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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另有隐情
尉迟娉婷对左成说他有话要和十一皇子说,并且不许别人打扰。说完便款步走进了十一皇子的房间。
十一皇子侧眼看到来者是尉迟娉婷的时候心中不免泛起一丝波澜,外面打斗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这个女人不在外面助她的夫君,跑来这里做什么。十一皇子很是疑惑。
内侍官左成不知道世子妃和十一皇子说了什么,只听见这当中十一皇子则不可置信的说了一句“什么”后便又压低了声音,但是从那一句疑问中可以得知,十一皇子好像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世子妃手中,世子妃的话似乎让他又气又恼。
不多时,尉迟娉婷便从十一皇子的房中走了出来,面带微笑,似乎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当尉迟娉婷再次回到南宫斐然设宴的那片场地时,却看见了通心的一幕。
莫君言已经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而上官镇南也躺在南宫斐然的怀里的,口中不断有鲜血涌出。
尉迟娉婷几步奔跑过去,看着身受重创的上官镇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去封住上官镇南胸口的几处大穴,但是南宫斐然用眼神告诉她他已经试过了,没用。
上官镇南头上的斗笠已经在打斗中击落,一张恐怖的脸赫然呈现在眼前,但是依稀可以看得出,他的脸上还浮现着一丝笑容。
上官镇南挣扎着说:“大仇已报,我心愿已了,尊主……属下不能再为你……效劳了……”只是几句话,但是上官镇南说的很吃力,显然,他每一次开口,都牵动着伤口,撕心裂肺的疼痛。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行了,趁着最后一口气在,他必须把这几句话交代清楚。
“尊主……世子……”上官镇南把二人的手拿在一起:“双剑合璧,天下无敌……飘渺庄已经带着宝剑天骄的秘密……灭亡了……还望尊主……”话还没有说完,头一歪,已经咽气了。
南宫斐然小心的小心的把上官镇南的尸体放在地上,细心的搂住的尉迟娉婷的肩膀,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不要太难过了。
尉迟娉婷看着眼前的这个躺在地上已然长睡的男人,心中很不是滋味。
虽然他们交情不是很深,这个男人只是凭借着他对一个女子赤忱的挚爱尊她为主,但是她很同情这个可怜的男人,家业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尽数败坏,就连最心爱的女人,也被牵连死于非命,他一直顶着这张丑陋而且恐怖的脸苟延残喘,等的就是这一天,能够为亲人,为爱人,血刃仇人。
可是现在,他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这样的人生使命,她不知道值不值得。
“也许这就是他最好的归宿吧。”南宫斐然像是看出了尉迟娉婷的心思,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对,也许吧,大仇已报,已无继续活下去的希望,也许结束自己的生命,便是最好的归宿。
易逍遥正与唐绍仪斗得不可开交,却突然不知从哪里飞来几枚毒针,闪避之下,却见唐绍仪趁机逃开,临走的时候,还一掌拍死了一个大梁的侍卫。
“老大,追不追?”易逍遥问道。
尉迟娉婷淡淡的摇了摇头,说了句“穷寇莫追”。不错,现在华少荣已死,一时之间,他们定不会有所行动。
后来,大家逐渐散了开去,沙漠山庄中人既然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便在万通的带领下离开了,而其他的本来就是抱着观望的态度看热闹的人还在津津有味的谈论着这件事情。
