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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下,贵贱是区分的非常清楚,虽然训练营的学生可以忘却这些,但是他们的家人是肯定不会如他们一样,这已经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思想了,这就需要长孙延他们这些贵族从中调和了。
韩艺自己则是去到官署里面,安排工作去了,他今日可没有太多的工夫来招待这些人,其实也不需要怎么去招待,大家都是来高兴的。
又过去一炷香工夫,只闻训练营外面传来阵阵谈话时,一大群公子哥们正往这边行来,因为这是皇宫境内,一般人是不能乘坐马车进来的,只能步行。
“二弟,这里面是什么情况?”
韦季突然往门内指去。
韦方举目望去,诧异道:“言豪他们这么早就到了啊!”又向韦季道:“大哥,那些人都是我在训练营的同窗,可能还有他们的父母。”
“父母?我还以为是你们训练营的下人了。”韦季轻蔑的笑了一声,又略显担忧道:“待会我们不会跟那些下贱之人坐在一起吧?”
这要是以前,韦方肯定跟韦季是一个鼻孔出气,可是如今他已经彻底改变了,他觉得出身是贵是贱并不是那么的重要,重要的是一个人的品行,当即没好气道:“大哥,你要是不愿的话,那你可以回去啊。”
韦季先是一愣,随即怒喝道:“你怎能恁地跟我大哥说话。”
韦方也是一个暴脾气,叫嚷道:“不然怎么办。”
“你――!”
正当这时,边上忽然走出一人来,道:“韦大,在下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说。”
韦季见是郑善行、郑响兄弟,狠狠瞪了韦方一眼,又收敛几分,道:“郑兄请说。”
郑善行道:“不管怎么样,将来韦二在民安局都得与他们共事,若是彼此间的关系闹僵了,我看对于韦二的仕途可不是好事,毕竟韦二想要平步青云,少不得他人的帮助,今日又是韦二的毕业典礼,你何不就给他一些面子。”
“郑兄所言极是。”后面又走上一人来,笑呵呵道:“韦大,这不过就是半日而已,而且陛下待会可也会来的,忍忍就过去了。”
正是裴清风,他也是来参加裴少风的毕业典礼。
他们这些亲兄弟,当然不愿跟父母一块来,那多没有趣,而且他们也没有资格,他们的父母都是要跟皇帝一块来的,但是他们从未参与过什么毕业典礼,心里非常好奇,也非常羡慕,当然想来看看,因此一早就跟自己的弟弟或者哥哥一块来了。
“二位说得是。”
韦季面对二人,不敢嚣张,又道:“我不过就是随口说说,可是你们看看这小子,竟然敢顶撞我这当大哥的。”
裴清风道:“韦二,你大哥虽然言语不当,但毕竟是你大哥,你应该向你大哥道歉。”
韦方拉拢着脑袋道:“大哥,对不起。”
韦季哼了一声。
走在后面的卢师卦看到这一切,摇头一叹,小声朝着卢开明道:“开明,你可千万不能这般想,若是如此的话,这皇家警察你定也当不好,需要皇家警察的就是那些贫民百姓。”
卢开明笑道:“哥,你放心,这我知道。”
卢师卦点点头。
但不管怎么样,这些纨绔公子哥们一到,气氛顿时变了,倒不是说韦季他们有多么过分,只是言豪他们的父母会自觉低人n等,不敢去靠近他们,站在一边唯唯若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远不如方才那般自在,言豪他们也很拘束,不敢再跟韦方他们称兄道弟。
