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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第一回褚遂良向韩艺索要黑科技,这一回韩艺表现的非常无奈。
你要说褚遂良是一个强盗吧,但是他这么做确实也不是为了自己,因为这跟他没有太多的利益瓜葛。
就好比当初的熊飞犁,褚遂良在获得熊飞犁之后,连夜吩咐工匠赶造,并且立刻拿去试验,以及到后来的大规模推广这种熊飞犁,这对大唐的农业有了非常大的改进,韩艺肯定是厥功至伟,但是褚遂良也是功不可没。这与他个人没有半点利益关系,最多也是在他的政绩上添上了一笔,说是为国为民倒也没错。
他自己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我不是为了自己,我这么做是为国为民,你看我是多么高尚正直的一个人。
为国为民去当一个强盗,窃夺他人权益,这是让韩艺最烦褚遂良的一点,你连反驳都不好反驳。
另外还有一个大背景,就是唐朝的小农经济社会,其实唐朝初期交易非常少,大家都是自给自足,包括在朝廷在内。从北巷与元家、两市就几乎就能代表了整个大唐的商业,可见一斑啊。
那么当然是要技术来自己生产。购买?抱歉,我大唐没有这个选项。
朝廷也不是想利用这个发财。
不跟宋朝一样,宋朝什么都搞专卖制,但这不是坏事,这证明宋朝的经济非常发达,唐初已经自给自足到连专卖都用不上的地步了。
如果褚遂良是要香水、酒,那他就是别有用心。
这纸墨、印刷术对于国家有利吗?当然有利,是个人都明白,但问题是,这可是韩艺私人的利益。
问题就在于,国家是大利,你是小利,当舍小利,成全大利。
然而,褚遂良这么一说,立刻就有不少大臣站出来,不,应该说是几乎满殿的大臣都站了出来,双眼透着贪婪的目光,坚决表示拥护褚遂良的这个提议,还列出各种理由,从每个角度说明这纸墨、印刷术对于朝廷,对于国家,对于百姓的作用是多么的大。
听得韩艺都觉得自己若不献给朝廷,就成千古罪人了。
当然,他对此也没有感到意外。
如果朝廷征用了北巷最新式的纸墨和印刷术,这些大臣也是受益匪浅,因此唐朝的福利,不是发钱,而是发粮食和一些生活用品,其中就包括这些,一旦官营生产这种纸墨,那么他们就不用去北巷买了,可以从朝廷领取,而且大贵族可以将这种技术盗窃回去,自己生产,自给自足。
李治听后面露犹豫之色,其实当初韩艺在发布会过后的第二天,就命人给李治送来最好的纸墨酒水,当然,也给武昭仪送去一些香水和几本白色生死恋,这香水可不止两三瓶,而是整整一箱子。李治也用过这纸墨,对此也是喜爱不已,他也知道这纸墨有多么好,也打算将其纳为贡品,但这只是皇室用,跟朝廷没有关系。
但是如今他们一说,李治觉得这对朝廷的确有利。
如果李治开口要,韩艺不可能不给。但是李治也不好意思开口,韩艺对他已经非常够意思了,第一时间将最好的呈给他了,他希望韩艺能够主动。
所以,大家都看向了韩艺。
韩艺一笑,很是爽快道:“没问题啊!不就是纸墨印刷术么,这才多大的事。”
众臣脸上一喜。
但是韩艺话锋一转,道:“但是我一个条件。”
李治见韩艺这么主动,心里很感动,觉得这是应该的,也非常爽快道:“你有什么条件,但说无妨。”
韩艺朝着李治拱手道:“微臣希望能够得到公平对待。”
褚遂良笑道:“你如此年纪就已经贵为皇家特派使,难道这还不算公平对待吗,我看都已经优待了。”
“右仆射误会了,下官并非此意。而且这也不是一回事。”
韩艺摇摇头,目光一扫,笑道:“据我所知,各位的家中也有不少能够利国利民的好东西,比如清河崔氏的狗皮膏药---。”
“什么狗皮膏药,我们崔家只有青玉膏。”崔义中说完就立刻后悔了。
“对对对!就是青玉膏。”
韩艺连连点头,笑嘻嘻道:“那东西好呀,在治疗伤筋动骨有着非常显著的疗效,用于军队是最好不过了。还有---。”他目光一扫,群臣闪躲不已。他呵呵一笑道:“真是太多了,比如各位家中的一些治国经文,那玩意对国家太有利了,我就不一一举例。我的要求很简单,如果各位能够做一个好榜样,将那些利国利民的好东西交予朝廷,我韩艺作为晚辈,绝对愿意效仿,毫无保留的将纸墨、印刷术交给朝廷,大家一块共享盛世,何乐而不为。”
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那些大臣纷纷恼怒的看向韩艺,气得话都说不出口了。
祖传秘方,这谁会愿意啊!
