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热火朝天为姚二爷议着亲,姚二爷左嫌右嫌,长得丑的他不要,美的他又说红颜祸水,总之挑挑拣拣,皆不如意。这日正在小花厅上和人家小姐相看,忽然他母亲进来差遣:“你六姨的船到码头了,你先套车去将她接来。”姚二爷这才想起他还有位六姨,是他外祖父续弦娶的太太带过门的女儿,和他母亲虽不同父同母,却是姊妹。六姨刚死了丈夫,都议论她与人私通谋害亲夫。好容易撇清,到底惹出不少风言风语,婆家容她不得,只好来投奔娘家亲戚。身上缠了这么些说不清的官司,必定是个妖妖艳艳水性的女人!姚二爷心怀鄙薄及至码头,向甲板上那片幽静的背影散漫地作个揖,“见过六姨。”她转过身来,脸色苍冷,嘴唇是白墙上那朵冻住的粉蔷薇,眼睛是巷子里苟延残喘的黑野猫,都在竭尽最后的一丝力气精心的美着。*潘西屏内敛沉静,初回姚家,每日看着那比她高出一个头的便宜“外甥”进出,从不与他多话。这日忍无可忍,终于一把将他摁在凳上,拿起梳子,梳正了他稍微歪斜的发髻,毛毛躁躁的心里总算舒了口气。从此以后,这外甥愈发粗心大意,常常不是系错了衣带,就是穿反了鞋子,错就罢了,竟还大摇大摆在她面前点眼,她最好整洁有序,忍不了一点!直至一日,他满不在乎地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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