这时候伪君子裴清风抓住了机会,让裴少风带着他去跟言豪他们交流,表现的非常平易近人,他非常精明,在这些人面前装逼,没有意义,你装不装人家也觉得你很厉害,而且不一定看得懂,何不展示一下自己家族的风范。
言豪他们的父母一看,不愧是河东裴氏的子弟,果然与众不同,好感大增。
反倒是卢师卦、王玄道表现得非常低调,也没有让卢开明提自己的家族,就相互寒暄着。
不过多半贵族子弟还是不太愿意跟这些农民交流,只是很勉强的点点头,然后就各自成群,站在操场上交流着,或者在参观这训练营,他们基本上都没有来过,其实他们不闹就行了,也不能奢望他们和这些人打成一片。
“卢兄,郑兄,龟人。你们来了。”
元烈虎迈着大步,哈哈笑着。身后还跟着长孙延、独孤无月,二人对着元烈虎的背影就是一阵鄙夷。
“莽夫!”王玄道低声回应道。
卢师卦笑呵呵道:“无月,长孙,小虎,今后咱们的安全可就全都交在你们手上了。”
长孙延道:“卢兄言重了,其实我们也都很忐忑,偌大的长安城,可不是那么好管理的。”
元烈虎大咧咧道:“我说长孙,你咋这么没出息,我还就怕没事做了。”
王玄道淡淡道:“民安局最为成功的地方,就是收留了你。”
元烈虎一愣,道:“龟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玄道道:“少了你为虎作伥,长安治安自然会好许多。”
元烈虎怒道:“你这龟人今日是成心来捣乱了吧。”
王玄道淡淡道:“我说得不过是事实,你以前做得坏事还少么?”
长孙延忙道:“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就别吵了,要是让那些学员看见,成何体统。”
元烈虎哼道:“你这龟人最好奉公守法,要是落在老子手里,哼哼,非得将你的龟壳给卸了。”
王玄道淡淡道:“你先保证自己不知法犯法再说吧。”
“言豪!韦二!”
乍听得一声叫嚷,只见又是一群人来到训练营,正是尉迟修寂、萧晓、杨蒙浩、上官云、阮文贵等单身汉,他们的哥哥多半已经出去做官了,因此他们就约好一块来。
一番介绍又是在所难免,他们这群纨绔,以前那都是长安小霸王,惹是生非,无恶不作,但现在早已经不在意这些,叔叔伯伯喊得非常亲热,而且他们一到,气氛顿时又好了起来,他们没有跟自己的哥哥来,言豪在他们面前自然没有什么拘束,韦方他们也得抛下自己的哥哥,跟言豪他们的站在一块聊着。
韦季等坚定的贵族拥护者看了,各种恶心,这训练营训练的都是什么玩意,尊卑贵贱不分,乱了,都乱了。
等到规定到训练营的时辰到了,韩艺才从官署里面走出来,让尉迟修寂他们去宿舍准备,因为他先得去宿舍换上新服装,韩艺也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只是朝着郑善行他们点点头示意一下,然后又转身跟着他们一块去,因此没有这个必要,现在他是宰相,这些人不过就是一些纨绔,他时时刻刻都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
裴清风他们虽然非常不爽韩艺的轻视,但是他们现在可不敢再到韩艺面前耀武扬威了,韩艺借着金行一事,将他们长辈、亲人都给收拾了,风头正劲。
又了过了一会儿,两辆马车停到了训练营的门口,从马车上下来两位老者,一个是尉迟敬德,一个是程咬金,这宫中禁军谁敢拦下他们的马车,都是超级老首长了。其实李治邀请了他们,但是他们表示自己来就行了,没有必要先去皇宫凑热闹,而且他们也不想太高调。
“咳咳咳!”
