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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玉笛声响起,正愁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苏戾突然觉得赵武安也是个很不错的家伙,原本对玉笛声没有多大好感的他竟然觉得此时的玉笛声极其的美妙。
苏戾二话不说像是逃命一般扭头就朝广场的方向掠去,司马榕榕看着这幅难得一见的狼狈景象,轻声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怕呢。”说完这句话,司马榕榕噗嗤一笑,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谁。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波澜,脸上的娇羞逐渐淡去,做完这一切司马榕榕才向广场飞掠而去。
苏戾原本离开广场并没有多远,是以很快就赶到了广场,找到了从头到尾都没有挪过位置的剑一,而场中的战斗也才刚刚开始。
赵武安的对手也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倒霉家伙,整个人长得魁梧粗,肩膀上扛着一杆很少有修士使用的大戟,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原地乱转。
而赵武安则安然站在原地,清越悠扬的玉笛声不间断的传出,而后收拢成为一束,一波一波的袭向不远处的修士,那名魁梧的修士刚开始眼中一片清明,可随着笛声越来越快,他眼中的清明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迷惑,茫然。
那名修士脸上忽然出现疯狂的神色,肩上扛着的长戟猛然跃起,如蛟龙出海狠狠的刺向空无一物的天空,而后又猛然收回,长戟在身周舞出一道密不透风的铁墙。
笛声戛然而止,那名修士挥舞长戟的动作突然一滞,闷哼一声,脸色瞬间苍白如雪,不断有鲜血从修士的嘴角流出,滴落在地。
司马榕榕的声音从苏戾身后悄然传来:“没想到赵武安已经把《乱心神》这曲子修到了这种地步。”
苏戾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疑惑道:“《乱心神》?这玩意还能扰乱心神?我就说跟你们这些家伙打架实在不爽快,尽搞些花拳绣腿的玩意。”
“音律之道,伤人于无形,防不胜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着了道了,可不是花拳绣腿那么简单。”司马榕榕出声解释道。
苏戾虽然说得大大咧咧极为不屑,但是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不过他想到却和音律无关,扯了扯嘴角说道:“人都还没碰着就输了,那还不得憋屈死。”
场中,那名魁梧的修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仅没有碰到对手,反而疯子一样的挥舞着长戟,被人戏耍了一通,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大喝一声灵气尽数注入长戟之内,而后长戟一挑便趁着笛声未起向赵武安攻来,竟是使用了搏命的招数。
赵武安神色自若,周身灵气丝丝缕缕流入玉笛之内。
笛声忽起,时而清脆悦耳,清远悠扬。时而高亢激昂,犹如大海波涛,时而轻柔欢快,犹如山间溪水。初时低声缓缓,不觉惊艳。渐渐的笛声越来越急,搅动得周遭天地灵气混乱不堪。
魁梧修士身上所剩无几的灵气再也没有办法在笛声之下保持原本的路线,互相交错纠缠,灵气受到干扰,魁梧修士身形骤然一顿,狠狠砸落在地。
那杆灵气浓郁的长戟更是不堪,上面附着的灵气竟然疯狂的切割着长戟,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长戟上出现无数从横交错的痕迹,落下满地的粉末。
突兀的,笛声骤然变缓,若有若无,让人感觉极为难受。魁梧修士身上所剩无几的灵气不受控制的爆发开来,炸得衣衫尽碎,内腑受创。不过因为身上灵气稀少的缘故,侥幸捡了一条命。
那杆长戟的命就没有这么好了,因为上面附着的灵气实在太多,浓郁的灵气同时爆炸,将整杆长戟炸成了漫天的碎屑。
赵武安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其余的毫发无损,就连衣衫也没有半分的凌乱,那名魁梧修士虽然捡了一条命却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被负责大会的修士抬了下去。
苏戾瞥了一眼赵武安,取笑道:“你这架打得也太没劲了,一点血都没见!”
赵武安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戾,出声道:“你这是嫉妒!看我打架这么轻松心里不舒坦。还是你也想试试看?”
苏戾咧嘴一笑,眼中凶光毕露,戾气勃发,全然忘了刚才对赵武安的感激,迫不及待道:“走走走,看我今天不劈了你这破笛子!”
一旁的剑一怀中古剑轻颤,跃跃欲试。
面对大眼瞪小眼一见面就想和对方打架的的三人,司马榕榕无奈至极,懒得去管这三个男人的战争,俏然看着场中的比斗。
过了不多久,司马榕榕的袖口微微一动,一支玉签从袖中滑出,向着场中飘去,一道声音随即响起:“栖霞门司马榕榕对战栖霞门廖成武,地点三号方格!”
