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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韩艺去了训练营之后,几人就少有在一块聊天,更加没有聊朝中之事,正巧今日大家都在,而且又谈及了朝中之事,因此聊得非常投入,倒是韩艺每回在跟他们聊天时,都是沉默居多,一般都是选择聆听,因为他这个社会背景,还不是很清楚,跟他们聊天,韩艺能够学到很多,当然,这也跟他是骗子出身有关,一般千门中人不太喜欢多说话,不管是跟任何人,都是选择接受外来的信息,了解各行各业的人。
不知不觉中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韩艺突然想起沈笑来,这可是一个完全不安套路出牌的家伙啊,哪里放心的下,就怕沈笑将他的凤飞楼弄得鸡飞狗跳,于是赶紧告辞,急急回到凤飞楼去了。
可是当他来到凤飞楼后院的墙外,却听得里面传来欢声笑语。
什么情况?
这与韩艺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悄悄走了进去,侧头往里面一看,厅堂中的景象顿时将他给吓了一跳,只见沈笑坐在一张圆桌旁,整理过的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脸上的长须也统统给刮了,又变成那个风流倜傥的败家子,只不过瘦了许多,脸色也不太好看,但是精神奕奕,这都是因为周边群美环绕,方才还吵得不可开交的四梦如今就坐在他身边,痴痴的望着他,另外,熊弟、小野也回来了,一双小手托着下巴,一脸傻笑。
总算是盼到沈笑了,小胖又跟以往一样,变得天真无暇。
忽听得梦婷道:“那梦思姐姐呢?”
沈笑瞧了眼梦思,打量一下,惹得梦思一脸羞涩,又听沈爽朗的笑道:“论模样和身段。梦思妹妹虽都算不得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但却如水一般,清澈、柔情。浑身散发着简简单单,朴朴素素的婉约之美。有人说。温柔只是一种性格,但我却以为温柔是一种智慧,温柔的女人懂得满足,懂得享受快乐。温柔不等于软弱,温柔的女人就如那小草一般,虽然常常是弯着腰的,但是却能坚韧不拔,大风大雨都压不倒它。温柔也代表着永恒。昭华容颜,终有一日会逝去的,但是温柔却能长存,如果一个女人拥有温柔的美,那么她的美将会永不凋零。”
日了,这才刚到,就泡我的妞,这算是哪门子的兄弟啊!韩艺听得顿时火冒三丈。
而梦思却是颊染红霞,眼中透着喜悦之色,羞答答道:“我哪有笑哥儿说的那么好。”
沈笑摇头道:“这我从不说谎的。”
梦儿突然笑嘻嘻道:“梦婷。你别光顾着问我们。”说着又向沈笑道:“不知笑哥儿以为梦婷妹妹如何?”
梦婷羞道:“说我作甚?”眼中却透着期待。
沈笑瞧了眼梦婷,笑道:“梦婷妹妹年纪尚小,模样和身段都还未长成。不好评价,但是万美之最在于灵,梦婷妹妹天资超然,灵气十足,集万美于一身,兵法中,倒是有一句话,用来形容梦婷妹妹是再适合不过了。”
小野好奇道:“兵法说的是打仗,这与美有什么关系。”
沈笑摆手道:“小野此言差矣。长辈教我们为人处世,不也常常引用兵法中的话。万物在于灵,既然如此。那便是相通的。”
熊弟急急道:“那沈大哥你快说,究竟是那句话。”
沈笑笑道:“动如脱兔,静若处子。”
梦婷默念一遍,格格笑了起来,似乎挺开心的。
“哟!挺热闹的啊!”
韩艺看不下去了,因为要是再看下去的话,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花旦,都会被沈笑给拐走了,抬头走了进来。
“韩小哥!”
熊弟立刻跑了过来。
沈笑道:“你的事处理完了?”
韩艺一手搭在小胖肩膀上,道:“怎么?不想我这么早回来?”
沈笑苦笑道:“我可没有这么说。”
韩艺又瞧向四梦,道:“梦儿,梦婷,我记得你们四个前一刻,还对沈笑喊打喊杀的,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热络了。”
梦儿尴尬道:“那不过是一个误会。”
“误会?”
韩艺笑道:“这可不是什么误会,我这位兄弟,那可是披着羊皮的狼,你们最好与他保持距离,否则到时被他吃了,可别来找我哭。”
熊弟听得立刻呵呵笑了起来。
沈笑立刻道:“韩艺,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了。”
韩艺道:“我不过就是实话实说罢了。”
沈笑道:“就算实话实说,我可不及你,当初你在池柳街,变个戏法,就----。”
“咳咳咳,误会,误会,一切都误会。”
韩艺赶紧打断他的话,又一本正经的向正在露出狐疑的看来看去的梦儿她们道:“行了,我与沈笑还有一些事情要谈,等会吃完饭的时候,你们再聊个够。”心里暗骂,md,正人君子还真是难当。
熊弟笑得更大声了,就连小野也笑了起来。
梦儿她们虽然还想打听一下韩艺的八卦,但是韩艺严肃的神情告诉她们,你们就省省吧,心里盘算着,只能以后再问了,个个带着狐疑之色离开了。
好险!韩艺轻松一口气,又让小胖和小野回去休息一下,还说改天等沈笑的钱到位后,请他们去吃大餐,这几天沈笑可没有把这两个小家伙给折腾坏了。
而后韩艺又将沈笑请到自己的房内。
“韩艺,真是没有想到,这才一年光景,你就----!”
这屋内就是两个男人,沈笑非常现实的收起了那放荡的笑容,端着一杯热茶,感慨道。可是说到一半,他便说不下去了,因为他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
韩艺道:“小胖跟你说的?”