这下马车的工夫,尉迟敬德的就咳得半死,其实他都已经病了很多天了,但是他不愿意错过孙儿的荣耀。
程咬金走上前,搀扶着尉迟敬德,道:“我说你这老头天天在家炼丹求长生,结果练成这模样了,看看老夫,哼,能吃能睡,能拉弓能上马,婆娘都能睡几个,哈哈,看来你是活不过老夫了。”
尉迟敬德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丝毫不恼,只是微微喘着气道:“老夫虽然身体不行了,但是老夫这一生戎马倥偬,还从未被一个小辈给软禁在军中,你们瓦岗寨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你还有脸来笑话老夫,老夫要是你,早就上吊自尽,哪还有脸面出门啊!咳咳咳――你这脸皮,老夫倒是比不过你,不过你放心,老夫将来遇到秦叔宝他们不会说你的丑事的。”
程咬金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吹胡子瞪眼的说道:“老子开心,你管得着么。”
尉迟敬德呵呵道:“你不当这懦夫,你就得走在老夫前面,你当这懦夫就别在老夫面前逞凶。”
他虽然常年闭关修炼,不问世事,但是毕竟活了这么多年,都已经老成精了,什么看不明白。
程咬金气急道:“你好意思说我,是谁最先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的,你当懦夫的时日可比老子长多了。”
尉迟敬德道:“老子再怎么说也是因为打了李道宗,而且也只是向太宗圣上低头,老子可没有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晚辈低头,还这么窝囊。”
这两个老头互相揭老底,争争吵吵来到训练营。
那些贵族子弟急急忙忙来到他们面前,躬身向他们行礼,那真是毕恭毕敬。
尉迟敬德挥挥手道:“行了,行了,老子今儿就是来参加我那宝贝孙儿的毕业典礼,你们做自己的事去,修寂你去忙你的,爷爷跟这老匹夫斗着了。咳咳咳!”
“爷爷,你一定赢。”尉迟修寂没心没肺的说道。而韦季他们恭敬一礼,就退下了。
程咬金就搀扶着尉迟敬德来到座椅坐下,继续互相伤害,当年的丑事全都拿出来说。
直到巳时时分,秋日照亮了大地,李治才率满朝文武到来,在众人的拥簇下,李治那是威风八面。
这其中有部分人是这些学员的长辈,像萧锐、杨思讷、杨思训、慕容宝节、上官仪、卢子迁、郑伯隅、韦休,等等。
这些人那是满面春风,得意洋洋,毕业会考的事,已经传出去了,军中最高将领对于这些学员是赞赏有加,皇帝甚至还亲自阅卷,又是皇帝亲自出面邀请他们参加训练营的毕业典礼,这是何等的光荣,他们开心的要命,活了这把年纪,就盼儿孙有出息,这比他们自个升官还要值得开心一些。
但是还有一部分人显得低沉,面目无光,笑容都是非常尴尬的,这些人就是当初被赶出训练营的学员的长辈,好比刘芾、许敬宗、窦恒、颜康等人,他们倒是不想来,太丢人了,但问题皇帝亲自邀请,不来能行吗。
皇家警察事关皇家,可以说是皇家的喜事,李治也有理由邀请他们。
显然,李治是答应了韩艺,恶心他们一下,而且要告诉这些人,你们的孙子、儿子不珍惜那是你们的损失。
其实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谁问他们,你们的孙儿怎么没有来训练营,那就是在他们的打脸。
除此之外,武媚娘身边也有着一群贵妇、少妇、千金,连她母亲杨氏都来了,其中多半也都是学员的母亲,或者姐姐,萧无衣、杨飞雪、崔红绫皆在其中。这皇家警察,代表的是皇家,当然有武媚娘的份,武媚娘岂会放过这么一个展示皇后威仪的场面。
再者说这些贵妇也想来,这毕竟是他们儿子或者孙子最为光荣的一刻,当然想亲眼见证,至于那些没有亲人在训练营的贵妇们,则是冲着毕业典礼来的,毕竟以前从未有什么毕业典礼,外面又将这皇家警察传得神乎其神。
言豪他们的父母见到皇帝来了,既是激动,又是惶恐,浑身抖动起来,都有些不知所措,这年头想见皇帝一面那真是太难了,不跟后世的明星一样,完全要靠刷脸才活得下去。
这时韩艺也从官署里面出来了,但是他们却是慢悠悠的走着,因为尉迟敬德走得很慢,他们不能超过尉迟敬德。
“老臣――!”
尉迟敬德和程咬金正准备行礼,李治赶紧上前扶起他们两个,笑道:“二位老将军就别多礼了。”又朝着其余人道:“你们也都免礼吧!”