这是对祖宗的不敬。
其实韩艺原本不打算将那些黑科技这么早拿出来的,主要就是防着这一点,因为他现在没有能力保护这些东西,还得靠李治,可李治自己也够呛。
但是因为元家的关系,他不得不拿出来。既然拿出来了,那肯定就得防火防盗防朝廷,对此他也做过非常多关于这方面的资料,于是就打上了贵族的主意。
因为贵族的强势,导致这年头不是说皇帝想要什么就能得到的,在如今的贵族,他们都有一套非常完善的保住自己家族秘方的手段,其中还包括经文,皇帝都得找他们借书看,而且他们也不一定愿意借,借都不愿意借,给就更加不可能了。
另外,还有很多好东西,都是贵族专享。
这也是体现他们底蕴的一方面。
就说纸吧,其实崔卢郑王都有自己家族秘制的纸张,但是与朝廷的纸张也是大同小异,是一个等级的,直到韩艺的纸张出来之后,他们家中的纸张就都成了废纸,用过韩艺的新纸张,那真的是回不去了。
不过他们倒是没有韩艺这么张扬,他们不拿这个赚钱的,因为他们都不需要赚钱,自给自足,只是限制家族内部使用,概不外传。
所以到后来的黄巢起义,大规模杀害贵族,导致华夏文明出现了一定的断层现象,很多好东西都失传了。
褚遂良微微皱眉,道:“现在说的是纸墨印刷术,你扯上他人作甚。”
众大臣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你这分明就是借他们转移注意力啊!
韩艺笑道:“右仆射,你身为宰相是否应该公平一点,难道在这大殿之上,就只有我一个人深受皇恩吗?还是因为我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子,六品小官,就好欺负一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何不明说,犯不着说什么利国利民,也犯不着说什么隆恩深厚,这未免有些冠冕堂皇了,你若真是为国为民,那就让大家都将家中那些利国利民的好东西交出来。”
“你---!”
“呵呵!”
