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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陛下!陛下!”
“呀...韩艺,是我,我是飞雪,不是陛下,你快些放开我。”
“我知道,我什么时候抱过男人。飞雪,夫君现在很伤心,需要你的安慰,么啊!么啊!”
“你---你...快些放开我。”
杨飞雪奋力的挣脱开来,秀美的瓜子脸是红彤彤的,轻轻跺脚道:“你怎么一回来就欺负我。”
“哪有!”韩艺更委屈道:“我都哭昏过去了,你身为我的妻子,安慰一下我又怎么呢?”
“那...那是什么安慰么?”
杨飞雪两颊的红晕更深了,还拿着丝帕抹了抹脸,方才一不留神,被韩艺又亲又摸的,关键这厮手速太快,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浑身上下都让他摸了个遍。
一旁突然响起一个抱怨的声音,“什么哭昏过去,我看你这厮根本就是装的,害得我们白担心一场。”
“呀!夫人也在啊!快,过来给夫君抱抱。”
韩艺又将魔爪伸向坐在旁边的萧无衣。
萧无衣凤目一瞪,韩艺立刻哆嗦的将手收回来。
萧无衣噗嗤一笑,又板着脸道:“我有这么可怕么?”
“当然不是,夫人你貌若天仙,怎么会可怕了!”韩艺嘻嘻一笑,道:“不过看到夫人,我就情不自禁的哆嗦。”
“你这下流胚子!”
萧无衣扬起素手轻轻拍打了一下韩艺的肩膀。
但是根本没有用力,韩艺轻轻握住萧无衣那柔弱无骨,白皙光滑的柔荑,道:“夫人,你有没有想我?”
萧无衣哼道:“想你有什么用。”
韩艺急忙坐起身来,轻轻搂着萧无衣,道:“夫人,最后一次,你要相信我,这就是最后一次,将来我都会陪在你们身边,端茶递水,任由你们差遣。”
萧无衣就听不得这些话,眼中闪烁着泪花,噘着嘴道:“你就会骗人。”但又主动的偎依在韩艺怀里,继续说道:“方才还装晕,可是将张文灌他们骗惨了。”
韩艺叹道:“那也不是骗,我是真的很悲伤,毕竟陛下待我有知遇之恩,我也真想哭昏过去,我知道他们找我什么事,我现在什么都不清楚,怎么跟他们谈,但越想昏就越昏不了,那只能用装的,只能说无奈之举啊。”
萧无衣听得抿唇一笑。
一旁的杨飞雪却不断的向韩艺使着眼色。
韩艺、萧无衣偏目一看,只见元牡丹坐在老远的椅子上,神色冷淡。
萧无衣稍稍一愣,赶紧从韩艺怀里坐起来。
韩艺忙道:“牡丹,快些过来,让夫君抱抱。”
元牡丹哼了一声,起身往外面走去。
杨飞雪诧异道:“牡丹姐这是怎么呢?”
“谋略!”
韩艺道:“绝对的谋略!她这么做,我今晚就必须去跟她睡,但是你们放心,我才不会让她得逞,今晚我跟你们睡。”
萧无衣呸了一声,道:“你想得美,今晚你跟她睡去吧,我才不稀罕了!”
韩艺道:“你要这么想,可就中计了呀。”
萧无衣道:“你少啰嗦。”
“要不一起?”
“滚。”
这元牡丹可不是萧无衣,没事的话,她绝不会这样,萧无衣虽然也想尽可能的多让韩艺陪着自己,但是她也知道元家目前面临的压力,当然是正事要紧。
“爹爹!爹爹!”
忽然间,外面传来一阵稚嫩的叫喊声。
只见韩蕊和韩玄牝牵着小伽持走了进来,韩伽持迈着大步子大喊着。
“哎呦!爹爹得宝贝们。”
韩艺赶紧下得卧榻,一把抱起韩伽持,在那粉嘟嘟的脸上,亲了几口。
韩伽持开心的格格直笑,这小家伙可是喜欢韩艺了。
韩艺又打量着韩蕊和韩玄牝,这一对儿女又长高了不少,尤其是韩蕊,真是亭亭玉立,心里很是高兴,问道:“你们想不想爹爹啊?”