萧江鸿在家臣的护卫下也早已在人群中消失,可是他还在不停的回头,在穿梭的人群中寻找着那个让人眼睛为之一亮的影子,可是,那个影子身边伴着的高大的男子身影,让他心头很不是滋味。
的确是一个很精彩的夜晚,却也是一个很凄凉的晚上,死了那么多的人,流了那么的血,怎能让人不震撼。
南宫辅仪已经替南宫斐然检查了伤口,肩上的伤口被利剑贯穿,好在没有伤到筋络,但是也绝不是小伤。
南宫辅仪面露难色的说道:“剑伤本身并无大碍,只要多加休息就好,可是剑气所至大寒,加之失血过多,现在伤势实在不容小觑。”说完走到风轻语面前说道:“轻语姑娘,太医随行所带的药物均是治疗外伤的,这治疗内伤的,我身边实在是没有效用好的药物,但是我知道轻语姑娘身边一定有。”
风轻语白了南宫辅仪一眼,不在乎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再说,就算我有,也不给外人用,你不用说,我知道我就是小家子气,那你也管不了我。”风轻语还在为南宫斐然和紫萱郡主同榻而寝这件事情生气。
南宫辅仪抿嘴笑了笑,说道:“轻语姑娘神通广大,尤其是在药学上,更是无人能比,不过现在还请风雨姑娘出手相救,再说,世子并不是外人。”一番话说的不温不火。
风轻语说了一句“你可别拍我马屁”后就走到尉迟娉婷身边坐了下来,然后嘟囔道:“驸马于我来说,就是大大的外人。”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风轻语话音刚落,紫萱郡主就冲了进来。直冲到榻前南宫斐然的面前,一副很紧张的样子。看到南宫斐然苍白的脸色,关切的问道:“斐然,要不要紧,伤口痛不痛啊。”
尉迟娉婷皱了皱眉头,欲往外走,一边还说道:“轻语,我们还是出去吧,不要打扰他们在这里卿卿我我了。”
“娉婷!”南宫斐然急切的声音。
尉迟娉婷停下了脚步,但是却没有回头。
南宫斐然挣扎着从床上坐起直走到尉迟娉婷面前,一脸坚定的说道:“你先不要走,这件事情你一直不愿意听我解释,但是我现在必须要说。”
尉迟娉婷把眼光从南宫斐然身上移开,并没有说话,只是脸上写满了轻视与不屑。
南宫斐然看到尉迟娉婷的表情,心中很是不快,但还是忍着内心的一腔怒火说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的始末,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但是有一点,我很明白,那就是,南宫紫萱,我根本没有碰过你!”南宫斐然说着走到南宫紫萱的面前,恶狠狠的盯着紫萱郡主。
“南宫斐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吃干抹净了,就想不认账了么?我告诉你,你休想,你想否认,门都没有!”说着眼光转向尉迟娉婷:“我告诉你,尉迟娉婷,我和斐然已然有了夫妻之实,你……”
话还没说完,就听啪的一声,脸上已经挨了一记耳光,火辣辣的疼。
“南宫斐然,你敢打我!”紫萱郡主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斐然,眼泪在框中闪烁,眼中透出一丝恶狠狠的神情。
“这一记耳光,是要你记住,一个人说谎不可怕,但是若当着当事人的面还敢这么信口雌黄,居然还脸不红心不跳,南宫紫萱,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南宫斐然虽然还没弄清楚怎么会到你床上,但是我有没有碰过你,我心里清楚的很,你心里也明白。”
“南宫紫萱,如果这件事情让我查出和你有关系,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南宫斐然愤怒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把紫萱郡主大卸八块。
紫萱郡主记忆中的南宫斐然一直都是个温文尔雅,文韬武略的谦谦君子,断不会想到南宫斐然会打她这一巴掌,也从没有见过南宫斐然如此火大。
当下极为羞恼,怒视着南宫斐然说道:“南宫斐然,你最好别忘了你今天是怎么对我的,他朝,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滚出去!”南宫斐然说着指了指门,道:“你不要脸我还还要呢!”