“多谢陛下!”
李治先是关切的问候了尉迟敬德和程咬金一番,随即举目四顾,道:“朕的皇家警察呢?”
韩艺忙道:“回禀陛下,皇家警察如今在宿舍里面准备。”
李治点点头,非常期待道:“那这毕业典礼何时才能开始?”彩排的时候,他虽然没有来,但是韩艺去找他说过一些事宜,让他对于这一次毕业典礼也是相当期待。
韩艺道:“陛下入座之后便可开始了。”
“原来是在等朕了!”
李治呵呵一笑,手一伸,道:“诸位爱卿,请。”
“陛下先请。”
以中间的木台子为界限,李治和一干大臣们坐在台子后面的阶梯之上,也就是官署大门前,而学员的父母坐在木台前面的椅子上,当然,贵族坐前面,贫民坐后面,但是这对于这些百姓而言,已经是莫大的面子了,一般情况下,他们得站在墙角去。李治和皇后坐中间,一一干大臣们坐两边,这些大臣多半都是嘉宾,跟学员没有关系的。有关系的都要求坐在下面,他们都想作为父母参加,而不是嘉宾。
程咬金也死皮赖脸的跟尉迟敬德坐在一块,理由就是他儿子程处亮是民安局总警司,可以说是上任典礼,不过程处亮自己倒是坐在台阶上面的。
上下互相对望,表情是截然相反,下面坐着的大臣那是相当自豪,目光中透着喜悦。而像许敬宗、刘芾、欧阳复、颜康这些坐在上面的大臣,那笑容非常僵硬,眼前的这一切,让他们回想起当初在训练营丢人的场面,只觉脸上火辣辣的。李义府很庆幸当初还没有资格参与这事。
而那些女眷则是坐在皇帝的后面。至于韦季他们这些后辈全部站着后面。不是没有这么多椅子,只是放多了椅子会影响整体的美观。韦季他们很是不爽,那些农夫农妇都是坐着的,我们这些贵族竟然站着,这成何体统,但是他们没有不敢说,毕竟李治都没有说什么。
大家纷纷入座之后,韩艺先走上木台,坐在后面的萧无衣脸上登时露出自豪,而坐在边上的杨飞雪却是一脸爱慕。
“大家好!我叫韩艺,是皇家训练营的副督察,”
韩艺面对这场面,完全没有问题,很简单的一番自我介绍过后,他又道:“首先,我代表训练营感谢各位能够在百忙之中参加训练营学员的毕业典礼,其次我代表陛下和皇后感谢下面坐着的父母,多谢你们为我大唐培育出这么优秀的人才,你们对于他们的爱是伟大的,没有这一份爱,就不会有他们今日。我想此时此刻我们在坐的所有人都应该送给他们掌声。”
这对于父母而言,就是听过最动听的话,尉迟敬德、杨思训、慕容宝节、上官仪、卢子迁等人听得开心不已。
而台阶上面顿时响起掌声。李治率先鼓掌,这小子说话,甭管长短,都能说到别人的心坎上。
韩艺就准备了这么一句开场白,这不是北巷,他不需要忽悠别人,立刻道:“下面就有请我们的学员出场。”说完,他们就退下去了。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立刻响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寻声望去,但见一列整齐的队伍从东面行出,大家纷纷露出惊讶之色,他们很多人都没有看过这么整齐划一的队伍,哪怕是李治等看过得人,也又都是眼前一亮,崭新的服饰,鲜艳的颜色,统一踢着正步,黑、白、蓝三色整齐的晃动,绚丽夺目,真是太帅了,让人看着就觉得充满了希望,又肃然起敬。
“哇!”
不少少女都发出惊呼,芳心随着那重重的脚步声颤抖着。
杨飞雪激动道:“小蒙他们走得真是好看。”
萧无衣轻轻嗯了一声,她一眼就看到萧晓,不禁眼泪迷蒙。
她都是如此,家长们就更加不用说了,很快眼睛就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