一个笑声打断了褚遂良发飙,只见长孙无忌站出来,笑呵呵道:“韩艺啊,右仆射也是一心为国,不是针对你,那些纸墨是属于你的,你若是不愿意的话,那也无妨,没有人会强迫你的。”
这话可比褚遂良那话要绝多了,如果说褚遂良是一心为国的话,那持有反对意见的韩艺岂不成叛国了。
幸亏韩艺心里年龄不止是二十岁,笑道:“太尉,并非下官不愿意,下官也是陛下的臣民,为国效力,为君分忧,那是下官天生的使命,义不容辞。”
说到这里,他一脸悲壮道:“想当初北巷遭到两市背叛,城内许多贵族子弟共同抵制北巷,羞辱下官,可谓是四面楚歌,下官与几百号人都面临着倾家荡产的窘境。唉...可惜这一回跟上一回与两市谈判不一样,朝中无一人站出为下官说一句公道话,唯有陛下,亲自召见了我,关心了我的近况。
这一份恩情,对于我韩艺而言,那是刻骨铭心啊!也算是陛下的隆恩浩荡,在最危机时刻,我与我手下的工匠们,造出了最新的纸墨,这才挽回了败局,北巷的几百号人用他们的智慧守住了自己的饭碗。虽然这纸墨可以说是我安生立命的宝贝,但是光凭陛下当初的一份关心,区区纸墨何足挂齿,只要陛下开口,我韩艺的身家性命都可以交予陛下。”
长孙无忌笑而不语,心里却道,这小子还真是能说。
韩艺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是你们当初的干预,使得两市与北巷合作,而两市背信弃义,你们不站出来指责两市,那就也罢了,现在我赢了,你们就谋划将我安生立命的东西拿走,这不是置我于死地吗。这话当然是说给李治听的。另外,韩艺还说当初就李治一个人关心了他,这也稍稍暗示了瞎李治被孤立现实。
首先,高履行就不敢说了。
褚遂良虽然刚猛,但是韩艺已经表示的非常清楚,李治开口,我就给。
长孙无忌倒是没有兴趣,本也不想开口的,是韩艺逼他出来缓解韩艺和褚遂良之间的冲突。
至于那些贵族么,可不想交出自己的祖传秘方来,低着头,都不做声。
话已至此,就看李治的态度了。
李治轻咳一声,非常干脆的说道:“韩艺的忠心,朕再清楚不过了,但是这纸墨印刷术乃是韩艺与他手下的工匠用他们的智慧创造出来的,也关系着北巷数百人的饭碗,所以,朕决定不征用这纸墨印刷术。散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赶紧行礼。
李治走后,几乎每个大臣都捏了一把冷汗,心里均想,以后还是少让韩艺这小子来上朝为妙。
“辅机兄,方才你根本就不用出面,韩艺那么讽刺我,我岂能饶他。”
出得大殿,褚遂良就一脸不满的朝着长孙无忌道。
长孙无忌叹道:“我若不出面,你恐怕就掉入韩艺的陷阱里面了。”
褚遂良一愣,困惑的望着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道:“韩艺方才说你欺负他,其实是在暗示你是在欺负陛下,崔卢郑王手中这么多秘方、经文你不去做声,单单针对韩艺,而韩艺又是陛下的人,虽你没有这份心思,但是陛下见了,你道陛下会怎么想?陛下为什么不让韩艺交出这纸墨印刷术来,不就是要为韩艺做主,告诫大臣,韩艺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褚遂良愕然无语。
长孙无忌叹道:“你还是太心急了一点,这纸墨印刷术利于朝廷,难道陛下会不知道么,这韩艺是陛下的人,陛下要的话,韩艺能不给吗,用得着咱们说话吗,你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啊!我们现在要以大局为重,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由陛下自己去处理吧。”
其实他心里清楚的很,褚遂良这么说,一半为公,一半为私。他当然希望朝廷好,但是如果换做另外一个人,他就不会出声了,但是他就是看韩艺不爽。
后知后觉褚遂良怒道:“那小子未免也太阴险了。”
长孙无忌道:“韩艺当然不想交出这些东西来,他不闹大的话,如何守得住。反倒是你,怎么在面对韩艺的时候,总是这么莽撞?”
冷静下来的褚遂良,想想好像也是这样的。
方才韩艺是想故意陷害褚遂良吗?当然不是,他只是想提醒一下长孙无忌,我是你的人啊,你小弟总是欺负我,你得出面帮帮我啊。
长孙无忌笑道:“这就是因为你老是将韩艺当一个小孩看,没有将人家放在眼里,如果换成是崔义玄、许敬宗等人,你还会这么莽撞吗?吃了这么多回亏,你怎么就还不明白,韩艺不是一个小孩,他精明很,你在面对韩艺的时候,应该慎重以对,履行在这方面就比做的好多了。”
褚遂良做不得声。
他确实看不起韩艺,因此在韩艺手中吃亏,是他无法忍受的,他觉得这很丢人,因此他自我麻醉,更加瞧不起韩艺,以至于屡屡吃亏,是那种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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