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闵翔本以为可能是自己误会什么了,但是当听到闫素素和元闵瑞的对话越来越露骨,越来越亲昵,越来越暧昧后,他明白了,原来自己的百般提防,都是无济于事,那两人早已经暗度陈仓了。
元闵翔的脸色,如同七八月的雷雨天气,乌云密布,黑气沉沉。
而他身侧的铁拳,早已经捏的卡擦作响,指甲嵌入了手心里,划出了道道血丝,他都浑然不觉疼痛。
不及走近他身边,就能感受到他遍体生发出来的冰寒之气,那股子寒冷,胜过腊月冰霜,好似能够活生生的把人给冻僵了过去。
再也不想听到更多“不堪入耳”的郎情妾意之言,他压抑着无边的怒火,负手大步离去。
闫素素给元闵瑞诊完脉,再三叮嘱了他绝对不能再近女色,为了控制他的欲念,又在他现在服用的药物里,加了几味凝神静心的中药,出来后把药房交给了李德,让李德送去太医监。
抬眸向外望去,左右不见元闵翔踪影,闫素素不由含住了正要往太医监去的李德:“李公公,瞧见闵王爷了吗?”
李德摇摇头:“不曾见着,先头还在外间呢,奴才在左耳房伺候着,后来闵王妃您喊奴才,奴才过来看,闵王爷人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闫素素轻轻一笑:“你去送药吧,许是等的无聊,自个儿遛弯去了,我去寻寻他,估计不会走远。”
“诶,闵王妃,那奴才下去了,若是您当真寻不见闵王爷,只管差人帮忙。”李德得体的给闫素素行了个屈身礼,退了下去。
闫素素提步要走,身后,元闵瑞忽然出言含住了她:“等等。”
“怎么了?”闫素素转身,询问。
元闵瑞欲言又止,其实他多想留下闫素素,就算不能拥有她,也至少像以前给他看病熬药那阵子一样,和他同住龙居宫,随时随地都能见着他。
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的要求是过分了,是无理取闹了,所以,他只能强作欢笑,对闫素素道:“往后进宫给母后请安,若是顺便,就过来给朕把把脉,朕只放心你的医术。”
原来是这点小要求,闫素素莞尔一笑:“恩,皇上,你可要记得,千万要当持好自己的身子,酒少饮微妙,那事儿也暂时放一放。”
元闵瑞心头一暖,点点头:“全听你的。”
“那我先去找他,就这么一会儿,不知道去哪里了,这人也没个耐心,呵呵,我先走了。”边说着,闫素素边往外去,元闵瑞脸上的笑容,随着她背影的渐渐消失,一点点一滴滴尽数收敛了干净,只剩下满眼的依依不舍,以及满脸的落寞之色。
从龙居宫出来找了几个弯儿,闫素素有些微恼了:“这人到底去哪里了,也不打个招呼。”
想着皇宫这么大,元闵翔许是等的有些无聊出去随意走走,这会儿可能回了龙居宫,闫素素便折返了身重新朝着龙居宫去。
经过白雪宫门口的时候,正看到白雪公主在门口逗着一只浑身白毛的小白狗,这狗儿,若是是闫素素上次不小心踩到的那只,应该是叫球球。
既然都撞面了,闫素素不可能不和白雪公主打招呼。
虽然一开始对白雪公主印象比较恶劣,还为了那个白毛狗儿吃了白雪公主的鞭子,但是后来白雪公主主动给自己送礼赔罪,加上英雄场上赛马,白雪公主给自己的哥哥鸣过不平,闫素素对白雪公主的后期印象,还算是可以。
论辈分闫素素大过白雪公主,自然不用给她请安,于是微微一笑,唤了白雪公主一声:“公主在这逗狗呢?”
白雪公主抬起头,瞧见是闫素素,忙站了起来,极是热情:“是二嫂啊!”
这一声二嫂,闫素素听的还当真别扭。
“呵呵,我进宫给母后请安呢!”
“我知道,本来要过去的,但是去年和太后娘娘大闹过一场,到今时今日都没有和好过,就没有过去瞧你和二哥,咦——二哥呢,没同你一道?”白雪公主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瞧向了闫素素的身后,疑惑的问道。
闫素素轻笑一声:“方才给皇上看病去了,他许是等的无聊,不见了踪影,我正寻他呢!”
“哦!”白雪公主做明白状,继而又满目关切的问向闫素素,“我皇兄的病,如何了?能根治吗?”
“若是好生调养,是可以的,白雪公主若是有时间,可以多去陪陪皇上,劝劝他莫要饮酒,也千万不能熬夜,休息好加调养好,配上药物治疗,要根治是全无问题的。”
虽然不知道白雪公主和太后的关系很差劲,但是闫素素确实知道,元闵瑞三兄弟都是疼极了白雪公主,是以若是白雪公主适时的过去叮嘱几声,元闵瑞许会进耳。
“恩,我会记住的——二嫂……”
白雪公主忽然有些微赧的喊了闫素素一声,白皙的容颜,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衬的她晶莹欲滴的肌肤,更加的美丽动人。
闫素素莞尔一笑:“怎么了?”
“我想问,你哥哥他可有心上人?”说着,白雪公主的脸越发的红,已经由一层淡淡的粉色,化作了一抹艳丽的酡红。
闫素素倒是一愣,随后,会意过来,原来这白雪公主,喜欢自己哥哥啊。
那是不是之前她对自己的态度会转变,在英雄场上会赞闫凌峰才是真英雄,其实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一时之间,闫素素还当真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她是真不清楚闫凌峰的私事。
所以,只能抱歉的一笑,道:“这个,你得去问我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