄在了这名可怜的对手身上,一曲笛声吹得没完没了,一会杀气腾腾,一会悲苦哀愁,一会轻快明亮,一会低沉不安,搞得场中那名修士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害怕,一会雀跃。
那名被赵武安当众戏耍了半天的修士也是个大门派的天才,从小到大备受瞩目夸赞,从未受过如此屈辱,当笛声终于停止,立刻拔剑就朝脖子上抹,好不容易才被修士给拦了下来,满脸是泪的走了下去。
赵武安与苏戾对视一眼,两个眼中各有情绪,但同样的都是杀气凛然,升腾如同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