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姚若愚现身,屋内的议事暂时停止了一会儿,不过等姚若愚与众人逐一照会过后,他们还是重新坐下,说起了之前的事情。
不过许烜熔却没有继续讨论下去的意思,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丢给姚若愚,淡然道:“你来了也正好,有事儿要麻烦你出动一下,我打算向城内各族征调部分青壮组成卫队来抵御野火盗,但是胥家那儿却拒绝听命,还打伤了去征收兵甲与青壮的将士。”
“哦?”接过那小册翻了翻,姚若愚眉毛一挑,将之卷起塞到口袋里,然后想了想,说道,“给我几个人带路,我去一趟。”
“嗯。”许烜熔微微颔首,算是答应。
也身在屋中的杨仁杰当即一跃而起,笑道:“老妖,我跟你一起去。”
“你们留下吧,”摆摆手,姚若愚失笑道,“应该已经征调了部分青壮吧?你和疯狗留下,负责将这些青壮组建成编制,免得之后作战太过混乱。”
“那我跟你去好了!”吴雪闻言赶紧探出头来,嘻嘻笑道,“反正我也没啥事儿。”
“成吧!”看了眼吴雪,姚若愚略一思索,心想这家伙待在这儿也没有什么用,跟着自己一起去也无妨,当下便颔首答应下来。
“我也去吧!”侯静茹忽然开口道,“胥家不是打伤了派去的人么?我过去正好给他们疗伤。”
许烜熔闻言点点头,说道:“行。”
姚若愚与许烜熔虽然言谈间语气淡然,但是却透着几分说不出的默契,几句后就将此事定下。
看出此点的白秋雨下意识皱了皱眉头,随即就露出几分苦涩的笑意,只是坐在他身侧的白俊儒却是白眉陡然一皱,若有所思地看向姚若愚与许烜熔,眼眸中划过几分沉吟的光芒。
虽说有侯静茹、吴雪与姚若愚同行,不过许烜熔还是安排了两名士兵陪同他们一起去,顺便也为二人指路,毕竟无论是姚若愚还是吴雪,全都不认得胥家的位置。
走出城主府后,姚若愚、吴雪与侯静茹就在两名士兵的指引下,前往胥家所在的位置。
关于胥家,姚若愚早就有所了解,在野火盗、黑狼骑、桃园帮等势力崛起前,骆鹤所属的骆家、白俊儒所属的白家与胥家同为合州城的三大家族,算是城主最鼎盛的家族之一了。
胥家是商贾世家,合州、钓鱼两座城池内的许多店铺都是胥家所有,所以此家的财力也是合州各大势力之冠,仗着财力雄厚,他们也招募了一名四境强者为客卿,同时家中还有三名三境武者为附庸,算是实力不俗了。
可是即便是拥有如此实力,在之前钓鱼城遭遇围城的时候,胥家却始终没有出过一分力,完全就是坐视钓鱼城被贼寇包围。
“话说,胥家为什么之前一直不肯配合出力呢?”忽然,侯静茹好奇地问道,“万一城破了的话,他们不是也会遭到攻击么?”
“就我想来,或许是担心自家损失过大吧!”笑了笑,姚若愚叹息道,“毕竟无论是白狼会还是野火盗,都不是他们能够对抗的,所以与其参与抵挡来激怒贼寇,倒不如坚守自家府邸,说不定仗着家里的三名四境,还能周旋几分。”
“不过,真的是蠢货啊!”摇摇头,姚若愚失笑道,“若是当真城破了,以胥家的万贯家财,足以惹来白狼会、野火盗的觊觎,就凭三名四境,怎么可能挡得住这群贼寇?”
