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勃赶紧跑了过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湖面上的女子忽然转身,露出一张银灿灿的笑脸面具。
“你逃不掉的,终究还是要回来的~”
女子幽幽的说完,逐渐消散在月色中。
陈勃终于来到了人堆里,奋力挤进去之后,发现最中间一个女生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
就在她左手上,一道血痕赫然醒目。而她背后的空地上,静静地趴着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安静的异常,不但没有一点声音,甚至连呼吸都看不到,似乎已经是个死人了。
陈勃走了过去,伸手试探了下。果然没有一丝呼吸,而且全身冰冷异常,似乎是死了很久的样子。
“社长,你居然已经来了。”
随着姬莲的一声呼喊,众人都齐刷刷转头看了过去。
今天的姬莲,一袭修身的蓝色旗袍,将她玲珑的身材衬托得更加诱人。
旗袍的开叉极高,几乎就快到胯骨处,配上蓝色闪亮的水晶丝袜,还有一堆天蓝色鱼嘴高跟凉鞋,活脱脱一个无比诱人的蓝色妖姬。
她今天似乎还刻意打扮了番,涂了淡蓝色眼影,头发也染成了水蓝色,在周围灯光照耀下,的确吸人眼球。
陈勃只是随意的看了两眼,随后又埋头检查起眼前的尸体,没有看到姬莲微微蹙了蹙眉。
“你们怎么都在看戏,还在拍照拍视频,就不知道先报个警嘛?”
姬莲似乎是在发泄着什么,跺着脚大声说了一句,原本都在翘首观望的众人,全都低下了头。
很快,警车呼啸而来,与此同时,灵异社的其余成员,也都围了过来。
默默的看着警车将尸体和那个有些疯癫的女生带走,陈勃等人这才回转身,全都默不作声的离开了这里。
来到不算太大的社团活动室,众人都沉默不语的坐着,一种沉重的压抑死死笼罩在众人心头。
“说说吧,那个女生,你们都知道些什么。”
许久,陈勃才开口打破了沉默,同时看向高年级的那群人。
几人互相看了眼,眼中带着明显的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勃和姬莲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些奇怪的看向他们,只是又找不出再次打破僵局的方式。
“咯咯咯~”
就在众人都保持着沉默的时候,一个诡异的声响,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陈勃特意留心观察了下,那些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脸上快速划过一丝惊恐,紧跟着又变得无比释然,只是眨眼间又换上了一脸的平静。
什么情况,一个人连续变脸,那还解释的通。这会是一群人,集体变脸,还都变得如此整齐划一,太诡异了吧。
“你们,究竟是在隐瞒什么,或者说是,在害怕着什么?”
陈勃提高了几分嗓音,同时紧盯着那群人,身体也微微前倾。
那群人似乎没有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强烈,甚至说是强势。一时间,那群人都全身颤抖起来。
“是,是它们。”
终于,有一个看似文静的学姐,实在按捺不住心头的恐慌,颤抖的回应了起来。
“小芳,别说,那是禁忌。”
“董哥,还要隐瞒嘛,还有继续隐瞒的必要嘛?”
女生看向出声阻止她的男生,泪水悄然滑落下来,似乎是纠结着什么,紧咬着下嘴唇。
“他现在是暂任社长,也有权利知道这一切。毕竟,不出意外的话,他接下来就是社长,理应知道这些秘密。”
被称作为小芳的那位女生,终于下定了决心,边说边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见所有人都闭着眼点了点头,这才继续开口讲述了起来。
“这是一个恐怖的传闻,群尸过节。”
女生说着,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手指都因为极度的用力,变得无比苍白。
“中元祭,只是表面上的一种说法,其实就是群尸过节。”
“不知道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知道从第一次中元祭开始,每过一阵子,都会固定死去六名女生,以及三名男生。”
“一旦死去的人数刚好够,中元祭的真正表演,也就正式开始了。”
陈勃等人仔细聆听着,此刻说话的,已经不止这名女生。显然那群学长学姐都放开了,一个个补充着,说出来中元祭的真相。
原来,在每年中元节前后,都有可能会死去六女三男。
随后在血墓废墟、废弃的宿舍楼以及学校后山这三个地区围成的,一个三角形的区域里,都会出现不同于周围的血色月光。
血色月光里,会浮现无数具尸体,都是已经死亡的人。
而且,还不止某一年,是历届死去的所有男女生。
之后,这些死尸会像过节一般,全都无比兴奋的跳着诡异的舞蹈,甚至还能听到它们的笑声。
曾经有人尝试着闯入他们之中,结果第二天早上开始,突然就高烧不退,全身上下出现难以控制的溃烂。
在第三天夜晚,那些闯入者就会不受控制的,半夜离开宿舍和家,出现在血墓废墟。
“然后呢?出现在血墓废墟之后,又会发生什么怪事。”
陈勃有些奇怪,这群人刚才七嘴八舌的说到这里,又全都闭上了嘴,一个个无比惊恐的望着同一个方向。
顺着他们的视线看了过去,在那里出现了一个摇晃的身影,正是之前曾经高声呼喊,有些疯癫的那个女生。
月光洒在她的肩头,竟然诡异的变成血色,看上去像不停在流着血一般。
“追~”
陈勃和姬莲同时出声,王重阳等人也急忙起身,很快追了过去。
只有那群学长和学姐,互相哀怨的对视了许久,一股悲伤的情绪在他们之间缓缓弥漫开来。
他们一个个无声的哀叹着,眼睛里都流露出,对生的无限渴望,可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还是发生了,不知道这次,他们能不能解决的了。”
不知是谁,幽幽的说了声。随后,刚才还一片明亮的房间里,突然所有灯光都熄灭了,就连窗外的月光,都无法照射进来。
伴随着一声闷响,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缓缓渗出门缝的鲜血,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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