苏戾露出满口白牙笑眯眯道:“哟,跟七爷我一样同门相残呐!”话音刚落苏戾像是发觉了什么,猛然盯着司马榕榕,问了只有一个字的一句话:“廖!?”
司马榕榕顿时笑容满面,狠狠点了点头,而后紧紧的盯着苏戾,不知道想从苏戾这里看到什么。
苏戾面不改色,冲着司马榕榕咧嘴一笑,突然间杀气蓬勃道:“这么快就恢复了?那就下手重点,往死里打!”
赵武安骤然回头,一脸的不可思议,剑一冷冰冰的面孔也是一阵扭曲,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两人同时伸出大拇指在司马榕榕看不到的地方冲着苏戾比划了一下。
司马榕榕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直勾勾看着苏戾,欢喜道:“不如把他留给你如何?反正我又不缺法宝,输赢都不重要。”
苏戾一瞪眼,双眉一拧,道:“怎地,你还舍不得下手?”
司马榕榕眉头一皱,双眼一眯,气咻咻道:“怎地,你怕打不赢他!”
苏戾嗤笑一声,道:“留着吧……”
廖成武早已经站在了方格之内,不知道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浑身伤势尽数复原,境界甚至还有了一丝精进,只是脸上略微还带着一丝疲惫,想来是受损的心神还没有尽数恢复。
看到苏戾和司马榕榕站在一起聊得甚是投入,廖成武神色一寒,双目中闪过疯狂的神色,眼底深处似乎有无数的冤魂在拼命的挣扎,权衡片刻之后袖中紧握的拳头终于放松下来,掌心之内一颗拇指大小的青色珠子悄然消失。
“小师妹,许久不见你的修为又精进不少,不过羽化飞升经重道轻术,不善战斗,待会师兄让着你便是,千万别伤着自己。”面对司马榕榕廖成武立刻换了一副面孔,温润如水,虽不及赵武安却也差不了多少。
司马榕榕报以一笑,素手微抬,掌中一朵冰晶兰花缓缓凝结:“师兄小心了,师妹我下手可是重的很!”
廖成武一掐印诀,灰色短剑立刻便从袖中飞出,围绕着他不停地打转,周身灵气涌动,气机勃发,道:“师妹小心。”说完灰色短剑便朝司马榕榕掠去。
苏戾看到这副场景之后,捅了捅赵武安,指着廖成武笑道:“看,你的同类。”
赵武安极为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瞪着苏戾傲气十足道:“这种什么也藏不住的货色怎么能和我赵武安相提并论!要说同类,他连半个都算不上,给我提鞋倒还差不多!”
苏戾指着自己的鼻子,杀气忽现,咧嘴道:“我和他打了个平手,这么说来七爷我岂不是也是给你提鞋的货色?”
赵武安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关节,听到苏戾这番杀气腾腾的话,当即神色一凛,不过赵武安怎么着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见过世面,眨眼间就恢复过来,神色自若,说道:苏兄言重了,提鞋的已经有了,现在倒还缺个陪我下棋的,不知苏兄愿不愿意干!”
苏戾收回放在赵武安脖颈上的手刀,微微眯眼看向场中,说道:“再啰嗦这事,小心以后我掀了你的棋盘!”
赵武安收回比划在苏戾腰间的玉笛,也是转而看向场中,不再说话。
两个身旁站立不动的剑一身上忽然闪过一抹晦暗的气机,出鞘数寸的古剑悄然归鞘。
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场中,面对飞掠而来的灰色短剑,司马榕榕手中轻轻拖着的那朵冰晶兰花也离开了手掌,速度极慢的迎向了灰色短剑。
按理来说以灰色短剑的速度想要躲开速度慢的出奇的冰晶兰花简直轻而易举,但是,有些事就是这么的没道理,无论灰色短剑怎么躲避,冰晶兰花都会堵住短剑,并且里短剑越来越近。
“原来师妹对于大道的感悟已经到了如此境界,倒是师兄托大了!”廖成武看到冰晶兰花的运行轨迹,出声感慨道。
话音刚落,冰晶兰花便追上了灰色的短剑,两者相撞,小小的冰晶兰花骤然盛开,变成了连绵成片的寒冰,将灰色短剑紧紧的冰冻在了中心的位置,只是这一击,便显现出了司马榕榕筑基后期的境界实力!
廖成武风度翩翩的负手而立,评价道:“师妹若是将万物化冰诀练到了第三层师兄今日便已经输了,只是这第二层还远远封印不了师兄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