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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苏锦往里去,遥远的就看到了一篇黑压压的人群,人群中,不时响起几声叫好声,还有零星的击掌声。
走上了一处高台,闫素素总算把内里的情况看了清楚,如车夫说的,果然是在赛马。
校场上,两匹红棕大马并驾奔驰着,从闫素素的角度看去,只看到策马人的背影。
一个身着玄色长袍,发丝束冠,从背影看去,雄姿飒爽。
另一个穿的是青绿色的长袍,头发头发披散在耳后,一奔跑起来,发丝随风飞扬,倒显得有潇洒不羁。
在人群的正东方向,设了一个高台,高台上摆放了几章椅子,闫素素一眼望去,就看到了元闵瑞正坐其中,边上一个位置空着,另一个位置上,坐着元闵秦。
不用猜,也知道另一个空着的位置是属于元闵翔的。
复看一眼场上赛马的人,闫素素便明白,那玄色的背影,怕就是元闵翔了。
苏锦把她带到一条通道上,停停了脚步:“三小姐,这是贵道,奴婢不能上去,您沿着这条道走,有嬷嬷会来接应您的!”
闫素素点点头,和苏锦别过,走上小道,发现小道是通向高台方向。
走了没一会儿,果然有一个嬷嬷来接她,和那嬷嬷一路走去,两厢无言,到了高台这边,闫素素听到了人群爆发出了一阵轰天震地的鼓掌声和叫好声。
嬷嬷笑吟吟的走了过来,对她道:“三小姐,闵王爷赢了。”
“哦!”闫素素淡笑一声,显得对这个喜讯,并不以为然。
那嬷嬷自觉无趣,就对她指点了一下一个阶梯:“三小姐,您自个儿上去吧,闵王爷在上头等你。”
顺着阶梯往上,渐渐露出了几缕七彩的衣摆,刚才遥遥望过来,早看到了除了元家三兄弟外,高台的后面还站着一些女人,想必是元闵瑞和元闵秦的家属。
闫素素一上去,随意找了个空地儿站着,这里视线开阔,众观全场,虽然是露天而设,但是周围都是火炭盆子,是以居然也不觉得冷,反倒温暖如春。
朝周遭看去,好似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注意着场上的胜者,闫素素也带眼看了下场上,只见元闵翔身着了一袭黑色镶边交领大袖长袍,坐在马背上,溜着圈儿接受大家的喝彩。
而刚才的败者,则是对他拱手,在说些什么。
至于具体说了什么,因为距离有些远,声音有些嘈杂,闫素素并不听清。
云闵翔遛了三四圈马,忽然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对着那失败者抱拳拱了拱手,轻笑了一下,就驾着马朝着高台奔驰了过来。
临靠近台子时,只见他纵身一跃,一个轻巧就站在了马背上,然后足下轻点,点在马鞍上,轻功施展,飞上了高台。
大家又禁不住的给他大声喝彩,既然为了他精湛的骑术,又为了他高超的轻功。
上了台,未及接受两个兄弟的道贺,他就径自走向了女眷群。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见他直直走向其中一个方向,那个方向的女眷们,纷纷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元闵翔过来做什么。
“素素,来了?”
直到元闵翔开口,她们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居然占了一个陌生女子。
听闵王爷对她如此亲昵的称呼,大家当然也明白了后面女子的身份,纷纷给她让了道儿。
闫素素有些不习惯,如此大庭广众,他做什么非要过来找她,是让大家都知道,她是为他而来吗?
看这边的女眷都是元闵瑞和元闵秦的妃子,她站在其中,不是自我摆明了身份:我是元闵翔的正妃。
闫素素有种被蒙骗了的感觉,他让车夫把她送来,让宫女嬷嬷把她带到这高台上,是不是就是为了现在这样的效果?
不过即便被蒙骗了,当着众人的面,她是不便和他翻脸的。再者皇上还在呢,不卖元闵翔的面子,也就是不卖皇上的面子,不卖皇上的面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闫素素只能淡淡一笑,应了一声:“恩,来了!”