韩蕊含蓄的点着头,但是眼中却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韩玄牝却是大咧咧道:“爹爹,孩儿都已经习惯了,这回爹爹出门的时间都还不算最长的。”
“你小子能有一句好话么?”韩艺没好气道。
韩玄牝立刻谄媚的笑道:“不过爹爹你真是好生厉害,你可知道孩儿的那些同窗,都已经将爹爹你视作大英雄,整日都巴结孩儿,让孩儿说爹爹的故事给他们听。”
韩蕊也是一脸的骄傲。
韩艺笑道:“那你将来想不想带兵打仗?”
韩玄牝立刻摇头道:“不想,孩儿怕死。”
“噗!”
萧无衣当即咯咯笑了起来,道:“你这小子真是像极了你爹爹。”
韩艺、韩玄牝同时愤怒的看向萧无衣。
萧无衣当即娇躯一震,“怎样?想造反么?”
“娘!”
“夫人。”
这一对父子立刻谄媚的喊道。
活脱脱一个德性。
杨飞雪、韩蕊、萧无衣这三个女人看到这一对活宝父子,哪里忍得住,哈哈大笑起来。
韩伽持也跟着格格大笑起来。
“悲痛”的气氛很快就过去了,一家人又是笑声不断,当然,也没有说大摆宴席,为韩艺接风洗尘,还就是坐在后堂闲聊着。
韩艺首先当然是问问韩蕊、韩玄牝的情况。
韩蕊已经去到女子大学,成为女子大学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学生,韩玄牝就不愿意去上太学,他觉得那边很闷,他喜欢跟自己同伴在一起,学习向来就不是玄牝哥最看重的,生活质量才是他追求的。
韩艺对于他们的学业倒不是很看重,关键要活得开心,活得有价值,其实哪怕真的跟元鹫那样,韩艺也不会管的,元鹫虽然是个败家子,但他不是没有能力,就算不给他钱花,他也饿不死的,其实韩艺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有能力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去就行了,不要给个废物一样。
吃过夜饭后,三个孩子就离开了。
“韩艺,看来牡丹姐是真的生气,吃饭都没有出来。”杨飞雪略显担忧道。
萧无衣却是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夫君,道:“我看元家这番举动,十有八九是跟你有关系。”
韩艺点点头道:“是有些关系。”
杨飞雪惊讶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韩艺笑道:“我只是希望我们,以及我们的孩子能够活在一个更加安全的环境下。”
萧无衣道:“那你为何不带着大军回来?那样的话,谁还敢惹你。”
这个婆娘真是死性不改啊!韩艺道:“带着军队回来,还会安全?”
“不然呢?”萧无衣错愕的看着韩艺,但立刻又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韩艺道:“先在家悲伤一些日子,将情况了解清楚再说。”
萧无衣哼道:“我就不信你还不知道这长安的情况?你这故意让那些人难受,不过我支持你这么做。”
韩艺听得哈哈一笑。
杨飞雪突然道:“我爹他.....。”
韩艺忙道:“飞雪,你放心,老丈人不会有事的。”
杨飞雪微笑着点点头。
萧无衣道:“行了,你快去安慰牡丹姐吧。”
韩艺锲而不舍道:“其实我们可以一块去的。”
萧无衣凤目一瞪,道:“你信不信我将你扔出去?”
“免了!免了!我现在就去。”
韩艺赶紧起身,突然想起什么来,道:“这期间暂时就不要让蕊儿他们去上学,免得被人骚扰。”
萧无衣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来到元牡丹的房门前,韩艺先是轻轻敲了下门。
里面灯是亮着的,但是却没有人出声。
韩艺又轻轻推了下门,发现门是从里面锁着的,心想,就这门焉能挡住我?好歹我也曾自称侠盗,虽然跟小偷也没有什么区别。他在院内折了根树枝,来到门前,三两下,就听得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来。
坐在矮榻上的元牡丹剜了他一眼,将脸偏过去。
“生气呢?”
