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勃想到这里,和村民简单说了一下后,他们居然都无比相信的表示愿意接受
成功将其中的一个村民的魂魄,吸收进镜子里之后,陈勃深呼吸了一口,随即开始将那些人全都收进了镜子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不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似只是举个镜子,对着一个村民,很快他就完全出现在镜子里。
可每一次都像是用尽浑身力气,做着深蹲加俯卧撑一般,总之将他们都收走后,自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那面镜子也变重了些。
汗珠沿着额角缓缓流淌下来,很快就在地上滴下一滩小水洼。
陈勃实在是没有力气去擦拭,只觉眼前一黑,随即完全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来的时候,四周黑乎乎的,连一丁点的光亮都没有。面对这种吞噬一切的黑暗,他也本能的感到了一阵恐慌,随后开始仔细观察起来。
这里虽然很黑,但是还有很微弱的气流吹拂着,显然还不是完全封闭的密室。
只是很快,他就意识到,把这里当成密室,实在是有些不恰当,毕竟这里相比而言,显得有些狭窄。
而且,这个房间的布局也很奇怪,头顶的天花板压的很低,几乎坐起来就能感到即将完全触碰到,左右也只有差不多只够两人合躺。
但是前后的距离有些长,差不多能有一人半的长度,微弱的气流也就是从这两头吹拂过来的。
陈勃闭上眼,可是不知为何,妖瞳居然暂时切换不了,只得无奈的重新观察着四周。
仔细观察下,发觉这里虽然有气流吹拂着,但是空气明显有些浑浊,总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隐约还有很奇特的味道。
伸手随意的摸索了番,入手处的触感也有些奇怪,似乎是经过加工后的某种木头。
陈勃心头莫名的一阵慌乱,眼皮也急速跳了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面临什么巨大的打击一般。
慌乱中,他的双手撑开了最上面的空间。伴随着一阵木头滑动的声音,光线逐渐照射进来,让他逐渐看清了周围。
这一看,让他原本就已加快的心跳,更为激烈的波动了起来。
自己居然躺在一口棺材里,而且还是朱漆血棺,更为夸张的是,棺材的周围,还摆着些许祭品、花圈、挽联等物。
灵堂?
陈勃看着周围的布局,毫无疑问是间灵堂的样子,而最中央的遗照上,蒙着一块厚厚的黑布,看不清究竟祭奠的是谁。
似乎是之前的劳顿还没有完全缓过来,他费了好久一阵,才无比吃力的爬出了棺材,随即扶着棺材喘起了粗气。
可那口棺材居然自己合上了,而且棺盖和四周的棺壁贴合的无比完美,根本没有一点的缝隙,显然想要再度打开时无比的困难。
算了,既然打不开就不打开了,方正我也不是要住在棺材里。
陈勃心里自我安慰了一句,随后颤抖着摸向了供桌,想要揭下那块黑布看看,这里究竟是谁的灵堂。
看似只是一块普通的黑布,等到手指触碰的瞬间,他不由缩了一下,随后才重新摸向了黑布。
手指上刚才传来的触感,完全不是什么布类制品,而像是某个女子的肌肤,光滑细腻富有弹性,关键还有着常人的体温。
也就在这时,他才注意到,这里放着的蜡烛,并非灵堂里常见的白色,反而更像是洞房里才有的红花大蜡烛。
难道说,这里就是钱曦的冥婚礼堂,所以既有灵堂的布置,又有洞房的格局?
正思索着,耳旁隐约听见有铃铛晃动的声音,而且听着由远及近的,越来越靠近了。
借着烛光环顾了一番,这里能够完全藏下一个人的,似乎就只有那口血棺了。
又观察了一番后,在铃铛快要进入这间诡异的房间前,陈勃一低头,直接钻进了棺材旁,那个供桌的下面。
“唉~没想到,你居然没挺住,不过不要紧,那个冲喜的新娘子就要来了。”
房门打开的瞬间,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迅速传到了陈勃的耳中,同时伴随着一阵铃铛的声音,还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陈勃微微压低了头,贴近着地面循声看了过去。
透过缝隙首先看到了一双红色的绣花鞋,看上去穿了一阵子了,显得微微有些褪色。
同时,那双绣花鞋的主人,显然不是现代的妇女,因为她的脚无比袖珍,看上去也就三四岁婴儿的脚掌那般大小。
继续往上看去,一脸红色的旗袍闯入了眼帘。与有些褪色的绣花鞋相比,旗袍显得有些红艳,正面绣着的那朵花,也因此显得格外娇艳。
毫无疑问,来的是一个女子,而且应该还是个经历了沧桑,有了一定岁数的老妇女,毕竟裹小脚的习惯在民国时期就已经废除了。
由于角度的缘故,他看不清女子的容貌,只能根据她的穿着打扮,判断出应该是个生活很滋润的女子。
起码这个女子有受过很好的教育,她走路时的动作,看着有些赏心悦目。
真不知道,这个老人家怎么保养的,看着这皮肤,和二十多岁的差不多,身材更是凹凸有致。
“怎么有股子奇怪的味道,难道这里进了旁人?”
伴随着那个女子的声音再度响起,那双绣花鞋也开始在屋子里走动起来,一片小小的光亮也跟随着,在屋子的各处游荡起来。
陈勃瞪圆了双眼,同时用手死死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一时失控喊出声音来。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看清楚,那双绣花鞋根本就不是被穿在脚上,而是用细钢丝整个穿在脚上。
那所谓的红色鞋面,其实是被鲜血染红后的状态。而伴随着女子不停的走动,那些细钢丝周围,缓缓渗透出有些发黑的淤血。
那留在地面上的足印,虽然颜色颇深,但还是看上去,像是一个个鲜血勾勒出的脚印。
那女子走得很轻,如果不刻意屏住呼吸,几乎完全听不到她的脚步声。
伴随着她的脚步越来越靠近,那股血腥和尸腐臭混合的气味,不停地侵蚀着陈勃的鼻子。
“呵呵呵,别再躲着了,我看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