紫萱郡主碰了一辈子灰,受了莫大的羞辱,一边擦着泪,一边跑了出去,跑过去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一眼尉迟娉婷。
“南宫斐然,为了做出戏,你连郡主都得罪了,你这又是何苦呢?”尉迟娉婷一脸的嘲讽。
南宫斐然感觉快要被这个女人气死了,他很少如此发怒,因为他懂得随便发怒的人只是弱者,而真正的强者是善于控制自己的脾气的,这一点他做的一直很好,可是刚才竟然抑制不住的发了火,而这个女人却一点都不领情。
“我说了,我和她之间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南宫斐然憋红了脸,从嘴里挤出了这句话。而他心里,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逃出来捧在尉迟娉婷的面前。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牵动到了肩头的伤口,顿时脸上###了几下,一手扶上了伤口。
“哎呀,你们还是先不要吵了。”南宫辅仪见状忙前来扶住了南宫斐然,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给你治伤,你先不要在动了。”南宫辅仪对南宫斐然说道。虽然他自己心中也是有些埋怨南宫斐然的,恨不得替尉迟娉婷抽他两耳刮子。
尉迟娉婷看到南宫斐然的肩头上有血迹渗出,情知他已牵动了伤口,便不再多说,只是往外走去。
南宫辅仪看着风轻语跟着尉迟娉婷一起走了出去,正有些失望间,却见一个药瓶飞来,稳稳的落在了南宫辅仪手中,他打开闻了闻,露出了笑容,不错,正是他向风轻语求得药。
南宫辅仪看着南宫斐然铁青着的脸,问道:“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紫萱郡主,一定会闹到皇上那里去的。”
南宫斐然没有答话,他自知这件事情很不好处理,因为南宫紫萱特殊的身份。
南宫辅仪顿了顿又说:“你如果真的爱她,就得舍弃很多了,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女人,听说,有人愿意许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南宫辅仪说着心中有种钝钝的痛。
南宫斐然一掌拍在桌子上,萧江鸿跟尉迟娉婷说过的那些话,已经不胫而走,他心中也很是盛怒,很是委屈,他还想去质问尉迟娉婷和萧江鸿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却每每被她抢先一步,让他屡处下风。
“那个男人,难道真的是墨墨的亲生父亲?”南宫辅仪试探的问。
“墨墨只有一个父亲,那就是我南宫斐然!其他的,都是那个男人在自作多情而已!”南宫斐然狠狠的说。
南宫辅仪不再说话,只是开始重新给南宫斐然包扎伤口,他刚才的情绪太激动,牵动了伤口,使得伤口又迸裂。但是心中却很凌乱,为南宫斐然,也为尉迟娉婷。
而院子里,风轻语靠在树上看着坐在桌子前的尉迟娉婷出神的样子问道:“老大,你说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尉迟娉婷收回了飘远的心绪,缓缓的说道:“以南宫斐然的为人,他做的出便担得起,也许,这件事情是另有隐情。”尉迟娉婷说着却回想起了那日鬼影儿告诉她萧江鸿就是墨墨的亲生父亲时那闪烁不定的眼光,有些事情,她还有些疑问,不过用不了多久,易逍遥就回带着她脑中疑团的答案回来了。
墨墨坐在尉迟娉婷的怀里,眨巴着眼睛问道:“娘,逍遥叔叔会把小白带回来么?我好想小白,那些坏人会不会欺负小白呢……”墨墨没完没了的念叨着。
“墨墨乖,逍遥叔叔一定会查到小白被他们藏到了哪里的,墨墨不用担心,我们会想办法救出小白的。”尉迟娉婷安慰道,但是不知道沧浪七杀会不会因为他们死了那么多人而迁怒到小白身上。
不过她并不是很担心,沧浪七杀不是莽撞之人,何况她手上还有一张王牌,沧浪七杀的二杀和四杀已经在当时林雪娇去救他们之时就被长孙无缺杀死了,而她一再力保当时因为受伤而没能逃走的三杀马天林,就是留作这个用处的。她派易逍遥前去寻找沧浪七杀,就是去谈交换条件的。
吱呀一声,门开的声音,南宫斐然从屋里走了出来,墨墨一骨碌从尉迟娉婷怀里滑了下来跑到南宫斐然身侧,说道:“爹爹,娘亲说你受了重伤,不能乱动的。”稚嫩的声音满是关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