韩艺叹了口气,道:“你生气那是应该的,换我我也会生气,我不但会生气,我还会上房揭瓦,咱们之间是什么感情,怎么能够允许这种事存在。”
他一边说着,一边来到元牡丹身边轻轻坐了下来,继续说道:“所以,你绝对有资格生气的,不管我是多么的有理由,不管我这么做对于韩家、元家是多么的好,但是你作为我的夫人,你生气就是应该的,不需要任何理由,我是任打任罚,如今我唯有负荆请罪。”
说着,他将细细的树枝递上。
元牡丹听罢,这还得了,立刻转过身来,拿起那树枝就扔到一旁,愠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家好,我是那不讲理的女人?我不是气你瞒着我,你瞒我的事还少么?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可知道你这么做,等于将我们所有的人都推倒悬崖边上,以你现在的地位,根本犯不着这么做。”
韩艺愣了下,纳闷道:“如果你不是气我事先没有与你商量,那你就没有必要生气啊,我这么做就是为了我们所有人好啊。”
元牡丹怒极反笑道:“好好好,我洗耳恭听,我还真的很想知道,这对于我们究竟有什么好处?”
韩艺苦笑道:“我不是要将我们推倒悬崖边上,而是我们早已经站在悬崖边上,我是要将我们给拉回来。”
元牡丹道:“我怎么就没有感觉到我们站在悬崖边上?”
“因为你没有坐在我这个位子上。”
韩艺叹为了口气,“唉...这一朝天子一朝臣啊,我原本就贵为尚书令,如今又立下这么大的功劳,百姓都视我为大英雄,我是功高盖主,富可敌国,且手握重兵,陛下在世的时候,他还能够压制住我,但是新皇帝呢?他难道就不会感到害怕吗?你难道忘记长孙无忌、褚遂良他们了么?
然而,他们难道是想谋朝篡位,这条路是他们不得不走的,当初太宗圣上去世之后,朝中势力最强大的就是长孙无忌他们,也只有靠他们才能够保护陛下即位,现在太子要即位,我必须得挺身而出,担任辅佐大臣,但是长孙无忌、褚遂良他们下场,你也看见了,那长孙无忌到底还是皇帝的亲舅舅呀,而我只是一个田舍儿,我如今其实是骑虎难下呀。”
元牡丹闻言,脸色稍微缓和了几分,道:“但是你也可以将权力还给陛下,你一直以来不也是这么做的,如果长孙无忌愿意早点将权力还给陛下,我想陛下也不会那么对他的。”
韩艺笑道:“没有权力的长孙无忌,还需要陛下去对付他么?他为了帮助陛下稳定政权,将李道宗、李恪他们全部铲除,这结下多少仇人,可他要不这么做的话,政权是无法稳定的,而他一旦这么做了,那他就不能够失去权力,这是没有选择的。”
元牡丹不禁皱眉不语。
韩艺道:“还有就是元家以及全天下的商人,他们如今的实力这么强大,纵使他们不跳出来,难道朝廷就注意不到他们么?毕竟朝廷可是欠着他们五千万贯呀!当任何一个阶级发展到这时候,就必须要拥有权力来保护自己,否则的话,朝廷是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道理很简单,我只是杀死一个百姓,那我就能够获得万贯之财,这种事谁都会去做的,再加上朝廷这么困难。当然,我若掌权的话,这种情况是可以避免的,但是我若将权力交出去,朝廷就一定会对他们动手,甚至于等我死后,他们还是避免不了厄运。”
元牡丹道:“可是商人实力的增加,也都是因为你啊。”
韩艺道:“所以我有责任给予他们一个安全的环境。”
元牡丹问道:“你想谋朝篡位?”
韩艺摇摇头道:“我只是想为我们争取一个更加安全的环境,不要动不动就站到悬崖边上去,而目前这种情况,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
元牡丹沉吟少许,问道:“你可有把握?”
韩艺伸出手来,轻轻揽着她,笑道:“你这么说就侮辱夫君了,我如今是胜券在握,不然的话,我也不好意思向你负荆请罪啊!”
.....
契苾府。
“老爷,你找我啊。”
“嗯。”
契苾何力看了眼面前的年轻人,问道:“知秋,如今十六卫军是什么情况?”
那叫做知秋的年轻人叹了口气,道:“两边已经出现对峙的情况,城西的禁军都是拥护慕容宝节的,而城东的都是拥护张文灌他们的,这些人都是日夜不眠,剑拔弩张,仿佛一阵风吹过,他们就会立刻开战。”
契苾何力皱了皱眉,道:“你认为我们可否让他们放下兵器?”
“以小人之见,这恐怕是难的,因为他们已经斗了这么久,谁都知道,如今放下兵器,那就是死路一条。”
契苾何力不禁是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