“最初可能是因为这些顾虑,但是现在就不一定了啊!”正啃着一根酱鸭腿的吴雪嘻嘻一笑,说道,“说不定他们听说杨易明没了,也想来争夺城主宝座,所以才不听萌萌哒的安排哦。”
姚若愚闻言不觉心头一动,正想赞同,就皱了皱眉头,扭头看向吴雪,却见后者正笑嘻嘻地啃着鸭腿,与往昔没有什么两样,似乎刚刚那番话只是随便一说罢了。
见到这一幕,姚若愚伸手扶了扶眼镜,带着几分疑惑地回过头去,却没注意到吴雪眼角划过的一丝狡黠与得意。
钓鱼城虽然面积极广,但是因为杨易明的横征暴敛,加上他只允许富贵权贵的家族住在此城,所以城内民众并不多,故而城内的生活区也就几条街道的面积,几人行走了一阵儿,就来到了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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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靠近,姚若愚就看见胥家大宅外已经聚拢了一群人,围在门口指指点点,而等他们走近后,就看见四五名士兵正被十余名手持棍棒的黑衣家奴围在中间,大宅门口则站着一名气度倨傲的年轻人,冷笑着俯视向那群士兵。
眼眸微眯,姚若愚分开人群迈步走入,问道:“骆承何在?”
“我是,阁下是哪位?”见他询问,一名年轻士兵回答道。
放出灵识扫过那骆承全身,确定他没有大伤后,姚若愚颔首道:“我是姚若愚,来此助你。”
骆承闻言眼睛一亮,眼中猛地浮起几分崇敬,喜道:“你就是姚若愚?击伤完颜野,化解围城之困的人?”
“唔,是我。”没想到骆承居然会露出这般崇敬的目光,姚若愚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发。
这骆承是骆家家主骆鹤的第二个儿子,本身也是钓鱼城守军中的一名伍长。
骆鹤的长子在数年前因故殒命,所以骆承算是骆家唯一的后代,姚若愚此来除了要对付胥家外,也是要确保骆承不出意外,避免骆鹤必定会迁怒于己方。
安抚下骆承等人后,姚若愚转头看向那名立在胥家宅门口的年轻人,淡然道:“你是胥东令?胥家的大少爷?”
“你是何人?”皱起眉头,那年轻人冷然道。
瞧见他神态倨傲,姚若愚不屑一笑,扭头看了眼四周围拢的居民,随即淡然道:“野火盗在外虎视眈眈,我们为守护此城,所以征调青壮组建卫队来抵御贼寇,骆家可以,白家可以,连普通百姓都可以,为何到了你们胥家这儿就不行?”
不待胥东令回答,姚若愚眼神一锐,厉声道:“不愿就不愿,可是为何要击伤守城士兵?你可知道他们都是之后抵御野火盗的力量!你们胥家攻击守城士兵,可是与野火盗勾结,想要里应外合,破坏守城大计,让贼寇入城?”
“胡说八道!”不想姚若愚几句话的功夫就给胥家丢上了一个勾结贼寇的罪名,胥东令顿时脸色剧变,正要喝骂,就听姚若愚继续喝道:“之前野火盗攻城的时候,不见你们胥家出力守城,此刻为抵御贼寇组建卫队,你胥家又几次推诿!简直是狼子野心,不知善恶!”
胥家在合州城的风声本就不佳,之前未曾出力抵挡贼寇的事情也在许烜熔的安排下传遍了全城,所以百姓早就对胥家厌恶无比,此刻听闻姚若愚说出组建卫队的目的,顿时对胥家的恶感更盛,不少人更是怒视胥东令,口吐唾沫,恨不得一拥而上将之打倒。
胥东令本就是家族大少,哪有什么本事,被姚若愚扣上勾结贼寇的罪名后就慌了手脚,此刻见到四周群情激奋,顿时更加慌张,连辩解都已经忘了,只有在那儿颤抖不止,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胥东令哪里想得到,姚若愚从大一开始就混迹学生会,别的不提,这四年来别的没学会什么,扣帽子这种官话那是学了一大堆,要论起斗嘴的功夫,他还真的不虚这个世界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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