沈笑点点头。
韩艺笑道:“当初陈硕真一个女人都能称帝,我当个皇家特派使。这应该不值得令人惊讶吧。”
这就是典型的韩艺式回答。
沈笑哈哈一笑,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韩艺又道:“我听杨二公子说。你在扬州也干得挺不错的。”
沈笑道:“不瞒你说,我原本还想在你面前炫耀几句的。但是---。”说到这里,他又是一阵苦笑,他那些丰功伟绩,在韩艺面前,真是不值一提。
韩艺道:“你还记得你前面说的那一番话吗,如果你腰缠万贯的走在路上,可能会遇到歹人,但是你你拄棍而行。却平平安安的来到了长安,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沈笑笑呵呵道:“你说的不错,其实我倒也不是羡慕你,如果将你的一切都给我的话,我可能会逃之夭夭,只是觉得说出来也没啥意思,你的事迹可有趣多了。”
这可不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只是他生性乐观。可不愿被这些俗事缠身。
韩艺笑了笑,突然问道:“对了,你此番前来。不是偷偷跑来的吧?你可是九代单传,你爹爹会允许你来长安?”
沈笑道:“当然是我爹爹允许的,我爹爹见我在扬州做的不错,也就答应我,让我自己出来闯闯。”
韩艺点点头,又道:“那梅村的人没有说来了长安?”
沈笑道:“我倒是与他们提过,但是你也知道,杨二叔他们祖祖辈辈都在梅村,哪里舍得。倒是杨云他们挺想来的,只是杨二叔看他们年纪太小。怕来到长安给你添麻烦,就暂时没有让他来。等我在这里安顿后,他们可能还会来。”
韩艺点点头,道:“那你有什么打算,哦,我北巷的酒楼都还没有挂牌子,就是等着你来了。”
“这我也听小胖说了,不亏是好兄弟,没有忘记我。”
沈笑笑了笑,突然摇头道:“但是我并不想开酒楼。”
韩艺错愕道:“那你想干什么?”
沈笑道:“放利。”
韩艺惊讶道:“高利贷?”
沈笑翻了翻白眼道:“什么高利贷,你难道忘记你当初教我如何彻底整垮王家吗。”
韩艺微一沉吟,突然想起,当初还是他去教沈笑去放利,彻底断绝王家的后路,呵呵道:“我只是教你如何让王家不愿翻身,没想到你还干出兴趣来了。”
沈笑嘿嘿笑道:“不瞒你,还真是如此。其实原本我也是抱着这个目的去的,但是后来我发现,这放利不但可以帮助那些穷人,而且还是能够盈利的。其实有很多百姓都是被一文钱给逼死的,只要借钱给他们渡过这个难关,他们很快就能重新振作起来,用不了多久就能连本带利将钱给还回来,王家那种做法,绝非长久之计,而你教我的那种做法,却能够长久下去,而且只要做得好,同样也可以赚到钱,一举两得。”
说到这里,他突然抬了抬眉头,道:“哎!韩艺,你可还得那王宝父子?”
韩艺笑道:“当然记得,当初王宝差点逼得我家破人亡,怎么可能会忘记。”
沈笑又道:“那你可知道他们父子现在怎么样呢?”
韩艺瞧了他一眼,道:“被你干了?”
“去去去!我才不会做犯法的事!”
沈笑挥挥手,又嘿嘿道:“他们两父子现在已经成为我沈家的仆人了。”
韩艺一惊,道:“仆人?”
沈笑哈哈一笑,道:“没想到吧。当初你把他们骗得倾家荡产---。”
韩艺打断了他的话,道:“如果你一定要说骗的话,那请你说我们,我记得你可也参与了。”
“啊?都一样,都一样!”
沈笑打了个哈哈。
这能一样吗?韩艺翻了翻白眼。
沈笑又兴致盎然道:“不但如此,当时因为陈硕真的叛乱,扬州也受了极大的影响,他家中的侍妾也买不了一个好价钱,因此王大金变卖家中财产,却还欠了不少钱,而我知道后,就赶紧开始放利,将他们的后路给断了,他们父子两走投无路,就跑到我家来借钱,我本也不想借的。”
说着他微微一叹,道:“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不管怎么说,我与王宝也算是从小认识,但是我又不想这么轻饶他们,于是我逼迫他们签下卖身契,也让他们常常这滋味,他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如果还不上钱的话,就会被告去官府坐牢,就只能卖身给我,而我就天天叫他们去帮那些穷人干活。哈哈---!”
这倒是韩艺没有预料到的,不过他也无所谓,如果沈笑不提,他也都忘记了,毕竟他志不在此,不是说别人骂他一句,他就得把人家全家都给弄死,而且他也报了仇,因此他对于这个结果,倒是非常喜欢的,也跟着呵呵笑了起来。
沈笑笑得片刻,又一脸认真道:“其实我以前并未打算去做买卖,如果不能干自己喜欢的事,活着也没有意思,况且我家也不缺钱,可是当初你在传授葵花宝典给我时,说得也挺有道理的,所以我打算不干别的了,就专干这个,因为我也挺喜欢做这事的。”
韩艺听得葵花宝典,登时就乐了,道:“不知你的葵花宝典练到什么地步呢?”
“小成,小成。”
沈笑哈哈一笑,又道:“说真的,你觉得我这想法如何?”
韩艺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当初的一番话,对他影响这么多,沉吟半响,道:“沈笑,扬州可比不上长安,小打小闹,在长安很难出头的,而且也缺乏可行性,既然你打算干这一行,那么咱们何不玩大一点,反正咱们兄弟联手,太小了玩着也没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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