元闵翔脚步停在她一米开外的地方,笑了起来。
笑容很是温柔,闫素素是习以为常了,可是她周遭的女子,却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甚至有人开始小小声的交头接耳。
“闵王爷居然也会笑。”
“岂止是笑,笑的也太好看了,太温柔了吧。”
“不是冰山吗?怎么会融化了!”
“嘘……”
大家噤声,不是因为元闵翔或者闫素素,而是因为元闵瑞的目光,不知何时,也打向了这边。
虽然昨天就知道闫素素没有死了,可是当亲眼看到,内心的激动澎湃,却是无论如何的掩盖不住,随着那激动澎湃而来的,是落寞,无边的落寞。
终究能够这样堂而皇之的站在她面前的,对她温柔的笑的男人,不是他,他只能遥遥看着她,偷偷看着她,从心里看着她。
闫素素并未注意到元闵瑞的目光,也抑或是现在看着她的目光太多了,以至于元闵瑞的落寞深情,全部被掩盖在了芸芸目光之中。
元闵翔对她笑了一下,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只是目光,会不时的朝闫素素看来,里头毫不遮掩的,全是情谊。
每每接触到他的目光,闫素素的脸颊就会绯红一下,心里暗道:“知道这样就不来了,元闵翔,你要不要这么明显啊?”
索性,大家也没有再过多的注意她和元闵翔,因为新一轮的赛马又开始了。
这次赛马,是比跑马技术,一共出赛的有十匹马,闫素素一眼看到了闫凌峰,心里微微有些喜悦,果然能看到闫府的人,一会儿赶紧过去预订个顺风车。
闫凌峰显然也早就注意到了闫素素,甚至还不经意的抬头朝她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几日不见,他依然沉俊,如今握着缰绳半俯着身体的模样,更有些骁勇姿态。
司马唱诺一声,十匹马就脱缰而出,在各自主人的驾驭下,飞驰起来,扬起黄土阵阵。
所有人都随着比赛紧张起来,闫素素本以为只要跑,谁跑第一就是赢,却不想比赛不带比骑术,还比骑射,第一圈跑下来后,几个太监狂奔着扛着几个铜人跑了上来,一个个铜人人,均放在十条赛道之上,挡住了去路。
听周围的女眷在说,这些铜人是特制的,都设了机关,只有射中了铜人的人中,铜人才会自己倒地。
若是射不中铜人人中,铜人不倒,也不能绕道而行。
不然就勒住缰绳,放弃比赛,不然就跃马过去,不过铜人甚高,要跃过去,可能性不高。当然还可以有第三个选择,撞上去,或许能撞到铜人,但是如此一来,必定是人仰马翻的后果。
这设置倒也新奇,闫素素看的也有些聚精会神起来,许是血脉相连的关系,她心底里,还暗暗给自己的哥哥叫着加油。
铜人的阻挡,让比赛多了许多的看头,很多人都因为骑术不精,射技不加,在铜人面前止了马步,这关下来,十个人,淘汰了五个,还剩下五个。
闫凌峰没给闫家丢脸,非但顺利过关,还是第一个过关,跑在最前头的。
第二关障碍马上设了上来,这次障碍,类似跨栏。
十个障碍,每个都有一米左右高,虽然看着不惊险,但是闫素素自己也会骑马,自然知道过障碍,根本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索性,闫凌峰不负期望,依然轻松过关,这关下来,只剩下两人了。
另一个男人闫素素不认得,但是看他死命抽打马屁股妄想追上闫凌峰的动作来看,是个急性子,计功力之人。
本只是大年初一的娱乐而已,他却往死里抽打马儿,让这友谊比赛,多了一些争夺意味。
场上闫凌峰和那人互相较量着,那人不知道使了什么奇招,那马儿居然撒开蹄子狂奔起来,势头之猛,让人完全招架不住。
最后百来米的时候,闫凌峰叫那人赶超了上来,一下子落了下风,再怎么也追不上去。
结果:输了。